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不轻易妥协与放弃,对于认定的事情,他总是坚持到底、毫不退缩。
哪怕被评为一等功,他也要刨根问底、弄个明白。
他深知,这份荣誉的背后,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与代价。
如果不能搞清楚其中的真相,那么宁愿不要这份荣誉。
“文博,你告诉我,实话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毕浩然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恳求。
他深知,只有王文博才能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因为只有王文博才了解其中的内幕与细节,才能让他明白这份荣誉的真正来源与价值。
“你要是不说实话,我就去拒绝领功。”毕浩然继续说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绝。
王文博见状也是倍感无语。
“老毕啊老毕,你真是让我又爱又恨啊!”
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必须做出一个决定:是继续隐瞒真相还是如实相告?
一听王文博这样说,毕浩然顿时就更加确信,事出蹊跷。
他的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疑惑与警觉。
毕竟,在军队中摸爬滚打多年,他深知每一份荣誉背后都可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于是,他选择了沉默,只是静静地等待着老战友开口,希望能从对方的言语中捕捉到更多的线索。
王文博见状,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苦涩。
他知道,自己与毕浩然之间的友情深厚,但此刻却不得不因为一些复杂的原因而隐瞒真相。
然而,面对毕浩然那锐利的目光,他深知再也无法继续隐瞒下去,只得硬着头皮,如实交代了事情的经过。
“我和江灏商量过了,让你分润他的战功。”王文博的声音有些低沉,似乎在尽量避免触碰到毕浩然敏感的神经。
他停顿了一下,观察着毕浩然的反应,见对方并没有表现出过激的情绪,才继续说道,“这样一来,你的二等功就能被推上一等功了。”
毕浩然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他深知,在军队中,战功的评定往往涉及到诸多复杂的因素,而自己的二等功已经是对自己那天晚上行动的极高认可。
至于一等功,他从未敢有过非分之想。
“问!问!问!什么都要刨根问底!这下都跟你说了,行了吧!”王文博越说声音越大,到最后更是气急败坏。
他深知自己这样做有些不妥,但面对毕浩然的追问,他实在无法再保持冷静。
然而,当他看到老战友那张惨白的脸时,心中的怒气瞬间烟消云散。
他明白,毕浩然此刻需要的是安慰和理解,而不是责备和争吵。
毕浩然陷入了沉默,他在心中反复思量着王文博的话。
他清楚,以自己那天的表现,能够评判为二等功已经是非常难得的认可。
毕竟,那晚的行动充满了未知和危险,自己的决定也同样让整个班的战士陷入了危机。
因此,对于一等功的评定,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果然,沾了江灏的光了。”毕浩然喃喃自语道。
他并不是在责怪江灏,而是在感慨命运的捉弄。
他知道,江灏在行动中表现出了非凡的勇气和智慧,一等功对于他来说实至名归。
让三人没想到的是,毕浩然居然没有拒绝这枚一等功,也没有拒绝分润江灏的战功。
他的态度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包括王文博和江灏在内。
他们原本以为,毕浩然会拒绝这份突如其来的荣誉,毕竟这对于他来说并不公平。
然而,毕浩然却选择了接受,他的决定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和不解。
“老毕,你这么说,意思是肯接受我这样安排?”王文博小声的反问着,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忐忑。
他深知,毕浩然是一个原则性很强的人,对于不公平的事情往往难以容忍。
因此,他对于毕浩然的决定感到既惊讶又欣慰。
毕浩然闻言点了点头,然后又看向了江灏,咧嘴一笑。
“谢谢你啊,江灏。”
江灏见状,鼻子顿时发酸,然后一个劲的摇着头。
毕浩然的伤势依然严重。
好在他是一名军人,拥有长年累月锻炼出来的强健体魄和极佳的身体素质,但这次的伤势依然让他痛苦不堪。
他的脸色惨白,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显然正在忍受着巨大的痛苦。
然而,他却没有丝毫的怨言和退缩,只是默默地忍受着这一切。
王文博三人知道,毕浩然此刻最需要的是休息和恢复,于是三人起身和毕浩然道别,然后离开了病房。
他们明白,毕浩然需要的是一个安静的环境来养伤,而不是他们的打扰和陪伴。
三人走出医院大门时,天色已经渐渐暗淡下来。
他们各自有着不同的方向和任务,因此在此分别。
王文博还有其他紧急的事情要去处理,因此他匆匆告别了两人,驱车离去。
而江灏和可乐则需要自行返回基地。
在返回基地的路上,可乐一路上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仿佛一只快乐的小家雀。
他对于江灏的敬佩之情溢于言表:“江灏!太佩服你了!那可是战功哎!你居然都舍得拿出来给教官?”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惊叹和不解,似乎无法理解江灏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江灏闻言,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然而,在江灏的心中,却有一丝难以言喻的失落和惆怅。
他深知,接下来的时光将会是他与可乐等战友最后相处的时光。
可乐还真是个大嘴巴。
当江灏和可乐回到宿舍的时候,整个宿舍的人都站成了两排,似乎在等待两人的回来。
就在江灏以为战友们是想要询问教官身体状况的时候,在可乐一声招呼中,战友们居然一起扑了过来!
再然后,江灏就被丢到了半空中。
而战友们则是笑着,欢呼着,称赞着。
这让江灏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
而等他再看看始作俑者可乐,似乎就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