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说。”郝哲感受到冰冷的枪口对准着脑门。
这一刻,恐惧和害怕瞬间席卷心头。
他听人说起过,摄政王妃有造型奇怪的武器,能一下子洞穿人的身体。
他身体僵硬,喉咙发紧,呼吸急促,汗水淋漓,仿佛要窒息了一般。
“是吗?”冰冷的枪口慢慢游移,缓缓往下,黑洞洞的枪口在他心脏的位置停了下来。
离洛看着郝哲的神情,讥讽一笑,红唇微掀,“嘭……”
“啊……”一声惊呼从郝哲的嘴里发出,身下传来淅淅沥沥的声音。
郝哲又羞又臊,一声惊呼后,直接晕了过去。
沉闷的气氛在包间里流淌,一阵微风吹来,一股尿骚味在众人的鼻尖流淌。
离洛撇撇嘴道,“怂货。”
“天狼,派人去各家走一趟,让他们的爹亲自来领人,不然本妃送回各家的就是一具尸体了。”
“是。”
天狼领命后退了出去。
众人听到这话,一个个吓的面色发青,两腿像是弹棉花似的不住的打颤。
心中止不住的哀嚎,完了,真的完了。
要是被各自的老爹知道,还要来这里领人,那真是脸都丢光了。
他们已经想到,回去后要受到怎样的责罚了。
他们的心头升起一股埋怨,埋怨郝哲的口无遮拦,埋怨他害惨了大家。
“鹤一,把人绑在走廊里,他不是喜欢抽大耳刮子吗?那就让他尝尝滋味,抽到他爹来领人。”
“是。”
鹤一虽然不爱说话,但他早就想要好好的教训一下这些纨绔子弟。
什么玩意啊!
他们王妃气质高贵,也是这些渣渣可以评论的?
对,回去后,他一定要告诉王爷。
子不教父之过,儿子犯错,老子自然也得承担后果。
离洛:你小子是懂告状的,不错,再接再厉。混合双打才过瘾。
昏迷中的郝哲被鹤一一把给拎了起来,其余几人也被青魂赶到了走廊上面。
一时间走廊上鸦雀无声。
被绑住身体倒挂在半空中的郝哲,在两巴掌甩上来的时候,瞬间就清醒了过来。
嘴里再次骂骂咧咧的道,“哪个王八羔子,连你爷爷都赶打,是不是活腻了?”
二楼发生的事情,已经引起了同样在二楼用餐的一些都城子弟的注意,纷纷打开包间门想要一探究竟。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番话,众人都惊呆了。
兄弟,你是不是活腻了?
难道你还活在过去,你知不知道如今都城谁是老大啊?
你不知道,连陛下都被这位给下毒了?
你是看不清楚状况,还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离洛嘴角的笑意加深,从空间里拿出一把戒尺递了过去,笑眯眯的说道。
“鹤一啊,肯定是你打的太轻了,郝公子脸皮太厚,想来是感受不到那种刺激!”
听了这话的众人,嘴角微微抽搐,王妃娘娘是懂得如何让人生不如死的。
这一看就打的疼。
他们一些人就在国子监学习,老师的戒尺打人那是贼疼。
打手心,手心都能肿。
打脸,这脸怕不是要报废了吧?
“是。”鹤一主打一个听话。
王妃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他恭敬从离洛的手中接过戒尺,手下一用力,直接甩了出去,发出清脆的‘啪’的一声。
伴随着郝哲的一声痛呼,“啊……”
被拉着到走廊上的几人,看着眼前的一幕,缩着身子,神色焦急不安,双手抓紧衣襟,注视着眼前的情景。
生怕下一个轮到的就是自己。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如同一把尖锐的刀,深深地刺入郝哲的身体,每一个细节都似乎在撕裂他的神经。
脸蛋肿的跟个白面馒头似的,皮肤底下充斥着血丝。
他大着嘴巴喊道,“摄政王妃,你没资格处置我,你没有……”
疼痛让他的神经面临崩溃,他只想快点结束这个酷刑。
他想提醒离洛,他只是摄政王妃,还没资格处置大臣家的孩子。
听闻这话的离洛,抬眸瞥了他一眼,掏了掏耳朵,神情慵懒的倚在椅背上,眼眸扫过众人,“有谁愿意把你们的臭袜子塞他嘴里啊?”
话太多,像只烦人的苍蝇,嗡嗡个不停。
“本妃有赏哦!”
听闻这话的众人,眼眸亮了亮。
他们可都知道,从父辈的嘴里,他们早就听说过了,摄政王妃的身上都是好东西,要是能得到一样,那真是祖坟冒青烟了。
邢书则像是打了鸡血一般,一个箭步冲到郝哲的面前,快速弯腰脱下鞋袜,然后一股脑的塞入他的嘴里。
众人刚准备弯腰的动作,在他面前显得有些慢动作回放。
秦玉照欲哭无泪,他想将功补过的,他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指,指着邢书则道,“啊……你怎么这么快啊!”
邢书则忍不住翻个白眼,不快怎么得到奖励啊?
他还想拿这个奖励换爹的不追究呢!
毕竟,他清楚,他爹还没站队,要是今日他的哪些举动让摄政王妃误会了。
那会不会直接导致对他爹的仕途有影响?
邢书则讨好一笑道,“王妃娘娘,小子已经完成了。”
离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挑挑眉,“嗯哼,本妃向来说话算话。”
说着从空间里掏出一个瓷瓶,从中倒出一颗丹药递了过去,“这是解毒丹,奖励。”
邢书则一怔,他没想到,王妃的奖励居然这么的珍贵,他为难的看了离洛一眼,欲言又止。
“王妃娘娘,这是不是太珍贵了?”
不是他不想收,而是,这解毒丹,在拍卖行拍卖的话,最起码能拍出五千两银子往上的价格。
这……
离洛浅浅一笑,“这是你行动该得的。”
傻小子啊,一粒解毒丹,换你爹的投诚或者说保持中立,有何珍贵之说?
户部尚书掌管东陵的钱袋子,目前的他,在先皇去世后,还没明确的站队。
离洛的目的,只是让他要么保持中立,要么成为她的人,不然,她何必要搞这一出啊?
郝哲的父亲乃是太仆寺卿,是先皇的人,如今就是小皇帝的人,她当然要把两人搞到对立面啊!
这样她好渔翁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