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家人入乡随俗。
放弃了华国结婚礼仪那一套繁琐,也为着萨娅,放低了盛家人的姿态。
晚上一大家子在塔拉兹最好的酒店,与萨娅家人汇合。
尤其是奶奶一大把年纪,也积极参与他们的party。
逮着萨娅刚介绍的外婆老姐妹,硬是跟随音乐舞了一曲。
萨娅看了觉得非常的感动,逗旁边的盛渊渟。
“你看奶奶多不容易,你以后一定要好好孝顺奶奶知道吗?”
“知道知道。”
盛渊渟眼神不经意地扫了扫萨娅的肚子,没敢说太多!
孝顺盛老太太的最好方式就是赶紧给她生个崽,但这事情吧,要看缘分,可遇不可求。
盛渊渟把视线从舞池转移到后排最边缘那桌慢吞吞吃饭和看着他们婚礼的老人家道,“你确定不去搭理许老爷子一趟吗?”
萨娅摇头,实话实说道,“暂时还不想去。”
婚期定下来之后,盛渊渟遵照承诺告知了他们。
谁知他们到这一天,还真的就不远万里的来了,也许还是心底放不下吧。
八旬老人,数次动身来哈萨克斯坦,毫无怨言。
相反的,他还带着红包重礼,送来了他最真挚的祝福!
盛老太太突然看到八竿子打不着一起的许老爷子陡然出现在她孙儿婚礼,也是被吓了一跳!
但她这辈子大风大浪都见惯了,问了问盛渊渟是怎么回事,而他又回答对方是因为萨娅而来,她就安静地没有再问了。
孩子们的事情。
孩子们自己去操心吧。
她都这把年纪了,顾不了那么多事情!日子过得开心就好!
倒是从中帮活了几次的盛渊秉看到许老爷子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似懂非懂地问盛渊渟。
“怎么到现在都还没处理完毕?很棘手吗,需不需要帮忙?”
盛渊渟不知道他哥知道多少那件事情,但他没心思问,也没想要瞒着他。
他打着哑谜回答,“萨娅说她,还没想好怎么面对从前。”
“得!就也是个蠢人呗!”
有屁不放,憋坏心脏!盛渊秉大老板心直口快道。
这番话包含了太多意思,就是连着他老婆和他一起骂呗。
盛渊渟表情不大好看地靠着座椅,端详舞池里的新娘萨娅。
东欧女性骨架普遍偏大,比非洲还大,喜欢厚嘴唇,热爱丰唇,追求有肉感的亲吻。
就像国内的女生喜欢拉双眼皮一样,她们热衷于削鼻子。
但萨娅却像是故意跟东欧女性反着长,每一处都长在了华国男人的审美点上,偏偏她还个子高高瘦瘦,皮肤透白赛雪。
可以说完美融合了。
东西方女生的长相优点……
前两次见面,盛渊秉还没有多想,但是后来连许老爷爷都插手进来了。
再加上他弟突然回国各种查东查西,就是他不想知道这件事情,也架不住手底下那些狗腿子们跟他通风报信。
虽然于理不合,听起来也很不科学,但盛渊秉不是蠢人。
再加上偶尔萨娅露出的破绽,想要猜到故事脉络很容易。
他一如既往地仗义,沉下脸的样子厚重感和压迫感十足。
“算了,不管了,这事情你也由着萨娅自己办吧,她现在既然嫁入盛家,那就已经具备了可以在京都横着走的底气。”
“别说是一个小小的许家,给他面子咱是敬老,不给他面子,他们又能奈我何?”
盛渊渟:“……”
他哥还真是身居高位惯了,严肃起来的样子,连鬼来了都要被他吓跑,活阎王。
聚会结束,塑料盛家人丢下一堆红包,一刻都不肯多待,个个恨不得连夜乘飞机跑路!
盛渊秉正逢最近公司跟政府合作巨型项目。
抽身两天,已然是极致,他也不得下连夜走。
只余盛老太太想留下,看看和感受下孙媳妇长大的地方。
又担心留下来会麻烦到孩子们和亲家,最后她咬咬牙也跟着飞机走了。
相比于萨娅家的亲朋,截止凌晨仍在狂欢不愿散场。
盛渊渟的家人和亲戚不是太忙就是太无情,简直人情淡薄得可怕可怜。
萨娅都忍不住安慰他说,“没关系,你以后有我了,我的家人也是你的家人。”
“好!”
盛渊渟一副没所谓的样子,嘴角翘起,压都压不住。
他把萨娅的手紧紧地牵在自己的掌心说,“以后你罩着我,我罩着你!”
听着有点像溜达江湖的术语,萨娅这个喜剧人随口就接。
“对对对,以后你磨刀我下药,我们俩都有光明的未来。”
盛渊渟直接笑出声,搞得谁要跟她一起开夫妻黑店一样?
因着萨娅在舞台上,而他站在下面,所以姿势上刚刚好。
盛渊渟手掌搭着小蛮腰,轻声诱哄,“老婆,亲我一下吧。”
萨娅愣了一下,扭头看四周,他们所在地还算安全静谧。
但她没看完,盛渊渟就压着她的后脖颈,唇贴唇亲了上来。
呼吸声在幽暗的空气里起伏交缠,盛渊渟吻得有点重,好像带了些不知名的情绪,也许人被丢弃时,就是会容易冲动。
空气里有限的氧气被蚕食,萨娅渐渐感觉缺氧,双手无助地扶他的腰,在他怀里笨拙喘息。
掌心触到后背,一片滑腻,盛渊渟爱不释手,连身体细胞都叫嚣着,想占为己有。
他哑着嗓音道,“萨娅,你今天很漂亮,知不知道?”
萨娅的气息逐渐平复,眼睛灼灼蒙着一层水雾看他英挺帅气的轮廓,红着脸怼他,“这不是废话?哪个新娘不漂亮!”
爱情是最好的滋养物,看一个女生幸不幸福不是看她的生活多富有,日子多舒坦,而是看她的老公给了她多少的爱。
“可我眼中,你最漂亮。”
萨娅的婚纱很惹眼,仙气里透着几丝性感,盛渊渟喜欢的要命,他吻不够地再次低下头含住她的唇瓣,缱绻吮吸。
她们所在的地方安全,但也不是绝对的安全。
萨娅被他吻得心跳紊乱,脸颊涨红,头脑发昏。
有穿着西装裤的脚步停留在不远处的帷幔外面,“萨娅小姐,您在里面吗?”
萨娅被喊得莫名心虚,赶忙推了推盛渊渟的胸膛。
“在的。”她稳声回答。
外面的人闻言继续道,“我们董事长要走了,他想走前找你说几句话可以吗?”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还想要三,人总是这么不满足。
萨娅感觉些许烦躁地理了理自己的裙摆,站直了身体拒绝道,“不好意思,我对他老人家无话可说,谢谢。”
“是。”
一声“是”里。
包含了太多的叹息。
但为了董事长着想,董叔还是停留了一小会儿。
最后看里面实在是毫无反应,他才失望地离开。
萨娅看他终于离开,才松一口气,但小夫妻俩偷偷躲在这总归不是事。
“出去吧,万一有人想找我们怎么办?”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