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敬哥哥肯入赘,那母亲便就不会反对她和敬哥哥在一起了,她也就不用处理婆媳关系了。
看着已经在想入非非的女儿,王若弗忙打断盛如兰的深入幻想,“你父亲和你二哥哥是绝对不会同意你招赘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盛如兰不满道:“凭什么墨兰可以,我就不行,我不服。”
王若弗气恼的瞪了盛如兰一眼,没好气道,“你怎么能同墨兰丫头比,哪天那种场合,你父亲能不答应吗?”
“再说了,谁家好儿郎会乐意入赘啊。”
道理盛如兰都懂,但就是挺不甘心的。
看盛如兰不说话了,王若弗心知她这是听进去了,便有心转移话题,问刘妈妈:“对了海氏呢?她公爹和官人还在宫里呆着呢,她为什么不过来同我一起等消息?”
盛如兰翻了个白眼,“除了寿安堂,还能在哪?”
六妹妹觑着王若弗的脸色,缓缓点了点头,“四姑娘走后,二奶奶就去了寿安堂。”
王若弗脸色难看下来,冷笑道:“哼,她倒是殷勤。”
刘妈妈迟疑道:“自打六姑娘和老太太恢复走动后,二奶奶好像也恢复了。”
盛如兰皱了皱鼻子,厌恶道:“二嫂胆子还真大,明兰那样恶毒,心机深沉,二嫂还敢继续往前凑,这是真不怕会被明兰算计了去啊。”
一想到海朝云现在又开始巴结盛明兰了,盛如兰心里就老不舒服,明明她才是盛长柏一母同胞的亲妹妹,海朝云的亲小姑子。
王若弗嗤笑道:“恶毒又怎么了,心机深沉又怎么了,我们这样的人家,有多少人的手里是完全干净的?就老太太和盛明兰那点子事儿,只要你父亲不愿意计较,也没闹出大事儿来,那就都不叫事,该怎样还是怎样。你啊,就是太天真单纯了,非黑即白的。”
盛如兰不以为然,随手拿了本话本子看了起来。
寿安堂
老太太和盛明兰在下棋,海朝云坐在一旁绣花,三人闲话间,说起了还在宫里忙着的盛紘和盛长柏。
老太太和盛明兰有心想要同盛紘缓解一下双方那僵硬的关系,于是说着说着,俩人便都起了去宫中探视盛紘和盛长柏的想法。
看到这里,李墨兰不禁感慨盛明兰的主角光环之强大。
原剧情里,盛明兰一个官眷,想进宫就能进宫,想出宫就有人指路狗洞让她出宫,牛逼。
那么多叛兵,应是没能截住单枪匹马,独闯山林的盛明兰,牛逼加倍。
“绮雯。”
“诶。”
李墨兰想了想,确认道:“老宅那边都安排好了吧。”
绮雯点头,“主母放心,刚才我们去老宅那边的时候我就确认过了,若六姑娘想要出门,那她定会肠胃不适,无暇他顾。”
李墨兰满意的点点头,“行。”
李墨兰再继续看下去,果然看到盛明兰吃坏了肚子,原定计划被迫取消。
正午时分,宫门被叛军悄悄关了起来,各处渐渐听到消息后,皇宫很快便乱了起来,人人自危,慌张不安。
荣妃宫里原本热闹非凡,但被一个报信的宫侍打破了和谐的氛围。
宫侍说宫里有了叛军,死了人,当即吓得殿内众权贵女眷慌乱起来。
却在这时,荣妃叫人把殿门给关上,不许任何人走动。
众人看着荣妃的种种做派,这才反应过来,是荣妃与叛军里应外合了,平宁郡主被吓得手足无措,头都不敢抬起来看向荣妃,只因当初荣飞燕和嘉成县主同时向齐家求亲时,是平宁郡主摇摆不定,在两个女孩间各种权衡,这才惹怒了嘉成县主,叫她为了铲除对手,派人去掳走荣飞燕。
很快,平宁郡主所担心的事发生了,荣妃果然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叫人押着平宁郡主就去东宫同兖王汇合。
被围困多时的邕王看到荣妃,立时质问道:“原来你们是一伙儿的?”
荣妃缓缓走上前,憎恨道:“当年,你夫妇二人迫害我妹妹的时候,可曾想过还有今日?”
闻言,邕王妃和嘉成县主登时骇得软了身子,邕王更是又气又怕的怒吼出声,“你好大的胆子。”
荣妃丝毫不怵尚在盛怒中的邕王,愤声道:“管家尚且在位,我还是贵妃,你就为了区区一个女婿,迫害我的嫡亲妹妹,败坏她的名节,让她险象迭生,至今不敢见人,面上也再无笑颜,叫我们全家投告无门。若是日后,让你登基为帝,你还会把我放在眼里吗?”
邕王妃气不过,大喊道:“你这个贱人,市井门户。”
邕王更是大喊着“逆贼”就开始动手。
很快,双方开始兵戎相见,喊杀声、哀嚎声震天,兵器碰撞声不绝,吓得打进殿开始就被扔在地上的平宁郡主急忙躲避。
除了东宫这边陷入了混战,宫里的其他宫殿亦是兵戈声,惨叫声连绵,叛军已然快将皇宫完全控制住了,就连官家也无可奈何,只能写了册立赵忠全为太子的血诏,让一个名叫蕊初的宫女带着诏书和兵符出宫去禹州送信。
看到蕊初已经收好了诏书和兵符,李墨兰操控航拍摄像机跟上她。
等到看见蕊初钻狗洞出宫,李墨兰忙结账,开始在宫外的闹市逗留,装着逛街买东西的模样,寻着蕊初的身影。
好在有作弊利器在,李墨兰很快就找到了人儿,赶紧佯作不小心撞上去。
看蕊初被撞的连连倒退,李墨兰忙上前去搀扶:“对不住,对不住,姑娘,你没事吧?”
蕊初吃痛的揉揉肩膀,摇头说了句“没事。”就要走人,李墨兰赶紧将人拦住,疑惑道:“你这服侍,好像是宫里的宫女吧。”
蕊初慌张着应道:“嗯,我是宫里福宁殿的宫女。”
李墨兰佯作惊喜道:“你是福宁殿的宫女?那可太好了。走走走,今儿我不小心撞了你,那便请你去樊楼吃一顿借以赔礼道歉吧。”
蕊初赶忙拒绝,挣扎着想要挣脱李墨兰的桎梏,“别别别,我还有任务在身,实在没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