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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正是太阳和月亮交接的日子,美不胜收,陆策却低头望着潺潺流水,内心不断挣扎,想到她的笑,有着微妙的心动。

好像不仅仅是刚才,每次看见她,视线内压根没法再装下其他人。

陆策脸颊微微泛红,难不成他喜欢上了女鬼?

会吗?

但为什么不会呢?

姜秋那么好,他为之倾倒又有何不可?

他就是喜欢姜秋!

一旦真正直视这句话,陆策反倒有种松口气的感觉,不管人鬼殊途,不管她年龄几何,不管她……有过多少男人,但如今她既然出现在他生命里,代表两人有缘,他就是要和姜秋在一起,成为她的夫!!

又捧了几捧水泼到脸上,让内心情绪稍微平复后,扭头对上陆明月和姜佳晨的视线。

两个小姑娘脸上都写着“他莫不是疯了吧?”

陆策一抹脸,将脸上水渍擦个半干,如同没事人一般,拎着水桶从她们身侧经过,等拎着水桶来到家门口,还没进去就听到女孩清脆的笑声。

“遥儿,想不想吃呀,这个叫冰糖葫芦哦,可好吃可好吃了,但你也别着急长大哦,慢慢来,珍惜你难得的你的童年时光,做啥都人照顾,多爽……”

她小嘴叭叭叭的,陆策蓦地有些紧张,拎着木桶走进去,故意刺道:“你跟他说他也听不懂。”

“不需要他懂。”姜秋继续靠在椅子上,见他领口都是水,讶异道:“你领口怎么了,怎么全是水?”

“我看水清澈,随意洗了把脸。”陆策解释。

姜秋浑不在意地点头,抬眸撞上陆策视线,他眼睛太好看了,看着你的时候仿佛藏着万千星辰以及不可言说的深情,搞得她都有片刻失神:“陆策。”

她轻声喊,尾音带着一股缱绻的意味,拖长的语调,听得陆策耳朵微痒,“怎么了?”

姜秋:“你好像变黑了一点。”

陆策倏地皱眉:“黑了吗?”

姜秋捏着食指:“一点点。”

陆策蓦地黑脸:“你才黑!”

“哎,干嘛,你先前不是喜欢黑皮肤吗?”姜秋搞不懂他气什么。

陆策把两桶水倒入锅里,哗啦啦的,他心底有些失落,姜秋喜欢小白脸,他变黑了,就不再是他喜欢的模样了。

在锅前站了片刻,眼前又出现绽放笑容的姜秋:“好啦好啦,你最白,最好看,别气别气,我要烧水了,你快些去打水好不好?”

陆策拎着木桶转头就走。

一转头就十分懊恼,明明喜欢她,为什么要惹她生气!

姜秋是不知道陆策内心多么复杂,拿出火折子点燃木枝,塞进灶膛,等火势大了些,又把木柴塞进去。

哗啦啦——

陆策又把水倒下去,敛眸不语。

姜秋抬眸望着他:“陆策,你是我见过最好看的男子,真的,我发誓,我说话我发不了财!”

陆策瞬间心花怒放,不悦的心情一扫而空,但又努力忍住表现出来的兴奋,眼里透露出一丝喜悦,嘴角微微弯起,但同时也有些不自然,故意地挺直了身子。

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微的咳嗽,想掩盖自己紧张情绪,内心深处却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快感。

“皮囊罢了,不足挂齿。”

姜秋偏开头翻白眼。

死装男!

“快去干活吧。”

“你不要那么暴躁。”陆策说。

“滚!!!”姜秋吼。

陆策飞速消失在她眼前。

离开小院后,陆策轻轻舒出一口气,她实在太凶了,且性子阴晴不定!

罢了,多听着她的话就好了。

经过三人几轮输送,全家都洗了一个干干净净的澡,舒坦的很,陆策又给姜秋吹头发。

月光下,小院下的一对壁人,一站一坐,男的俊美如妖似仙,女的明媚惊艳,空气安静,风声徐徐,一切都美得好似一幅画,不忍惊动。

钱氏偷偷翻了儿子的笔墨,拿回屋内,让小孩们睡觉,她借着简易的桌子画画。

在钱氏眼中美好的一幕,实际上却毫无暧昧。

姜秋:“等我们抵达琼州之后,能选择落在镇上吗?”

“有钱大概可以。”

身为全国贪银两前三的琼州知府,唯利是图,自然不会介意银子的到来。

“我想开小店,在镇上会比较好。”姜秋喜欢农家小院,但不适合拼搏。

“那就在小镇。”陆策把她头发擦干,也坐在她身侧。

姜秋侧头看他一眼,问道:“你觉得咱们东梁能平安到什么时候啊?”

“希望能平安,不然赋税加重,苦的是百姓,我听说了一个消息。”

“什么消息?”

“征兵即将开始了,但凡十六岁以上的男子,家中只能留一个,剩余的全部前往边关。”

“什么?!”姜秋震惊,“那岂不是会有很多家庭支离破碎。”

“嗯,边关被打得节节败退,丢失两个城池,局势不明朗,如果不派遣多一些人过去,若等他们过七个城池,便能直奔京城,东梁就会易主,陛下应该也是恐惧的。”陆策想到战场上的弟兄们,心情复杂,他们去到别的将军麾下,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样的情景,现在边关接连传来坏消息,他们又会不会受到惩罚。

“看来‘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的事情不会发生在我们东梁。”姜秋道。

陆策:“自然。”

两人相顾无言。

姜秋提议:“睡觉吧。”

碍于上次摸了他腹肌遭受他冷脸,姜秋率先上床,不忘证明自己清白:“我可没有对你动手动脚。”

“你对很多人动手动脚?”陆策追问,躺下时都有些紧张。

姜秋卡壳了一瞬:“你想什么呢。”

陆策心底冷笑。

这明显就是心虚的表现。

蜡烛被吹灭,陆策害怕她立即睡着,抓紧时间问:“姜秋,如果你有上辈子,你觉得你死在了几岁?”

“我?”姜秋想到上辈子的年龄,认真回答:“六百多万岁,我大概率是作恶多端,才会变成如今这幅模样。”

陆策抿抿唇:“流放是不是很苦?”

“废话!”

“那你是不是很后悔?”

“是!”

“睡觉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