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烨不想搭理褚敬民,这个男人太特么窝囊,堂堂军医院院长,连自己的妻子都管不好,
现在还连累亲生儿子躺在病床上,至今凶手都没抓到,这人,不论是做为丈夫,还是作为父亲都失败透顶,
他不想跟这种人打交道。
云烨迈步上前检查了一番褚南风的伤势,
面色顿时凝重起来,傅尧庭上前握住妻子的手道:“媳妇儿,不用有太大的压力,尽力便好。”
“嗯,我知道,但我对治疗眼睛这一块属实没什么经验。
而褚南风的伤势又较重,晶体受伤严重,我的建议是做晶体移植术,我们国家在这方面的技术确实比较欠缺,
但据我所知,Y国的晶体移植案例,成功率比较高,Ridley博士被誉为人工晶体之父,可以申请去Y国治疗。”
褚敬民低垂着眸子,眸色里神采黯淡无光,去Y国治疗谈何容易啊。
傅尧庭代替媳妇跟褚敬民解释道:“褚伯父,您听见我媳妇儿说的话了吧,南风的情况属实比较严重,
您要是决定去Y国治疗,我倒是可以帮忙办理手续,否则,南风这一辈都毁了,你觉得以他现在的状况,还能继续读大学吗,恐怕你要永远失去这个儿子了。”
褚敬民闻言后,他猛的抬起头来,眼里带着一丝希冀:
“他,真的能去Y国治疗吗?可这费用,我实在是……”负担不起啊。
傅尧庭摆了摆手:“褚伯父,您别担心费用的事了,我们会想办法解决一部分的,
现在最主要便是治好南风的伤势,拖久了反而不好。”
云烨也缓缓点头:“当务之急是尽快安排手术,越早治疗,他恢复的机率越大,拖久了,就算去了Y国也于事无补。”
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人猛的推开,原来是几个公安带着犹如惊弓之鸟的胡兵进来了。
胡兵逃跑后,公安收到消息很快便展开了调查抓捕工作。
胡兵见到病房里的人满脸惊恐,像是处于巨大的恐慌之中,他被公安押解着来到病床前。
看到褚南风的惨状,他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身体瑟瑟发抖,随即嚎啕大哭:
“呜呜呜呜呜......表,表弟,对,对不起,我对不起你,我不是故意的,我当时,当时只是想教训你一下,
我,我不知道那些人那么狠,手里居然还拿着凶器,对不起,表弟,我以后再也不逼你了,你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押解的公安说道:“褚院长,伤害贵公子的犯人我们已经带来了,这小子带着几个败类逃跑到隔壁省,终于被我们抓获了。”
褚敬民愤怒地看向胡兵,拳头紧握却又缓缓松开,他知道现在儿子的治疗最重要。
但他还是忍不住,直接冲上去对着胡兵就是一顿拳打脚踢,以此来发泄他的痛苦,公安只当看不见。
“你这个畜生不如的狗东西,你不举是谁的错,是你自己在外面乱搞,这才导致不举的,
关我家南风什么事,你玩不了女人,生不了崽,就要祸害我儿子,我打死你这个畜生不如的狗玩意儿。
我一定要告到你枪毙不可,我一定要你偿命。”
“姨父!姨父!!别打了,别打了,我知道错了......
呜呜......我错了,你别打了。”胡兵抱头鼠窜,但是手被公安铐住,完全没有还手之力。
褚敬民打累了,停了下来:“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我一定会让你付出代价,
还有你那个贱人妈,都是一群贱人,都是跑来祸害我儿子的贱人。”
云烨走上前对着公安道:“同志,我是东城公安分局的云烨,像胡兵这种恶劣行为绝不能姑息,一定要从重处理。”
“是!”接下来的几天,傅尧庭便开始跟上面打报告,准备联系Y国那边的领事馆,
关于褚南风的治疗事宜,需要经过国家的允许才能行动。
褚敬民这段时间一直守在儿子床边默默祈祷,他希望儿子能恢复健康。
褚南风整个人仿佛成为了植物状态,
不管是谁来看望他,他都是闭目,从不跟任何人说话,实际上他都是有意识的。
而洛美心在监狱里得知云烨不理会她见面的请求后,气得直跺脚,可她也只能干着急,
无论她怎么撒泼威胁都没用,她再也无法兴风作浪了,除非云烨愿意前来,否则她再也见不到她了。
毕竟,云烨每天忙得很,哪里有空去见一个坐牢的犯人。
夫妻俩,再加上褚敬民,大家将所有人的精力都放在褚南风的救治上了。
褚敬民将家里所有的存款,还有房子都变卖了,惹得大儿子一家还有些意见,
但这一切他已经无法考虑了,去Y国治疗,已迫在眉睫,甚至需要一大笔外汇,
他不能放弃小儿子。
甚至褚南风手里有大把的钞票,但他现在仍然“昏迷不醒”,让他父亲独自一人上窜下跳的筹钱。
褚南风的母亲则被褚敬民暴揍了一顿之后,整个人身体便不好了,已经下不了床,
后面经医生检查,发现她得了卵巢癌。
而在她生病的这一段时间,不管是娘家人,还是她宁愿离婚也要维护的胡兵一家没一个人来看望过她。
她仰躺在病床上,眼泪顺着脸颊滑落,绝望的面容满是凄苦,她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她好好的一个院长夫人,如今却变成了孤家寡人,丈夫跟她离婚,恨不得她去死,
儿子跟她离心,现在还受伤生死不知,她疼爱的侄子,侄女,甚至外甥,没有一个人愿意搭理她,
她变成了一个人人喊打的存在,现在还要独自一人躺在病床上等死,她不甘呐。
傅尧庭这边的申请终于通过了,Y国那边也联系好了医院。
褚南风被送上了前往Y国的飞机,傅尧庭和云烨亲自护送褚家父子俩上的飞机。
禇敬民跟随而去,在Y国的医院里,专家们立刻对褚南风进行了全方面的检查。
与此同时,褚南风的母亲病情愈发严重,整日躺在床上等死,她回想自己的一生,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