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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筷子塞进韩知柏的手里,端起晾得差不多的粥,看着他问:“你自己能吃吗?”

“能。”他接过那碗粥,“清月,你吃了没?”

“家里吃的东西在厨房和堂屋左手边的杂物房里,你想吃什么,我去找,有腊肉风干肉,米面都有,鸡鸭鱼猪羊也都有!”

韩知柏满脸期盼地看着她,好似她嘴里说出想吃哪一样,他马上就能去找到并做好端过来给她吃。

他自掏家底一般,什么都说出来了,生怕她不知道一样,这样的举动令夏清月有点惊讶。

她嘴角微微翘起,“别担心我,饭菜够我们吃。”

“你快趁热吃,我再去打一点饭菜过来一起吃,对了,我煮了一些你的鸡鸭蛋给黑黑和小白吃。”

韩知柏道:“给它们多煮一点,稀饭够的话给它们各打一碗!”

“好嘞。”她转身去厨房了。

望着她的倩影离去,韩知柏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稀饭,床头柜香气扑鼻,热气腾腾的菜,满含笑意的眼里慢慢泻出细细碎碎的光亮,恰如冬日暖阳。

他环视眼前的家,样貌明明跟原先一样,可他感受到了久违的美好。

外面的天气不怎么好,天空阴沉,屋内有点昏暗,他目光所及之处看到的却是满室阳光,温暖亮堂。

夏清月给两小只打了粥和鸡蛋给它们吃,弄完,她自个儿捧着碗,碗里有菜,拿着筷子看韩知柏吃得怎么样了。

她看到得是原封不动的饭菜,两眼缓缓瞪大。

韩知柏心虚地低下头,嗓音软绵:“我想等你一起吃。”

夏清月眨巴眨巴眼睛。

相识这么久以来,貌似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柔弱的一面,像人人可撸的小绵羊一样。

很快,她想到了一个可能性,可能是生病,不舒服导致的。

事实证明,平时再厉害再强大的人,在病了不舒服的时候都会软弱下来。

想着这些,她心里更愧疚了,要不是因为她,他也不会受伤。

她轻轻说道:“吃吧。”

韩知柏靠坐在床头吃。

夏清月坐在房间内的矮凳子上吃。

两小只在房间门口吃,一狗一大碗。

吃着饭,安静得只能听见碗筷相撞的脆响,夏清月悄悄抬眸观察韩知柏。

他吃得文雅,一口吃完了才吃下一口,吃相还怪好看的。

察觉到她在看他,他抿唇笑着说:“清月,你要多吃点,谢谢你给我煮了这么好吃的饭菜。”

“好,不客气哈。”被抓包的她仓促低下头吃饭。

少顷,她再次抬眸看韩知柏,眼底流转起想不明白的疑惑。

真是奇怪,对于自己的突然到来,韩知柏除了起初有点惊诧,后来情绪一直挺稳定,目测似乎心情还不错,嘴角没见着落下来过几次?

呃,这也有可能是她的错觉,看错了。

同样的处境调换一下,她绝对没有这么镇定淡然,哪怕是对方是带着好意闯入到自己的家里。

换做是她,她最初一定是震惊,惊悚,慢慢的是庆幸自己还没死,被人给救了,并对救命恩人心怀感激,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会担心对方是个潜在的危险,随时会暴露自己的秘密。

这一系列心情是错综复杂的,然而,在韩知柏身上,她没感受到这些。

过了会儿,注意到韩知柏一碗稀饭快吃完了,夏清月起身走过去,“还来一碗不?”

他睁着澄澈的眼睛望她,点点头。

这安静乖巧的模样像极了黑黑冲她撒娇想去打猎一样。

她侧目多看了韩知柏一眼,拿走碗,去厨房新添了一碗稀饭,锅里还有一些菜,全舀起来。

韩知柏把她打来的第二碗稀饭就着菜吃完了。

有胃口吃饭,说明恢复得还可以,她有点不放心,问韩知柏还感觉身子烫吗?

“不烫了。”他摸着自己的手说。

这样怎么摸得准?

不放心的她走上前,抬手摸上他的额头,细心感受掌心的温度,殊不知他本人全身僵住,呼吸都顿住了。

“嗯,是不烫了,太好了,退烧了!”她高兴地笑起来。

“欸,你等等哈,我去打两盆温热水,你擦一擦,再换一身干净衣服。”

她打来温热水后,离开房间并关上了门。

小白守在门外没动,默默守护主人。

屋内,韩知柏拿着帕子打湿拧干,擦拭了脸手和身上,他身上出了汗,擦了会清爽一点。

外面,夏清月站到屋檐下,黑黑趴在她脚边。

上空翻滚着快压到山顶的厚重乌云,一大块块的,像极了一团团浓墨。

天色暗下来,与傍晚无异。

刮起的一阵阵狂风吹得她衣裤飘荡,怕沙子吹进眼里,赶紧闭上点眼睛。

哗啦啦——

暴雨劈头盖面地落下来,数秒的功夫,她脸上沾上了几滴雨。

“黑黑,快进来。”她一边喊一边往堂屋跑。

天气变化,许是让黑黑感受到了不明危险涌动,风驰电掣般跑进堂屋。

那股子雨水打湿泥土的土味混杂着淡淡的青草味顿时传散开。

这股味道令人上头,她猛吸了两口。

轰隆——

轰——

银蛇般的雷电闪烁,震耳欲聋,照明天地之间,亮如白昼,甚至连远处的山林都照得清楚明朗。

噼噼啪啪,雨滴冲击在瓦片上,发出惊动人心的声音,屋檐流向一滴滴水珠,随着雨量增大,水变成了一行行水流,犹如雨帘。

暗沉沉乌云下,暴雨仿若从天直泻而下,雨水汇聚成一条条细流,淌往地处,雨点落在上面,砸起一朵朵应接不暇的水花。

好大的雨!

坏了,她该怎么回去?

“下雨了!”韩知柏闻声,一手捂着伤口处,慢慢走出来。

“是啊,下得很大。”她忧心忡忡,“你快回去躺着,别走动。”

韩知柏见她眉头越蹙越深,听话地转身回房。

片刻,她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进来。

屋内已经亮起一盏油灯,灯火荧荧,是韩知柏点燃的。

吃了药,她让韩知柏躺着睡觉。

韩知柏躺着说:“清月,再等等看,后面雨下小了我送你回去。”

“你都这样了,好好养伤休息,别总想着乱跑乱动,万一扯裂开伤口就又要遭罪了。

待会儿雨小了,我跟黑黑回去,它应该认得路。”她频频望向房间门口看外面雨势如何了。

“你跟黑黑是走不出去的,除了我或者小白带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