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雾总觉得他说话阴阳怪气的,好像在隐射些什么。
“学长,你是不是认识我啊?”沈雾好奇问道。
如果傅行渊认识他,应该就知道她在给顾臣砚当舔狗的事,这样一来,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也不奇怪了。
“不认识。”傅行渊偏过头,语气冰冷。
“不认识,你干嘛要这样说我?难不成就因为我长了一张过分漂亮的脸蛋,你就要这样污蔑我?”既然不认识,那就是刻板印象,沈雾叉腰理直气壮道。
讲道理,她母胎solo好吗?
从未和任何一个男人搞过暧昧,就算是顾臣砚这里,也是因为迫于那个该死的狗屁剧情,不得不装舔狗。
这还是她第一次对一个男人这么感兴趣,结果还被人狠狠误会。
精致的面庞染上一层薄怒,她饱满柔软的唇瓣不自觉微微嘟起,这种无意作出的神情带了几分娇嗔,看得人心猿意马。
傅行渊脑海里闪过一个无法否认的念头,这姑娘过分自恋,但她确实有自恋的资本。
“对不起,我向你道歉。”傅行渊无奈叹气道。
他之前没少被人表白过,但只要他一记冷冷的眼神扫去,那些人都会自讨没趣主动离开。
这还是他第一次遇上这么能胡搅蛮缠的姑娘,冷漠好像不管用,他又想不到别的办法让她走。
“好了,我原谅你了!”沈雾摆摆手,那副大度的模样差点没给傅行渊气笑。
这姑娘倒是会顺杆爬,现在倒成他的不对了。
“既然你知道错了,总该有点表示吧?”沈雾大胆开口,更近一步道。
傅行渊抬眸,眼底满是错愕。
“学长,你工作的事搞定了吗?”沈雾问道。
虽然不知道她想搞什么,但傅行渊好像做不到对她说谎,不过还是有所保留道:“工作的事家里已经安排好了,不用我操心。”
“哦——”沈雾拖长了语调。
怪不得他刚才说来视察工地呢,原来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她之前就听说那栋在建的教学楼好像是哪家大企业捐款修建的来着。
只不过当时聊天时,她忙着走剧情当顾臣砚的舔狗回消息来着,没听清具体是哪家企业。
“既然是这样,学长接下来在离校之前应该都有大把的空余时间吧?”沈雾朝他快速眨了眨眼,像一只想靠撒娇完成某种目的的猫咪。
但显然傅行渊并没有给这只猫顺毛的意思,他毫不犹豫道:“没空。”
沈雾一秒变脸,耷拉着头,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叫人看了都不忍心。
傅行渊眉心隐隐一跳,抿抿唇欲言又止道:“你有什么事?”
沈雾嘴角微扬,不过很快压了下去,仰脸看傅行渊时又是一副委屈巴巴的表情。
她抬手,指了指他的后方,那里是一片茫茫夜色,声音弱弱道:“现在是期末周,我每晚都会到前面那栋教学楼自习,但那个位置实在太偏了,你要是没事的话,能不能帮帮一个无助又好学的小学妹?”
傅行渊皱眉。
沈雾抬起食指比了个“1”的手势,委屈巴巴道:“就陪我一个周怎样?你也不想某天在社会版面上看见一个花季少女横尸校园的新闻吧?”
说着,她又搓手恳请道,“学长,求你了,陪我渡过这个周,你想吃什么大餐,我都依你!”
傅行渊睨了她一眼,嘴角微微抽搐,一秒钟八百个动作说的就是她。
“大餐就不必了。”傅行渊这话一出,沈雾就以为他是要拒绝了,谁料下一秒他的话风就水灵灵一转,“但我陪你这段时间,你不允许和其他男人有任何接触!”
这霸道的语气,占有欲简直快要拉满。
沈雾双眼微微一眯,他该不会喜欢她吧?
傅行渊看穿沈雾的心理活动,冷笑着打破她的幻想:“别多想,我只是不想在社会版面上看见一个花季少女横尸校园的新闻,浪费无意义的一周能换回一条命,也算是积攒功德了。”
“学长,那就一言为定,这一周你可不能爽约!”沈雾欣喜若狂,赶紧解锁手机和傅行渊互留联系方式。
今晚的一切都很出格,沈雾没想到傅行渊竟然愿意配合她。
配合她就算了,还配合到这种程度。
她本来可以忍住的,可是一想到那个该死的剧情,她就觉得委屈。
小说世界的Npc难道就没有人权了吗?她连喜欢一个人的自由都没有。
好不容易出现一个自己有好感的男生,可是他也要毕业了,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见面。
而且她和顾臣砚还要纠缠个五六年才有结局,这段难熬的日子如果能让自己喜欢的人短暂陪一陪,留下点美好的时光,应该足以她渡过未来那段艰难的岁月了。
沈雾敢这么大胆撩拨傅行渊,一方面是不想让自己留遗憾,一方面也是在钻剧情空子。
这一周顾臣砚同样在忙毕业的事,人没在学校,也不需要她当舔狗。
趁下一段关键剧情还没触发,她现在算是暂时自由,可以稍微大胆一点做一些想做的事。
沈雾觉得她的回答没有什么问题,可傅行渊又不高兴了:“你这是变相承认之前一直在和别的男人接触了?”
“没有的事!”沈雾信誓旦旦拍了拍胸脯,“你相信我,我只有你这么一个学长!”
既然傅行渊之前不认识她,她也没有必要自爆给顾臣砚当“舔狗”的事。
反正只想让他陪自己这一个星期,有些添堵的话还是不必要说了。
“呵。”傅行渊眼尾勾起一个冷厉的弧度。
但沈雾心理素质极好,竖起三根手指,朝天发誓道:“学长,你真的信我,要是我心里还有别的学长,就让天降惊雷,劈死我!”
她说的确实是实话,要不是剧情所逼,她压根不会看顾臣砚一眼。
傅行渊抓住她的手指,一根根掰了下来,神情严肃:“说谎话的心理素质倒是一流。”
沈雾急了,都发誓到这个份上了,傅行渊还不信,这人的戒备心到底是有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