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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这样,昨天上午我准备去御龙山碧霞观拜访无证道人……”我将昨天发生的事,和张凌志说了一遍,

“你的几个师兄托我劝你回道观,商量推选观主事宜。”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张凌志气愤的说道。

“凌志,青云观还有不少师兄弟念着你,不可和马云清赌气,还是得尽快回去。

不然,观主一职空悬,久则生变。”我说道。

“不回去,自在惯了,不管那观里的破事。”张凌志说道。

“别闹。”我说。

“好吧,好吧,我在这住个十天半月就回去,这么好的楼房,有我出的钱呢,我必须要好好享受享受。”

张凌志毫无正形的说道。

“你可别!等这么久回去,万一让庄凌峰这样的败类当上观主之位,你们青云观还能有好吗?”

我劝解道,“我知道,你不稀罕这个破道观,但是你要知道,道观里还有你一帮师兄弟呢。”

“知道了。急什么?我干爹帮我盖的楼,至少让我住几天,才走吧。”

张凌志扶着观景台栏杆,贪恋的欣赏着远处的风景。

楼房南边,有一条从西向东的河流,北边是绵绵的矮山。

背山面水,风水极佳,只是开山采石,造成了“猛虎临涧”的风水格局,使我家的风水成了凶险之地。

楼房后面的十来棵杨树,已经长得有碗口粗了,枝繁叶茂,高度仅有两层楼那么高,

树盖还是不能挡住北方的“猛虎临涧”风水格局。如此在长两年,足以挡住风水恶煞。

杨树去年栽的,按照自然发育,今年不至于长这么高,

我想父亲肯定在这树上下了功夫,定是时常浇水施肥,才能生长的这么快的。

“不行,今天下午就走。”我说道。

我知道他会讨价还价,所以定价要苛刻一些。

“什么?大哥,我也是干爹的儿子,为什么干爹辛苦盖的楼房不给我住几天?你要吃独食吗?”

张凌志装作很生气的样子。

“兄弟,事有轻重缓急,你先去把道观里的事料理好,再回来,想住几天就住几天。”

“你什么时候去御龙山碧霞观?”张凌志问道。

“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在家小住几天。”我说道。

“行,大哥,你要在家等我回来,兄弟为你饯行。要不今天晚上,我们喝点,明天一早我就回青云观。”张凌志豪爽的说道。

“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我站起身,“走,我去山口镇买几瓶好酒,一醉方休。”

“这样吧,大哥,我骑我的摩驴带你去买酒。”

“好。”

我们下楼,张凌志骑着摩托带我向山口镇驶去。

我俩到了山口镇的一家超市,买了些许下酒菜和几瓶好酒,出门遇到了正要进超市的刘万根。

“万根叔,好久不见。”我跟刘万根打个招呼。

曾经被刘万根奚落我的话,犹在耳边,什么穷的就剩几间破瓦房了,什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那些难听的话,想想都生气。

而现在,我家的小洋楼,别说在山口镇了,即使在整个奉春县,能比我家气派的,不多见,真想好好地气气他。

刘万根板着脸,只顾低头走路,见到我,突然喜笑颜开,说道:“哎哟,原来是小石啊,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来逛超市吗?”我问道,心中正在盘算怎么把我家的新建新装的洋楼搬出来晒一晒呢。

“嗯。小石,你家的楼房盖的,那叫一个气派!”刘万根脸上挂着谄媚的笑容。

“哦,”正愁找不到话头呢,他竟然送来话头,接下来就好办了,“是吗?凑活吧,县里朋友帮忙设计的。你家的洋楼也不错嘛。”

刘万根脸上露出自卑的神色,说道:“我家的不行,差远了。”

看到刘万根卑躬屈膝的样子,我心里直呼过瘾。接着说道:

“我那朋友够义气,五十万包干价,不仅包主体楼房,外部装修,室内装潢,家具家电也包含在内。”我故意炫耀。

“那房间里装修的是不是挺好的吧?”刘万根好像不知道丢人似的,还是自找没趣的问。

“当然好了,特别高档,万根叔,有时间去我家做客啊。”我得意的说道。

“一定一定,必须去参观参观。”

我和刘万根寒暄几句,坐上凌志的摩托,回家了。

晚上,爸爸准备几样菜,我们一起吃喝起来。

我想起十个月前,爸爸和一个寡妇的事,于是问爸爸:“爸爸,我们家筑巢引凤,你的凤凰呢?怎么没引来?”

“这个,吃饭,不说那事。”爸爸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

“干爹,”张凌志来了兴致,“说说嘛,这么嚣张的大豪宅,怎么着也能引来一两只凤凰嘛。”

我爸爸又夹了一口菜,说道:“没意思。真没意思。半路夫妻,没有真感情。”

“怎么了?爸爸,别心灰意冷嘛。”我安慰爸爸道。

“去年和你刘婶也确实好了一段时间,我本以为能和她一起相互有个照应,

可是她后来提出要结婚,结婚也没什么问题,后来他两个儿子过了闹,要我出十万块钱彩礼钱,

你们给的钱,我全都付了房钱了呀,哪还有钱呢?”

“爸爸,这事你怎么不跟我说呢?”刚说完这话,我突然想到,那段时间,我的手机关机了,

“我忘了,我的手机关机了,您也联系不到我。”

“干爹,见外了吧?以后遇到事,也要跟我说一下。”张凌志端起酒杯跟我爸爸碰了一杯,然后和我爸爸一起一饮而尽。

“他们一家人没安好心,肯定是商量好的,先说要结婚,然后要她的两个儿子来要彩礼。”爸爸生气的说道。

“爸爸,”我不站在他这边,“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白白送您一个老伴?您不为人家付出一些,将来人家怎么照顾您?”

张凌志接着说道:“干爹,您要知道,人到老年,男人没有女人身体好。

咱们打个比方,如果您老了,动弹不动了,请个保姆,一日三餐照顾您,这十年八年的,也得一二十万。”

“也对啊,是我冒失了?”我爸认识到自身的问题。

“是的。以后遇到这样的事,要跟我商量商量。”我说道。

心想,我从修成医药集团辞职,工资一万四千多,离职费三万六,五万零点,还有以前的余钱,将近六万块钱,

明天去银行取五万块钱给爸爸,万一哪天遇到合适的,也能应个急。

这时,门外有人喊道:“李罡在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