殷果刚化好妆,调整好声音。
“我收拾一下,你可以进来等我。”殷果向外瞥了一眼。
靳祁忱也不客气,直接走进殷果的房间,眼睛扫视了一圈。
房间左右各一小间,中间是个开放式的小客厅。
房间看上去很简单,没有一点温馨的感觉,和他的家差不多。
“有没有想过换个地方住?”靳祁忱淡淡地开口。
听到这话,殷果抬头看向靳祁忱。
她这才发现,今天的靳爷穿着很休闲,宽松舒适,十分帅气。
“原来靳爷不穿西装也这么帅啊。”殷果整理好医药箱,不忘调侃靳祁忱。
靳祁忱挑了挑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双手合十,“还行吧。”
“还行?靳爷这样的颜值还叫还行,让我们怎么活。”殷果对着镜子整理着脸上的伪装面具。
靳祁忱看着殷果,眼神温柔,“活着呢。”
殷果望着他,脸上没什么表情,“我准备好了,走吧。”
“好,再考虑下换地方住吗?”靳祁忱又问。
殷果看向他,“嗯?”
“我家,有空余的客房。”靳祁忱淡淡地说,听起来不太正经,但他的语气却很认真。
殷果笑了,“靳爷住哪里?”
“盛世公馆。”靳祁忱淡淡地说。
殷果脑海中迅速搜索这个名字。
盐城的盛世公馆,那是专属于靳爷的宅邸。
位置靠近倾城,是个黄金地段,最重要的是,建筑顶尖、格调高雅,那里甚至有自己的小型机场。
“太贵了,租不起。”殷果挑眉,随口应道。
靳祁忱为她拉开车门,殷果上车,靳祁忱靠在车门旁,非常认真地说:“说个你能接受的价格。”
殷果抬头,勾人的杏眼对上了男人深邃的黑眸。
果然是个老谋深算的家伙。
想骗她同居吗?
“超过三千我就不考虑了。”殷果眼中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靳祁忱上车,系好安全带,转向殷果,“两千。”
“一天两千?”少女的杏眼里闪烁着淡淡的笑意,温柔而清澈。
“一年两千。”靳爷挑眉,目的太过明显。
殷果听了都笑了。
“去看爷爷的病吧。”殷果调整到一个舒适的坐姿,声音慵懒地说,“靳爷,丑话说在前头,我这人性子急,给人治病时不喜欢被人质疑。”
“我说能治好老爷子,就一定能治好。所以不管期间发生什么,你都不能插手。否则我就直接走人。”
这是殷果出诊的原则。
只要她接手治疗,病人之后的任何状况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她,不容许任何人质疑她的医术!
车停在了靳家大院门口。
殷果下车,手里提着她的专属医药箱,上面刻着bd字母,后面跟着一个不易察觉的小写G。
殷果习惯在自己的代号后都留下与G相关的标记。
靳家的四合院古朴大气,充满年代感,院子中央的梧桐树特别高大,殷果跟在靳祁忱身后,刚走几步,就看到落地窗前站着几个人。
今天靳家人听说有神医来给老爷子治病,都早早在此等候,其中就有靳边恢。
“这就是神医?一个小丫头,不会和靳边恢一样,找个骗子来吧!”靳雅从语气不善,一开口就是讽刺。
靳边恢请假神医导致老爷子病情加重的事情,靳家人一直耿耿于怀,都说靳边恢是有意为之,不想让老爷子康复!
加上之前有人给老爷子乱用药,现在这些靳家人对所有接近老爷子的人都特别警惕!
尽管各有心思,但此刻,大家都不希望老爷子去世。
“靳家真是树大招风,骗子一个接一个!”靳家二婶林华也跟着淡淡说道,不忘朝靳边恢那边看了一眼。
“靳边恢确实做错了,但你们也没必要这样记恨,冷嘲热讽!他不也是为了父亲的病好吗?”靳边恢的母亲官晓辉有些不满,这事儿怎么还没完没了?
靳边恢穿着白衬衫,头发散落下来,显得格外乖巧。
叹了口气后,靳边恢转身自己去客厅坐下,不再多参与。
他站在那里,只会不断受到伤害。
“我们现在应该一致对外,而不是对内开火!这小丫头一看就是来骗钱的,祁忱也不知道怎么想的,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官晓辉话锋一转,矛头指向了殷果和靳祁忱。
靳雅从皱着眉头,双手抱胸,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哼,靳祁忱之前在医院让她给这小丫头下跪,她至今还记得!
门厅下,靳祁忱推门而入。
所有靳家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两人身上。
殷果挑眉,神情自若地看着客厅里的人。
二婶林华、姑姑靳雅从、靳边恢的母亲官晓辉,每个人的眼神中都带着敌意,看她就像看敌人一样。
殷果抿了抿嘴,侧头看向靳祁忱,这情况?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是神医千岁,从今天起,由她来给爷爷治病。”
家人面面相觑,纷纷发出不屑的声音,阴阳怪气地说:“这是谁啊,从哪儿找来的小姑娘?靳爷,您已经有了偌大的帝都集团,怎么还会为了老爷子那点遗产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说话的正是官晓辉。
她一向不喜欢靳祁忱,带领靳家人针对靳祁忱也是常有的事。
“二婶放心,靳边恢做的事,我不屑去做。”靳祁忱淡淡地说,话音落下,自带威严,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官晓辉瞬间被打脸,只好把目光转向靳雅从。
靳雅从接到信号,连忙开口:“祁忱,带她回去吧,封卓霖院士都束手无策,你还在挣扎什么?”
靳祁忱眼中闪过一抹阴霾,语气冷淡地提醒:“睁大眼睛看清楚,这是那天在医院救回爷爷的神医。”
“什么神医不小神医的,说不定就是瞎猫碰上死老鼠的运气罢了!”林华冷言冷语地嘲弄道。
而靳边恢则朝殷果那边瞥了一眼,眼神里闪过一抹复杂,她真的有那么神?
如果她真是神医,那之前让自己在大院门口连连磕头的,也是她?!
想到这里,靳边恢不由得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