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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不管怎样,你都不会放过我爸,对吧?哪怕,我明天还跪在这里!”

事已至此,殷果索性跟舒雨菲摊牌。

免得舒雨菲还心存侥幸。

殷果要让舒雨菲明白,没有任何希望。

少女的嘴唇一张一合,话语冷得让人绝望,“哪怕,你跪到枪决那一刻,我也绝不会放过舒保山。”

夜里的雷声震耳欲聋。

殷果蜷缩在床边,摆弄着手机,窗外每响一次雷,她的肩膀就颤抖一下,但再次抬眼,眼神依旧倔强而冷漠。

叮——

殷果将手机扔到床上,屏幕对着自己。

靳爷:【睡了吗?】

殷果歪着头,不解为何靳祁忱总在夜晚询问她是否入睡。

殷果:【睡了。】

盛世公馆。

男子手持手机,身穿白色浴袍,刚沐浴完毕,头发还在滴水。

水珠沿着下巴滑至性感的锁骨,再往下,健壮的胸膛给人十足的安全感,他拉紧浴袍,水珠停止滑落。

靳祁忱拿起毛巾擦拭头发,看着殷果回复的信息,嘴角上扬。

靳祁忱:【那,晚安。】

殷果盯着靳祁忱回复的三个字,有些不满。

靳祁忱笑了笑,吹干头发后躺在床上,靠在床头给殷果发消息。

靳祁忱:【考虑何时搬家,一定要考虑盛世公馆。】

殷果:【太贵。】

靳祁忱皱眉,按下语音键。

靳祁忱:【大名鼎鼎的神医千岁、出场费数亿的钢琴大师don、世界顶级黑客G。你说,一年两万的租金太贵?】

殷果闭眼听着靳祁忱发来的语音。

他的声音富有磁性,听着很舒心,夜晚并不宁静,但听见他的声音,心中却异常平静。

殷果:【考虑免费收留无家可归的孩子吗?】

靳祁忱:【……】

殷果:【可以免费当家庭医生,保护你的团队系统那种。】

殷果不信,靳爷真敢带她回家。

靳爷:【我现在去接你?】

殷果:“……哎呀。”

殷果果断将手机丢在一旁。

靳爷:【怎么不说话了?怕了?】

殷果瞥了一眼手机里的信息,眼神更加冷淡。

谁怕了?

见迟迟没有殷果的回复,靳祁忱突然笑了,眼眸微眯,笑得邪魅。

终究是个小姑娘。

想了想,他又发了一条信息。

靳爷:【睡不着可以给我发消息。】

殷果将手机反扣在床,没有回复靳祁忱的意思。

窗外的雷声似乎停了。

殷果没意识到,注意力被转移后,竟没那么烦躁和害怕了。

靳爷……难道知道她害怕?

殷果不敢深想。

后半夜雨停,殷果很久才入睡。

次日醒来,门外已无人。

殷果刷牙后,将漱口水吐出门外,明天就是舒保山的枪决日。

她,特别期待!

……

【舒保山今日执行枪决,全程直播!】

【舒保山千金舒雨菲失踪,两天未现身!】

【舒侯敦因疲劳晕倒在符雅IxU门前。】

关于舒家的新闻在人们的手机上疯传。

殷果穿着灰色连帽衫,下身是黑色裤子,整个人显得慵懒。

她戴着帽子,头压得很低,嘴里叼着面包,面无表情地浏览着关于舒家的新闻。

这时,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

殷果按下接听,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

“殷果,我在你姐姐自杀的地方。如果你不放过我爸,我就让全世界知道,是你——害死了我!”

殷果抬起头,望向正缓缓驶过的公交车,车上人挤人,正值上班的高峰时段。

殷果皱了皱眉,声音低沉地说:“你以为你能威胁到我?”

“还有什么比活在耻辱中更难熬的吗?”舒雨菲的声音沙哑而沉重。

殷果闭上眼睛,没有回答。

“我爸即将被执行死刑,我妈病重进了急救室,我哥也倒下了,我现在一无所有!殷果,我能豁出去,你能吗?”

殷果的眼神变得异常深邃,这时一辆黑色法拉利停在面前,殷果挑了挑眉,车门自动开启,她坐了进去。

臧浪穿着黑白相间的衬衫,下身是黑色裤子,整个人显得干净帅气,像一只阳光下的小狼狗。

臧浪是来接她去执行死刑现场的。

“舒雨菲,我不会被你的威胁所动。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去现场看看你父亲是如何被执行的。”殷果垂下眼帘,闭上眼睛,声音平淡地说:“当然,只要你死不了我的心意,你就死不了!”

——只要你死不了我的心意,你就死不了。

舒雨菲听到这话笑了。

“你以为你是谁,神吗?我想死,谁能阻止得了!”

她的话音未落,电话那头就传来了舒雨菲的尖叫和质问:“你们是谁!你们想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殷果嘴角勾起一抹笑,睁开眼的瞬间,那双眼睛仿佛蕴含着无尽的魅力和冷漠,美得令人一见难忘,她说:“带你去看你爸被执行死刑。”

声音冷得不近人情,眼底的无情展露无遗。

这就是殷果,十八岁的殷果!

从十岁被抛弃的那天起,她的心就已经死了!

所有伤害她,伤害她姐姐的人,她会毫不眨眼地用最残酷的方式,让他们痛苦!

死比活着简单,但只要殷果不让,她就永远死不了!

……

执行死刑的现场。

空旷的场地,执法者排列成行。

殷果和臧浪站在不远处,有警察过来跟殷果打招呼,那是最高层的领导。

殷果点头,态度既尊敬又客气:“景叔叔,你好。”

“嗯。”作为高层,不便多言,只是笑笑便离开了。

十点执行,距离执行还有——十分钟。

舒保山被带上场。

他的眼睛被蒙住,手脚都被铐着。

他踉踉跄跄,每一步都走得艰难。

殷果隐约能看见舒保山身上的伤痕,狱中的日子显然不好过。

殷果自己也曾进过女子监狱,那里的阴暗只有她自己清楚。

“舒雨菲来了。”

臧浪说了一句。

殷果抬头望去,舒雨菲被两个身穿黑色西装、身材魁梧的男子带来。

就像那天舒保山认罪时,舒雨菲及时赶到。

今天舒保山被执行死刑,舒雨菲同样及时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