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thE oNE公寓的路上,陆也昼一直盯着安祈禾的脸,安祈禾目不斜视,不是不敢和陆也昼含情脉脉的双眼对视,只是她一转头,就会看见到某个异常突起的部位。
最终,她忍不住说:“别看了。”
她努力绷出一脸云淡风轻的样子可爱极了,陆也昼故意问:“你害羞了?”
一边说,一边带着她的手往自己腰下摸:“宝宝,这么久我一直没有过别的女人,不信你检查一下。”
安祈禾脑子里的尖叫鸡久违地上线了,不敢相信陆也昼当着外人的面直接说出这种话,她瞪大眼睛,吐出了自己的肺腑之言:“陆也昼你有病吧!”
陆也昼坏笑道:“嗯,有病,给我治治?”
说着就要把她的手往自己裤子上放。
安祈禾羞愤得血气翻涌,一把抽回手恶狠狠地蹬他,他怎么能这么不要脸?
一时间,车里三个人,一个泰然自若,两个坐立难安。
司机恨不能把油门踩穿,他真的很想充耳不闻装没听见,慌乱中去找挡板的按钮没摸到,才想起来这辆车没有挡板。于是开车素来以平稳着称的他第一次仗着车贵在车流中加速乱穿,以最快的速度把俩人送了回去。
其实对于这件事本身,安祈禾没有什么好害羞的,又不是大姑娘上花轿,气氛到了,自然而然。
但要她当着外人的面谈论这件事,她是真的觉得社死。
公寓大门刚开了一个缝,安祈禾就被连人带门一块儿推了进去,陆也昼从后面抱住她的腰将她打横抱起,脚下一拨,大门被甩回去关上。
外套在进门的时候就被扯到了地上,安祈禾身上只剩那条黑色鱼尾礼裙,向下包裹又散开的设计完美展露她的身线,陆也昼抱她坐在吧台上,低头急不可耐地啃吻她的锁骨,手指勾着肩带往下拉。
安祈禾伸手推他:“等下,先洗澡。”
陆也昼岿然不动,在她肩头吻出第一块红痕:“不洗了,我不嫌弃。”
“我是让你洗。”
安祈禾眨了眨眼。
“我嫌弃你。”
“宝宝~”
陆也昼沿着她的肌肤向上吻,虽然是撒娇的语气,可眼中的欲色倾涌而出,带着重重的攻击性,浓厚得要将她吞噬。
安祈禾拼尽最后的理智抵抗:“不行,你不洗干净,我容易得病。”
陆也昼身形一顿,停下作乱的双手和嘴唇,好一会儿,他极力克制地松开她,一边哑声回答好,一边大步迈进浴室。
很快浴室里水声响起,安祈禾拍了拍滚烫的脸颊,不是羞的,是被陆也昼勾的。
她推他的时候摸到了,八块腹肌,一块没少。
色令智昏,这八块优质蛋白,她还是那么馋。
门铃声在这个时候响起,安祈禾有些疑惑,这么晚了会是谁?走到可视门铃前查看,发现是管家。
管家给她送来一束花和一个盒子,花上写着一张卡片,祝贺她拿奖,她猜想这大概是沈一眠她们之中的谁送来的。
这么想着,安祈禾打开了那个盒子,见到里面的东西时,眼睛瞪大,好一会儿没反应过来。
陆也昼在浴室里洗了个战斗澡,重点给他兄弟好好搓了搓,洗完裹了条浴巾就出来了,一回到客厅,发现安祈禾正窝在懒人沙发上打电话。
“是不是齐鸣告诉你,我那个娃娃坏了?”
安祈禾对着电话那头的安祈渝说道。
安祈渝回答:“是他告诉我的。”
“那你寄的什么快递啊,从纽约寄过来,才三天就寄到了?”
安祈渝笑了下:“人肉快递啊。我找朋友坐飞机带回来的,今天早上到的,刚好赶上你获奖。”
说到这里,他声音又温柔了几分:“恭喜你了,妮妮,我们都为你骄傲。”
安祈禾不自觉撒娇道:“嘿嘿,谢谢二哥~”
陆也昼看见茶几上又多了一束花,和他买的那束放在了一起,而她脚边放着一个盒子,他上前,见盒子里放着安祈禾那只长耳大爪的鸭子,拿起来看了看,和她坏掉的那只几乎一模一样。
而她捧着电话,笑得好甜。
心头顿时涌上无限的酸楚,拿着娃娃的手指不知不觉紧了几分,他呆呆地盯着娃娃,直到安祈禾挂了电话,回头叫他。
“陆也昼?”
陆也昼回过神,装作不经意地问:“这个娃娃哪来的,安祈渝给你重新做了一个?”
“这娃娃本来就有两个啊,外婆当年做了两个,我给了二哥一个。”
安祈禾说着起身,从他手里把娃娃拿过来:“你别这么用力捏着,一会儿又坏了。”
一个又字差点击溃陆也昼的心理防线,心里懊悔又酸涩,心疼又无力。无论他如何弥补,有些事情就是发生了,他无法改变。他像龟兔赛跑里的那只兔子,曾经傲慢骄纵,自恃甚高,即使他改过自新,真心地爱护她,用心地疼爱她——可安祈渝没有曾经,他对她好,一如既往。
他开始觉得心慌,这是他始终比不过安祈渝的地方。
安祈禾还开心地将娃娃抱在怀里端详,似乎根本没觉得安祈渝这个举动有什么别的意味,陆也昼忍不住说:“你二哥不是亲生的还对你这么好,就没想过他对你有什么企图吗?”
安祈禾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你有病吧,那是我哥。”
“可他和你没有血缘关系,他要是喜欢你呢?”
安祈禾脸色变了变:“陆也昼你什么意思。”
她没有生气,但声音里面已经掺了一丝冷意,陆也昼立马收敛了,软了声调,低声下气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就是吃醋,吃醋你和他那么亲近,你们没有血缘,他要是觊觎你,你俩根本没有道德的阻隘,我就是害怕,害怕你被抢走。”
他垂着头,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安祈禾哭笑不得,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安抚一般拍了拍他后背:“别想太多,在我心里他就是我的亲哥。”
见她态度软化,陆也昼立刻顺杆爬,告上状了:“可是他总给我使绊子。”
安祈禾好看的眉毛一挑,瞥他一眼:“以前你那样对我,他给你使绊子怎么了?我还不能有家里人给我撑腰了?人家给我撑腰,让你说的好像对我图谋不轨似的。”
陆也昼被捏了短,老实闭嘴了。
过一会儿,他抬起头,手臂再次揽上她的腰。
“你说的对。”
修长的手指沿着她清瘦的背脊向上,摸到鱼尾裙的拉链。
“他没有对你图谋不轨,是我,我对你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