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熙懒得多看他,挺胸抬头,看向李世乾和四周的文武百官。
“陛下,各位大人,秦熙心中有一问,不吐不快!”
李世乾点头:“讲!”
秦熙深吸口气:“我只问一句,这东瀛,到底是不是大周的附属国,东瀛王子,是不是大周的臣民?”
“若是,便是这梅川酷子以下犯上,顶撞天家,该当何罪?”
“若不是……那小臣就先灭了这狗东西,再血溅朝堂,又有何不可?”
短短几句话,声音高昂,振聋发聩。
程九金心中激动,大声道:“混小子,这东瀛可是当初我们和你爹打下来的,怎么就不算大周的附属国了?当年老子连东瀛天皇都揍过,一个王子算个屁!”
“不错!”
罗明城严肃道:“当年东瀛天皇上降表,发誓岁岁纳贡,世代效忠,岂是区区一个王子能妄言的?当重重罚之!”
两大国公一开口,瞬间就将整个朝堂都镇住了。
洛清妍心潮澎湃,看了眼秦熙,当即道:“陛下!东瀛王子枉顾附属国臣子身份,挑衅在先,秦熙为我大周威严,出手惩治,此乃有功无过!”
“还请陛下惩罚东瀛王子,奖赏秦熙,以彰显我大周国威!”
话落,不少大臣,也纷纷开口附和。
“两位国公所言极是,东瀛身为附属国,胆敢在上国放肆,必须严惩!”
“我泱泱大周,若是连一个附属国都治不住,还何谈恩威天下?”
“这东瀛最近是越来越不老实了,上供都拖拖拉拉的,必须教训教训了。”
“就是,大不了再打一次,灭了他丫的……”
一时间,整个朝堂群情激奋,人心鼓舞,大有即刻发兵,灭了东瀛的架势。
见状,赵王、赵深和王诚安等大臣低着头,脸色难看到极点。
想不到啊。
秦熙短短几句话,不但反败为胜,起死回生,而且还站在了道义的制高点。
这个时候要是反驳,那就是和朝堂为敌,和大周的百姓为敌了!
秦熙轻笑,撇了眼这几个老家伙,这才看向已经瑟瑟发抖的梅川酷子。
“那个没穿裤子的,不用看了,说的就是你,要不要本少爷再帮你松松骨头?”
梅川酷子一激灵,差点没吓趴在地上。
“够了!”
李世乾一拍玉案,大声道:“秦熙显露我大周男儿气概,扬我大周国威,赏赐白银千两,锦缎百匹!”
“至于东瀛王子,以下犯上,冒犯我天朝,活该被打!”
“念你是初犯,下不为例,此事到此为止!”
“陛下圣明!”
秦熙拱手行礼,心里却一阵念叨。
我这又是出人,又是出力,结果你就给我一千两银子打发了?百匹锦缎,我也没用啊!
还未来老丈人呢,真抠!
皇帝都开口了,此事便盖棺定论,别看连梅川酷子都没开口吗?赵深他们就算有心动手,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讳。
李世乾赞赏的看了眼秦熙,目光看向一直看戏的拓跋浑。
“拓跋皇子,距离太后的寿辰,还有一月时间,你们现在就入长安,莫非还有其他缘由?”
拓跋浑从震惊中回神,下意识看了眼秦熙。
短短三言两语,却让他对这个家伙很是忌讳。
先不说不按常理出牌,而且能说会道,一张嘴比毒舌还毒,这样的敌人,往往才是最可怕的。
“大周陛下!”
拓跋浑拱了拱手,道:“听说大周六公主,不但美若天仙,而且贤良淑德,正好,本皇子也有些兴趣,不知陛下可否成人之美?”
此话一出,朝堂上气氛顿时古怪起来。
秦熙一脸无语!
美若天仙,贤良淑德?这和李欣然那丫头也不沾边啊?
可话说回来,怎么这些阿猫阿狗,都想打我未婚妻的主意?
真当小爷我是摆设吗?
李世乾冷哼:“北狄还真是消息灵通!朕的皇儿,已经许配人家了!”
这算是拒绝了!
可拓跋浑却玩味一笑:“陛下,我看未必如此吧?”
“听说,三日后,秦熙秦公子会和南蛮的三皇子比试一场,谁赢,六公主就归谁!不知本皇子,可有资格参与?”
一听这话,梅川酷子也顾不上疼痛,连忙道:“我滴,也想参与,请陛下恩准的干活。”
“大胆!”
李世乾一拍桌案,怒道:“你们当朕的女儿,是你们的赌注,是货物不成?”
说得对!
秦熙竖起大拇指!
小爷的未婚妻,怎么能给你们机会?
由其那个裤子都没穿的,这家伙哪来的脸?
拓跋浑也不恼:“陛下莫急!你既然给了南蛮机会,却把我们拒之门外,莫非,是看不起我北狄?”
“这事,可就得说道说道了!”
这算是威胁吗?
程九金气得吹胡子瞪眼,刚要开骂,赵王率先开了口。
“陛下,拓跋皇子所言有理!我大周身为天朝上邦,若是不能一视同仁,只怕无法服众啊!”
赵深等大臣紧随其后:“王爷所言有理,请陛下三思!”
“请陛下三思!”
尼玛!
这些老东西,还真是不放过一点找茬子的机会啊。
尤其是赵王这老东西,你是生怕自己侄女嫁不出去吗?
秦熙牙根子直痒痒,真恨不得把三十八码的鞋子,拍在他四十二码的脸上。
龙椅上,李世乾脸色冰冷,胸口起伏,却还真不知道怎么拒绝。
拓跋浑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冷笑道:“陛下!莫非你是怕大周无人,届时丢了面子,不敢答应?”
说话的时候,挑衅的目光,直勾勾看着秦熙,火花四溅。
“若真如此,我不介意替大周打败云浅!刚好我需要一个小妾,大周的六公主,刚好合适!”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个个怒发冲冠。
尤其是洛清妍和程九金等人!
让大周的公主,给他当小妾?
这拓跋浑,分明是赤裸裸的挑衅和羞辱啊。
可偏偏,还真没一个人敢站出来。
云浅已经够难缠,再加一个拓跋浑,谁敢触霉头?
唯有秦熙,眯起的目光,已经多了几分冷漠。
他不想惹事,可谁要是觉得他怕事,那就是大错特错。
“想找虐?可以啊!我不介意让这个世界再多一个失败者!”
秦熙竖起一根手指,朝他摇了摇:“不过……是不是把报名费交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