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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文人还要求助手帮忙构思框架,小竹的这个能力尚待考量。

不过柳生始终觉得框架若让他人构思那就算合写了,助手也就变成了 ** ,其实有些 ** 读者。

二人边工作边谈,柳生也告知小竹接下来要写个新短篇,所以尤为赶时间。

小竹听了反倒抱怨:“先生既然赶时间就应当早些把工作交付于我,您一边出初稿,我便接着做后续,或许能提前不少时辰完成。”

当下看诚然如此,若早把小竹叫来协助,今日辰时写完最后一张初稿,柳生的工作便结束了,能够节省一整天时间,即刻能够投入《仙侠传奇》创作。

然而世间难买早知晓,今日能醒悟过来就不错了。

小竹对新作也饶有兴致,柳生只说是有关仙侠的,与以往题材不同。

“那便是倾向于奇幻、缥缈、神秘的了?”

“这些只是内容,我期望能写出情与道义。”

“写仙侠写出情与道义,听起来甚是厉害的模样。”

柳生应允不单是《江湖风云》,新作一旦出了初稿也让他一起做后续:“所以你将是第一个看到这部作品样貌的人,有些书稿甚至比我还早一步。”

“万分感激先生的信任,我定然会做好的。”

往昔在书院数年,柳生除了与同窗合作完成课业文章,也入书斋实践历练,有过两次当助教的经历。

助教之名中有教字,其实不干教书的活,实际上只是先生的助手,最常做的事便是选学子。

当然不是选主角,而是每场讲学里的配角和旁听,讲一段雅士论道,雅士和随从是先生选的,满座的旁听得助教准备妥当。

接触的人多了,柳生几乎学会了相人,凭直觉就能知晓哪些人能合作,哪些人容易出岔子,可能连个配角都能演砸。

小竹是个真诚热忱之人,能力也足够,应当是个好的合作伙伴。

未及巳时二人就开始工作,齐心协力三个时辰,完成了十页书稿。

柳生动作更缓些,只写了三张,其余七张是小竹写的。

依此速度,十个时辰以内大致能完成,明日定然能按时交稿。

既然小竹走马上任,柳生依照行情打算给他月薪二十两。

然而小竹显然家境颇为殷实,不太在意这点收入,声称只是来学习和帮忙的,并不需要酬劳。

哪有让人白干活的道理,柳生坚持必须按劳付酬,于是小竹又说自己还是学子,并不能随叫随到,可能工作量和一般助手相较会少一些,给十五两就够了。

如此努力压低薪酬的助手真是令人动容,柳生却不愿亏待一个少年,极为诚恳地对他说:“想做就按我说的拿工钱,不拿钱就别做了。”

还有三十页书稿需要处理,他分给笔速更快的小竹二十页,约好了明日巳时交稿。

小竹对所有与文学相关的事务都感兴趣:“先生,明日能和您一起去书局交稿吗,我很想进去瞧瞧。”

柳生不愿带他去:“书局一楼有他们的书籍铺子,一直都是对外开放的,并不需要他人带进去。”

二十页书稿用柳生的一个书夹夹着,小竹抱在怀中,神情就像个讨赏的孩童,满怀期待却又有些难为情:“我想去编辑部里瞧瞧,很好奇他们都是如何工作的。”

终究还是学子,较为单纯,其实许多文人不愿外界知晓自己有助手,毕竟写作这种事只要他人插手了,就很难宣称完全自创,即便书局帮忙联系的助手,也没谁闲来无事带去编辑部。

柳生倒不是忌讳这个,主要是自己也是出道才两月的新人,莫名其妙带个助手在编辑部里溜达,感觉有点呆头呆脑的。

尤其是不好对灵儿解释,月初才拒接了她临时充当助手的提议,结果月中就带个助手去,感觉有些不敬,好似信不过人家能力一般。

柳生最终也未答应,小竹郁郁地走了。

虽然书稿小竹分去了三分之二,剩下的十页柳生也得写六个时辰,夜半应当就能完成。

而后睡几个时辰起来,明早卯时就能够开始《仙侠传奇》的创作了。

晚饭时柳生和兄长说请了个助手帮忙做后续,逸风有些惊讶:“聘请在校学子作为助手?”

“是的,他模仿我的作品甚是相像。”

柳生特地把小竹处理的那几页书稿拿给兄长看:“基本与我写的相同,如此文风能够保持一致。”

“怎么会又是城东书院的,又是张生介绍的?”

