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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慕山大概曾经试图开口向她示警,因此有一道黑气堵到了他口中。

少年被抵得头往后仰,不停地甩头想要摆脱口中的异体,嗓子呜呜地叫,眼中聚集薄薄的生理盐水,水汽摇摇欲坠。

叶晓曼大吃一惊。

这一幕落到见多识广的她的眼中,很难不产生别的联想。

触了那个手的play?

实在是太瑟了。

叶晓曼怒了,拔出无名剑:“放开他,让我来!”

庄主恨不得撕了她。

他不得不忍着心痛,毁坏了万魂幡才得以脱身。

数百年的心血,毁于一旦。

为此,他还遭受到了规则的反噬,功力降到平时的两成。

他沉脸从袖口拿出了另一柄百魂幡,“去死吧!”

他咬破手指,把血涂到旗杆上,瞬间,飓风呼啸,草摇地动,山庄里的工作人员被源源不断地吸进百魂幡之中。

为非作歹的厉鬼们,只不过是庄主放养的肥羊。时间到了,放血开吃。

百魂幡的力量在不断地增强!

庄主松开手,百魂幡如一根黑针,速度加到最快,飞向叶晓曼。

月慕山眼看叶晓曼陷入险境,忘了挣扎,他努力想给她一些提醒,奈何口不能言。

叶晓曼感到势不可挡的煞气,不敢直刚,她挪转跳跃,尽量躲开百魂幡的攻击。

庄主冷笑,不屑地看着叶晓曼做垂死挣扎,“你的抵抗,在我的绝对力量之下如同螳臂当车,可笑至极。”

叶晓曼的脚下,黑气纵横交错,原来百魂幡的攻击路线是有有章可循的,它一边扰乱她的视线一边布置阵眼,勾连成法阵。

黑气像渔网合拢,牢牢捆住了她的双脚。

叶晓曼惊慌:“我投降还来得及吗?”

庄主得意地狞笑:“太晚了!”

百魂幡袭向叶晓曼的门面,要把她戳穿。

月慕山眼睛瞪大:“呜!”

叶晓曼微微一笑,她干脆不躲了,头往右一偏。

一只苍白的手,从她的肩膀上探出,漫不经心地握住了来势汹汹的百魂幡。

上线的轮廓在空气之中浮现出来,他连看庄主都懒得,站在叶晓曼身后,低头,径直问她:“求我?”

叶晓曼后怕地摸摸脖子,侧过身体去看上线,在鬼域上线帮她一次,就要多帮他做一次任务,她才不肯。

“老板,您救我一命,我接下来一定会好好表现的。”

庄主被忽略了,很不爽,他厉声驱赶上线,“你也想来送死吗?”

他故作姿态而已,忽然出现的男人的深浅,他完全看不出,未知带来恐惧。

上线打量叶晓曼灿烂的笑脸,似在衡量她的忠诚,“仅此一次。”

庄主手指上线:“喂,我在和你说话!”

他掐手诀,摆出马步,“大!”

百魂幡在上线手掌中拔高了一寸,却依旧一动不动。

庄主满脸大汗,再次顿足大喊:“起!”

鬼面终于抬起来,往前看,“吵。”

仅仅一个字,庄主便觉得他的魂魄被揉碎了,他倒退三大步,喉头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

叶晓曼在一旁狐假虎威,煽风点火:“老大,他刚才打我的时候,说你敢来他连你一起打,你千万不能被他看扁啊。”

上线信了:“好。”

庄主急了:“我没说!”

上线除了叶晓曼之外,将所有人当作了空气。

他跟捏纸团似的,百魂幡落到他手里,直接化成了粉末。与之一起被碾碎的,还有山庄的规则之力。

无所不能的规矩,遇上绝对的力量碾压,也只能如同泡沫,轰然消散。

庄主的眼珠子震动,总算明白,他遇上了惹不得的人。

男儿膝下有膝盖,他选择秒跪。

他讨好地说:“晚辈有眼不识泰山,求前辈恕罪。”

为了活命,他主动从怀里拿出一张地契,忍着锥心之痛说道:“晚辈经营的山庄,请您笑纳……”

他话没说完, 像被无形大手拍扁在地,魂飞魄散。

束缚月慕山的黑气消散了,月慕山掉到地上,他趴在地上,捂住嘴,恶心地低呕了几声,嘴里原本就是气体,吐不出来什么东西。

叶晓曼从月慕山单薄的肩膀上收回视线,没受伤就好。

战斗结束得太快,她有点措手不及。

上线强得跟她有点不在一个次元,成功取代萧楚竞,暂时成为她心中的第一挂爹。

地契随风在天上飘啊飘,落到她手上。

她好奇地捏着纸张的一角,白纸黑字,上头盖着鬼域官方的红章。

地主那一列的署名,庄主的名字淡去,变成叶晓曼的姓名。

自此,她与山庄的土地产生了羁绊,财产、人口、规则,尽归她所有。

地契在手,山庄的风吹草动逃不出她的耳目,例如她只要默想“戚蔻”,就能“看”到戚蔻和镖师们躲在房间里,忧心忡忡地望着窗外。

叶晓曼成为了欢喜山庄的规则之主。

她捡了漏,欢天喜地的。

上线看她没出息的样子,趁机给她宣传做反派的好处。

“这就是力量的好处,你只要跟着我,我便给你力量,你可以让所有人畏惧你。”

叶晓曼说:“我为什么要让别人畏惧我,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上线回答:“你可以唯我独尊。”

叶晓曼接着问:“唯我独尊有什么用呢?”

“你可以……”上线哑口无言,唯我独尊可以带来无尽的权利和财富,但对叶晓曼这种小人物来说,钱权够用就行,她并没有非要凌驾于所有人之上的爱好。

他从前喜欢看别人恐惧的脸,现在忽然觉得看惯了,并无特别的意趣。

上线只能训斥:“不知上进。”

叶晓曼无所谓地摆摆手,把地契收起来,“你们卷去吧,我只想快乐地度过一生。”

扶不起的阿斗样,上线打也不是骂也不是,他曲指弹了弹她的额间。

灵光从他指尖散开,烘干了她的衣服,连带湿漉漉的头发。

叶晓曼无助地捂住额头:“老板,打人不打脸。”

月慕山远远地站着,猫耳耷拉着。

叶晓曼和男人的互动,当事人或许毫无察觉,落在旁人眼中,只觉得他们亲密无间,耳鬓厮磨,旁若无人地讲着悄悄话。

片字不提纵容爱护,处处是纵容爱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