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剑铺出来后,陈默又在平山镇的其他几家剑铺内兜兜转转了一圈也没看到心仪的剑。
剑术本就不行,现在又没有趁手的剑,若想入榜名剑大会前十难度又多了几分。
正发愁间,只见‘啪嗒’一声,陈默的肩膀被人重重拍了一下,身子不由一歪,他猛地一怔,继而回头,却见一袭黑色战甲的风半夏赫然站在他的身后。
牛角战盔下看不清表情,但那露出的一双眸子中却写满了惊喜。
陈默先是一愣,然后猛然一惊,惶恐的后退几步,好不容易才逃出来,若是让风半夏给抓回去,那他不就白跑出来了么。
念及此处,陈默没有多想,转身就跑。
“你跑什么啊”
风半夏眉梢一挑,一脸不悦的追上,而后一只手直接捏住陈默的肩膀。
陈默苦着一张脸回头,“半夏啊,你就看在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份上,别抓我了好不?”。
风半夏歪着脑袋,一脸不解,“我没有要抓你啊”。
陈默微微一愣,“你来此处不是为了抓我?”。
风半夏摇摇头,“圣剑宗最近要举办名剑大会,陛下听闻后觉得他们定是图谋不轨,因而派我与春秋前来一探究竟……”。
三两句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陈默也重重松了一口气,可还未放心下来,风半夏却是猛然回过神来。
“对了,出发前陛下曾说过,若是遇到你,无论如何也要将你带回去……”
说着,风半夏以一种古怪的眼神盯着陈默,后者陡然一惊,而后笑道:“半夏,我们一起战斗过,也算是战友了,你要出卖我?”。
“你是我变强路上的关键,与你战斗是我每日的期待,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我很无聊,所以……”
“半夏啊,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
陈默苦口婆心,“你要学会一个人长大,成长的路上不要总依赖别人,你也是我变强路上的关键,可我不也一样没有依赖你么”。
风半夏一愣
风半夏在思考
好像说得还挺有道理的。
风半夏最终得出结论。
陈默话锋一转,盯着风半夏腰间的巨剑发呆,而后一脸认真,“接下来我要去参加名剑大会,你这剑不用吧,不如借我如何?”。
风半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腰间佩剑,抬头再看看陈默认真的表情,“这把剑对我很重要……不过,若是你需要,借给你也不是不行”。
说话间,风半夏将腰间巨剑摘下,递给了陈默,他一脸感激的说了声谢谢。
风半夏的佩剑与陈默所逛过的所有剑铺的剑比起来都强不少,虽说体型是大了些,不过正好合适他这种战斗方式的。
“半夏,你出来也挺久的了吧,我相信,云春秋定是在四处寻你了,此刻你再不回去她便要唠叨你了……”
经陈默这一提醒,风半夏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眼神中多了几分担忧,“说来也是,那我先走了”。
“等等”
陈默叫住了风半夏,“待会儿你回去,可别将我的事告诉云春秋”。
“这是为何”
“为了我们的战友情”
“嗯……好吧”
风半夏思索片刻后答应下来。
看着风半夏离去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巨剑,陈默不由咧嘴一笑,心中暗暗高兴。
“剑倒是有了,但我的剑术可是一般般……”
陈默担忧的喃喃自语着,忽然间,一道熟悉的紫色身影走来。
只见腰跨青冈紫云剑的李一剑愤愤不平的行走在街道上,方才想要装逼的他被陈默一番打击后,心情很是不悦。
“少庄主”
陈默笑着叫了一声,李一剑回眸,当看到前者的那一刻,本就阴沉的脸更阴沉了。
“叫我作甚”
李一剑板着一张脸,道。
“你看看你的剑与我的剑比起来如何”
陈默将自己手中巨剑递了出去。
作为铸剑山庄的少庄主,李一剑对剑的认知比一般人高得多,一眼便瞧出了陈默手中巨剑的不简单。
“你这剑从哪里来的,这平山镇中还能有这种好剑出售?”
李一剑诧异的抚摸着陈默递来的巨剑,眼前一亮,神色中带着一丝诧异,在他看来,好剑不出售,能出售的都不是什么好剑,真正的好剑如他的青冈紫云剑,那都是无价之宝,一般不会随意给人。
“那自然不是买来的,是我一朋友给的”
“你这朋友……还真是大方”
李一剑惊叹一声。
“那我这把剑比你的青冈紫云剑如何?”
陈默笑问道。
李一剑立马板着脸,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那自然是比不上我的青冈紫云剑”。
“我倒不见得,你若不信,不如我们比比?”
说到要比剑,李一剑不由冷哼一声,神色端庄道:“比就比,接下来我便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好剑”。
街角的酒馆处坐着两个怪异的人,一个身着火红长裙的女子轻纱遮面,身段妖娆,不时引得四周男人的围观。
在女子的对面坐着醉倒的青衫男子,腰挎长剑,一手拽着酒葫芦的绳索,仿佛十分重要一般,即便醉倒了也没松开半分。
他的脑袋趴在酒桌上,呼呼大睡。
忽然,青衫男子身子一抖,猛地起身,涨红的脸颊上醉眼迷离的打量着四周。
“我这是又醉了?”
青衫男子喃喃低语一句。
“呵,从未见过你这等人,喝成什么样都不知道,在街上跌跌撞撞,稍有不慎,估计你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春秋冷哼一声,一脸不屑的说道。
青衫男子揉了揉眼睛,看着眼前这位身段妖娆的女子,“我们认识?”。
“不认识”
云春秋果断回答,但很快,她便神色不悦的训斥道:“不过,你这家伙却在大街上无缘无故撞了我……若非我好心将你抬到这里,你指不定会被街道上的人踩死呢”。
说话间云春秋语气中带着诸多不忿,但同时,她的眸光中却带着一丝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胡子拉碴,不修边幅,看起来就是个中年失意,废物得不能再废物的男人。
可不知怎地,一向讨厌与男人肢体接触的她却在对方撞到她时,出奇的没让她感觉到厌恶,甚至云春秋还发现,自己竟然可以很自然的扶着他来到这个酒馆。
这个男人,有问题。
难不成,他不是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