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温柔一笑,眼里是满满的情意,“已有两个月了”
胤禛低声询问:“爷让人去跟宫里说声,嗯?”
听得此言,她点头含笑将头靠过去半倚在胤禛的怀抱里,两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只留下身后的剪秋静静地站在原地,默默倾听着他们逐渐远去的脚步声和低语声,但具体说了些什么,却已无法听清......
片刻后,她站在门框边儿与被赶出来的苏培盛对视,一笑。
“苏公公,要不,先歇会儿,这里有我呢”
苏培盛略微尴尬道:“也好,也好”
屋内,二人腻歪着,系统都没眼看。
胤禛搂着她,情意绵绵的聊着有关弘晖周岁宴的事,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说到激动处,一个叫来了苏培盛,一个叫来了剪秋……
胤禛接过宜修递过来的茶水,满足一笑,“宜儿,你好生歇着,爷晚些时候再来看你”
宜修笑的甜蜜又带了丝丝哀伤,胤禛有些不舍的一步三回头,走到一半又转了回来,看到她倚在门边儿,眼中满是怜惜之色。
胤禛脚步轻轻走到她身前,整个人将她完全挡住,动作轻柔的在她耳边簪了朵刚刚摘下的桃花,又拢了拢她被风吹散的发丝,这才又道:“回去吧,爷今晚肯定来看你。”
“起风了,乖一些”
宜修低头做害羞状,待他走后,宜修还在原处倚在门边儿静静的看着,又摸了摸耳边的桃花,心想: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
人心险恶啊,四爷,宜修转过身去亲自收拾胤禛刚刚用过的茶具。
宜修随手把书合上,有些无聊的看了看窗外,而后更无聊了,开始呼唤系统,系统没搭理她。
宜修见系统不搭理自己,正要悄悄去东偏殿逗弘晖玩儿,就听到系统声音有些不对劲儿。
系统:“少了!少了!你把…把生女丸怎么了,怎么了你,不会吧,不会…把它化成水给目标人物喝了———”
宜修:“不能吗?”
系统:“目标人物是男的啊!”
片刻后,又扫描了一遍说明书的系统先是滴滴了两声,然后跟吃了铁链似的,声音怪怪的:“女子在行完周公之礼后吃必怀女胎,男子吃了,接下来六年都不会有儿子,好险”幸好,这是改良版的。
宜修:“哦,挺好的,你这…男人吃挺合适啊。”乱激动什么,我还以为出啥大事了,结果就这,就这?
系统:“我怎么感觉你还有点,可惜?”
可惜?哪有啊,虽然…确实蛮期待男妈妈的,不是,宜修立马反驳:“哪有,六年只能得女儿也挺好的,他本来儿子就不多。”过一阵子让剪秋存点药材在手,明年制点汤药,妥了。
眨眼,就到了弘晖周岁宴的时候,胤禛和宜修在前面招呼客人。后院里,给府中其他女眷也摆了桌,就摆在南院……
齐月宾不是没想过趁机动些手段什么的,可她本人连出这南院的门都有好些人盯着,万一出了什么事,真不好全身而退!
再有安插人手在今日兴风浪,也行不通啊,那点银子,让人在今天搞事不异于让他们卖命,想都不要想。
贝勒爷对涟漪院的看重,他们心里明镜儿似的。
让打听消息,得加钱。
钱给够了,那消息却是看着给的,好些个无用消息。
幸好,她一直都是撺掇柳氏去做的,甚至银子都是柳氏使的,她最多犯了口舌。
其他的,别想。
前院,席面开到了后半段,八贝勒福晋跟吃醉了似的,嗬嗤笑了出来,而后开始拉着主家宜修讲起了故事。
“庶女”、“平妻”、“先入府”、“得了俩儿子”、“认不清身份”
从八贝勒福晋拉住宜修开始,剪秋就去找外援了
一路向着男宾处去。
“你可别学那等子黑心货!”
宜修一只手臂被她抱着,虽是虚抱着,宜修也不敢抽出来,万一真醉了呢,她另一只手做遮挡。三福晋看到她的动作,本欲上前解围,却看到自家的田侧福晋上前了两步,顿时不愿意管了。
宜修发现三侧福晋上前欲要伸手拉开她们,忙把手转了个弯儿五指对外,示意她别过来。
见三侧福晋停下了,这才稍稍放松下来。她先是给了三侧福晋一个微笑表达了谢意,然后才对着郭络罗氏开口。
没有应她讲的话,只道:”八福晋虽是吃醉,这故事讲的倒是字字真真儿的,有意思的紧。”
“八福晋,这都是自家的嫂妹,妾身这里怕是要招待不周了,您先跟着佟嬷嬷去醒醒酒?”
八福晋:“我没醉!”说着拉着宜修胳膊的手用力。
就在这时太子妃突然出现,上前拉住宜修,而后推开郭络罗氏,“她就是醉了”
宜修看向绣夏,心中知晓这太子妃也是刚刚到。
待到八贝勒带着八福晋离开,宜修这才得了空去与太子妃石氏道谢。
“不必了”
“坐着吧,听说你又怀了”
说完太子妃又上下看了眼她的身型,“还没坐满三个月吧”
“你也是,还任由她胡闹!”
宜修不好意思的笑笑,等太子妃走后,这宴也就散了,陆陆续续的有客人走着。
就在这时,三侧福晋突然凑上前,语气颇有些感慨道:“她向来是看不起咱们”
“那次五侧福晋的喜事,她也酸里酸气的搅和,也就她心好,若是换了别人”
“唉,倒是辛苦你了”
宜修:“不幸苦,说来府中没有嫡福晋,多有怠慢,还望见谅”
三侧福晋听后,突然瞪大双眼,而后哼了声走了。
剪秋:“她这是什么意思,八福晋也就罢了,她凭什么!”
宜修:“剪秋,慎言!哪怕周围没有人,在这种开宴会的日子也不能想说什么便说什么”
“她啊,不必管了,她不过是觉得她与我境地相同,想来找认同的”或者说不单是找认同,更想拿我做刀,大家都是皇子侧福晋,拿谁当傻子呢。
她自家的事儿可不比咱家的少,她家可还有嫡福晋呢,就敢对着兄弟家乱插手。
突然,想到了什么的宜修,嘴角一抽儿。心想着:莫不是?若真是因为这,那就难怪了,难怪她现在敢在直郡王福晋面前露出傲气来。
上月,皇三子从贝勒晋封郡王了,诚郡王。只是,这郡王位,也不知能坐多久,是否会和前世一样,在下一年因他剃头而丢。
宜修眯了眯眼,想到十三弟的额娘,那位被追封的敏妃。
剪秋:“那她为何”哦,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对吧。
剪秋眼神亮晶晶的看着她,但没说出声。主子说了这个时候哪怕周围没有第三人也要谨言慎行。
胤禛匆忙赶来,满脸心疼,“再叫府医来看看,好不好。”宜修轻柔的为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好”
等待府医过来的时间里,胤禛坐在炕上虚抱着她在自己腿上,眼里闪过阴狠,郭络罗氏,爷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