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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藿藿的个人故事有变动,其他的都没变。)

(本来是要昨天八更,今天也八更的,但昨天晚上突然高烧不退,半夜输了两个小时的液又继续回来更新,所以加更可能比较困难,抱歉。)

备注:原星穹列车到达仙舟的时候是星历8100年后,因主角原因我会将这部分时间线稍作调整到8120年,见谅。

————————————

“明明……明明是我才倒霉呢……好心救了一团火,没想到你恩将仇报,反过来想吃我……”

身后的尾巴很不老实,藿藿嘀咕了几句,它就又炸毛了:

“老子又没求着你救我……”

白罄不会做饭,所以他出门带了几份快餐回来,藿藿乖巧地坐在凳子上,小口小口地吃着饭,白罄就撑着下巴看着她发呆。

尾巴见到白罄的目光飘过来,顿时就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焉下去了,藿藿和尾巴被生生不息符绑定在了一起,藿藿当然也能听见尾巴在心里腹诽白罄:

“等老子恢复力量,第一个吃的就是那个龙疯子,再把你这小怂包一口吃了!”

“为什么你要叫白罄哥哥……龙、龙疯子?”

藿藿有些纳闷,在她的眼里,白罄分明是个很温柔的人才对。

“哼……要不说你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尾巴的气息居然顷刻间就弱下了几分,并不愿意回答藿藿的这个问题。

不说就不说!

藿藿也没再问了,她吃完就下了桌,顺带着将碗筷全都洗得干干净净,懂事的让人心疼,让某人汗颜。

没错,白罄就是个活了几百年还不会自己做饭做家务的废人。

尤其是在藿藿走出厨房,一边擦着湿润的双手,还一边朝着白罄轻轻笑了一下时,更让白先生感到了汗流浃背。

人和人之间的差距是不是有点过大了?

“叩叩……”

大门突然被敲响,白罄也懒得开门,现在临近中午饭点,能在这个时候拜访他的只有一个人。

“进。”

“近来可好?”

景元一把就将大门推开,他当然有白罄大门的权限,随进随出可以说是相当自然,只不过将军脸上挂着的和煦微笑,再看到藿藿的时候微微有些僵硬。

尤其是在见到女孩还穿着睡衣的情况下。

“你们这是……?”

景元看了看白罄,又看了看呆呆的藿藿,他直截了当地走到白罄的身边,坐了下来:

“这样吧,卡呢,我也就不要了,你带上里面这些钱,去别的地方吧,有事我就替你扛了。”

白罄:“?”

青年还有些迷迷糊糊的,似乎没听到景元话里的意思,他看了眼不明所以的藿藿,这才将目光拉回到眼前这头白毛大狮子的脸上:

“景元,你喝茶喝傻了吗?”

“别,我年纪大,你行行好别损我了。”

景元连连摆手苦笑,看到一脸茫然的藿藿和开口就是攻击性拉满的白罄,他也明白事情不是他想象的那样了。

“这是怎么回事?”

“你年龄大,我年龄就不大吗?”白罄叹了口气,将昨晚的事情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景元。

“岁阳出逃?”景元这下表情顿时就严肃起来:

“不应该,难道符卿说的都是真的?”

“符卿是哪位?”白罄的耳朵竖了起来,这种听八卦的方式在景元看来和当初的白珩完全一致,他不由笑了笑:

“太卜司的符玄符太卜,从玉阙仙舟来的,你不认识很正常。”

藿藿乖巧地坐在了白罄身边,虽然丢了一条尾巴,自己还被个老想着吃人的恶鬼附身了,但此刻她的接受能力居然意外地强,仅仅是一开始哭了一阵,之后就一直这样安安静静的。

白罄瞥了她一眼,似乎是被岁阳附身的副作用,女孩原本翠绿色的瞳孔里多了一抹爪印。

见到白罄看了过来,藿藿连忙低下头,不敢和他对视。

“太卜说了,仙舟近年可不太平啊。”景元见到这两人的小互动,心里不由感慨。

这孩子也未免有点太可爱了。

“安稳了这么多年的镇妖塔,什么时候不坏,在这时候坏,很难想象背后没有人在作怪。”

景元托着下巴陷入沉思,白罄却淡淡道:

“不止,监狱里那几个玩意也有动作。”

“我知道,这些事往年常有,但为何扎堆,我始终想不明白。”

景元揉了揉太阳穴,随即又笑着轻轻摇头:

“罢了,闲暇之余不谈工作,以免扫了你我二人的兴致。”

就在景元说这话的时候,白罄察觉到衣角被什么东西拉扯了一下,他回过头,对上了藿藿那双闪烁着的瞳孔:

“白罄哥哥……我想回家了。”

“嗯,好,现在就送你回去。”

白罄立马站起身来,速度之快让景元不得不咂舌。

“噗嗤,动作这么快,小屁孩,这龙疯子是不是压根就不喜欢你啊?”

尾巴的声音响彻在藿藿的脑海里,小姑娘稍稍撇撇嘴,反驳道:

“你还是……你还是省省力气吧,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把身体让出来让你吃掉的。”

尾巴:“……”

“嘿哟,小怂包现在就有脾气了?本大爷只是还没恢复到全盛时期罢了,要是老子有当年一根小拇指的力量,什么龙疯子判官将军都不够老子塞牙缝的!”

“你看,又急。”

藿藿轻描淡写的四个字,差点又将尾巴整破防了,脑中自动屏蔽了尾巴大爷的仙舟粗口,藿藿就看见白罄拿着自己的小书包走了过来:

“换身衣服我们就走吧。”

他将小包放在床边,温和地说道。

随即转过身,很自然地抓住景元的衣领子就往外走。

“诶诶诶,你轻点……”

往日里威严的将军在他面前像是小鸡仔一样。

“你就别拿几百年前的架势带我出来了,在外人看来,我这将军的老脸往哪搁?”

藿藿将门关上换衣服,两个快千岁的老东西来到了院子,坐在石凳上,毫不意外地说,要不是藿藿在,这两个家伙能在石凳子上从早坐到晚。

可能年纪越大就越不想动,人就越懒。

“当年你还是罄哥罄哥的叫呢。”

白罄皮笑肉不笑的神情让景元感到一阵恶寒,他连忙抖了抖鸡皮疙瘩:

“我玩不了这种煽情的,快犯魔阴了。”

这话让白罄哑口无言,景元现在也有七八百岁了吧。

仙舟人到了八百岁以后,魔阴身的概率几乎是年复一年翻倍增长,十王司还算是例外,判官和冥差们都可以用忘川酒稳定心神。

付出的代价就是情感。

藿藿似乎是怕白罄等太久,两人没聊几句,她就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白罄起身和景元道别,带着藿藿就离开了小庭院。

虽然说是不在意尾巴的挖苦,但已经说出去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就算不去管它,痕迹还依然清晰可见。

藿藿伸出自己的小手,在身旁青年垂下的手上勾了勾。

白罄心有所感,也没想什么,顺手就将伸过来的小手牵住了。

可惜,终究不是家人……

藿藿欢欣之余,心底又多出了一抹遗憾。

如果白罄真的是她的哥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