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吸毒人的常态。
“走吧，跟着他，看他去做什么。”
代军没说话，投影也看不出他是什么表情。
“这边，不用留个镜头？”回头瞅瞅，代军很是不放心。
“先不用，嗯，早知道癞皮狗不用那么早下线了。那你自己跟着李强能行？”
“呃——”
我就懒得说了，这代军一看就是在学校里呆时间长了，对外面东西反应有点慢。
李强越走越偏，和张老师住的小区是另外一个方向。
“跟着他。”
刚才那个监理，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儿。
“小智，刚才那个监理的资料能查到吗？”
“对不起，本功能暂未激活，但你怀疑的方向是正确的，这本来就是完整的世界，你碰见本世界的人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那他的身份是什么？”
“这个，就要看你的行动了，我劝你，不要过于涉入本时空，这是铁律。”
不是吧，我就是随便怀疑一下，就这么准？算了我是不准备猜了。只要这个人不牵涉到我的任务里，我管他是谁。嗯，让狗狗徽章跟踪他一下，看看就行了。
真是够了，这还有个AI在叨叨叨。
“很多时候直觉胜过推测——”
哦，谢了。
夜越来越深，路也越来越偏，这是一片面积很大的城中村，李强就在这里住。
“强子回来了？”
“强子这是去哪了？”
“嗐，这不是还有个老娘，强子得回去看看啊，要不然，嘿嘿——”
一个破旧的厂房，随便牵了几条电线，上面有几个昏黄的灯泡，光线暗淡，都照不清每个人的脸。
李强不理会这些人，径直进了一间屋子，“咔”地把门关上。
我动动耳朵，听到了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还有点熟悉。
是那个监理，他正低声说着什么。“李强已经停下，是，我知道，会注意安全。”
他怎么会过来？刚才看起来是三十多岁，现在只有二十多岁，衣服也换了，鞋子倒是没换。他小心翼翼地接近这个院子，从远离门口的矮墙翻到屋顶，这是要做什么？他在屋顶慢慢移动，最后在李强所在房间的屋顶不动了。
这是有人盯着李强？
那就好办了，把狗狗徽章给这监理，自然能跟踪到李强，还能知道更多的信息。
可以回去了。
路上我整理信息。
一，老代、张秀华暂时没有行动，以老代为镜头
二，李强、监理，狗狗徽章。
三，我、代军，我可以用狗的身体自由行动，代军也可暂时用狗狗徽章行动，但我不怎么放心他。
“大树，你要不要先睡一会儿？狗狗也是需要睡觉的吧？”
对了，好像明天早上罗大炮还约了老肖去做什么，我得休息一会儿。
“代军，你呢？你是想自由活动还是怎么着？”
“我，我想回去看看我妈。”
行，我知道了，你现在是和老代一路，去吧。
跑了一天，还真感觉有些累。
打了一个呵欠，我还想着有个什么事儿给忘了，是什么事儿呢？
第二天我是被一只手给挠醒的，是乐乐。
“怎么是你啊？我从来没见过你？你是大黄的朋友吗？大黄，它去哪里了？”
呃，我忘了，我换了个身体，现在不是癞皮狗了。看乐乐的表情，倒是把我当成了癞皮狗大黄的朋友。
“呜汪汪汪——汪汪汪——”我摇摇尾巴，算是回应了乐乐的猜测。
“好吧，大黄的床、大黄的碗都是你的了，还有大黄的狗粮。我给你起个名字好不好？你就叫大黑，怎么样？”乐乐拍拍我的脑袋，给了我一个新名字。
我能怎么办呢？摇摇尾巴算了。
“乐乐，乐乐，你啊，怎么又过来了？啊，大黄不见了？”李老太拿着好几个编织袋，还有一个铁钩子，正准备出去捡垃圾。
“奶奶，你看，这是大黄给我找的新伙伴，我叫它大黑，是不是很威风？”
乐乐拉着奶奶过来介绍子的新伙伴。
“乐乐，这狗这么干净，是流浪狗吗？乐乐啊，你跟狗狗玩，可不要太近了，以后可不要抱着狗腿睡，听见没有？昨天你贺爷爷说你跟狗睡一块儿，是不是？”老太太摸摸乐乐的脸，又给整理下衣服，“奶奶不是跟你说了吗？这狗狗啊，你和它玩可以，可不要距离太近了知道吗？奶奶跟你说过什么？”
“不能让狗狗咬到，也不能让狗狗舔我的手，它们可能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会传染病。”乐乐背着手，认真回答奶奶提出的问题。
“嗯，乐乐是个好孩子，那你是自己在这玩，还是跟奶奶去捡瓶子？要不，奶奶等会给你买个大汉堡，你爸爸昨天给了钱，今天奶奶给你买好吃的。”
清晨，老人脸上洒满了阳光，孩子、狗，这是一幅多么温馨的画面。
“奶奶，我可以不吃汉堡，等妈妈过来看我的时候，我请她吃吗？”乐乐瞅着奶奶，眼睛里都是渴求。
老人看着乐乐，一瞬间很是难过，她蹲了下来，“乐乐，你跟奶奶说，下次妈妈来的时候，你想不想跟着妈妈走？”
“可是可是，爷爷已经不在了，要是我跟妈妈走了，奶奶你会很孤单的。”
“奶奶的好孙子哎——”老人拥抱着孩子，泪水都擦到了孩子的衣服上。
乐乐用小手拍拍奶奶的背，“奶奶，我会陪着你，等我长大了，我也会照顾妈妈的。”
“好好好，那奶奶把钱给你攒着，等妈妈来了，我们乐乐请她吃饭，好不好？”
“好，今天我跟奶奶一起废品，卖了钱都给乐乐攒着。”
好，乐乐答应的很痛快，把狗粮倒了一些出来，又把狗粮袋子放回小屋，就跟着奶奶走了。走之前，还跟我摆手，我也只能摇摇尾巴配合他的行动。
我现在应该做什么呢？应该去和代军会和，还要看看昨天李强那里有没有事发生，张老师今天做什么了？
“我妈真的拿着绳圈去练习了，而且，她刚才就在不远的地方盯着李强妈和乐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