去岁与三浦相约南城女中两位佳人,欲共赴毕业之旅,然为家姐知晓而坏其事,此事她显然未曾忘却。

“此次绝非如此,实乃巧合,吾甄选助手,她恰为合适之人。”

“可有履历之书?”

此节确乎疏忽,不过一私人助理,向一女高中生索要履历,实非必要:“吾只顾安排事务,未索此文书。”

“此人汝可知晓?”

江川摇头:“仅知其所在之校与名讳,余者不知。”

“如此便决意聘用?”

“吾明日索一份履历书便是。”

未料此番家姐未多追问,仅是深深望他,最终淡淡言道:“有一助手倒也甚好,能稍作轻松,莫再因创作而暴瘦数斤。”

今日凌晨伊始,客户端便大力推送,烦请诸位继续相助,投以推荐之票、月票,抬升作品之热度,使更多人得以观之,望上架之前能拥更多读者,甚是感激。

另外美空告知其弟:“母亲午后致电于我,言其当下于长崎办事,无法赶回东京,后日不能参加手冢赏之颁奖典礼。”

手冢赏因舆论之故推迟一周,上周母亲便言在北海道,这周却变为长崎,恐为寻借口不愿参加罢。

然实则非也,美空极为认真地向其弟解释:“此电话确是从长崎打来,不 ** 事抑或私事,其确在长崎。”

江川对颁奖典礼不甚热衷,对母亲能否参加亦颇无所谓。

虽融合了雪野江川之情愫,可他毕竟非雪野江川,这份亲情犹如酒中兑水,于原本之猜忌疏远之上更淡了许多。

但毕竟占了此人之身,两月有余江川以尘封过往为名与往昔切割,竭力扮好新角色。

此新人生仿若一部无剧本之生活情景剧,他既是导演亦是主演。

扮好实非易事,譬如对待家姐美空,虽其更多自认乃江川,然为扮好此弟,不得不强行将自身更多当作雪野江川,而后与一既陌生又极为熟悉之女子有礼有节地居于同一屋檐之下。

初始还算顺遂,虽精神之上其相当程度为陌生人,但 ** 之上毕竟乃骨肉至亲,于强大之伦理观念约束下确能做到毫无杂念。

然结城真衣坏了事,破了江川精神之平衡,此则稍显尴尬。

完全尘封过往变得难以贯彻,有时他甚为纳罕此奇怪、不完整之家到底如何,处处透着矛盾,似隐藏着某些秘密。

然一普通家庭之秘密恐亦大不到何处,或许仅是无足轻重之难言之隐,甚至可能是敝帚自珍之无聊之事。

江川越深入剖析,亦越不认为自身之孤儿身世能有多大意外,父母恐真已逝去,结城真衣能寻到他,若尚在人世应亦寻来,故意不肯寻他的话,那与亡故亦无区别。

往昔乃专业编故事演绎故事之人,江川自认善于剖析人间之悲欢离合,就冲结城真衣那副无所谓之态度,他之人生亦不太可能有多大秘密。

或许她仅是某段往事之知情者,因某种缘由介入此事。

实则说来江川最为好奇者,乃家姐美空到底知否他这弟弟乃抱养而来?

于雪野江川之记忆中,家姐未有何不正常之处,故江川想当然地认为她亦被隐瞒。

不过被结城真衣捅破此事后,江川忍不住开始观察家姐。

当以一导演专业研究者之身份解析雪野美空之一言一行、一颦一笑时,再结合雪野江川浑浑噩噩之记忆,结论乃出乎意料。

她应早已知晓与所谓之弟无血缘关系,不知情者恐唯有雪野江川。

类似之情形颇似江川中学时之一同窗,其亲母于他出生不久便将他过继与大姨,结果长大以后众人皆知他乃抱来之,连同窗亦知,然就是无人告知他本人。

或许他本人亦早已知晓,但亦从未提及。

雪野江川经历了甚为奇妙之成长,与家姐之关系更似青梅竹马,随着渐长,雪野美空表现出更明显之依赖,而雪野江川只当是家姐之控制欲。

事态演变成如此,江川将责任归咎于母亲,若她不隐瞒实情,两个孩子自幼便知无血缘,根本不会演变成当下尴尬之局面。

新观察新判断加重了江川之表演难度,他越来越难以饰演一无心无肺之弟。

就譬如方才他言及雇用了一女高中生作助手,若为雪野江川告知家姐时遭遇质疑,应是一副无需汝管,吾自能处理好之模样,而他却表现得似做了亏心之事,此感觉实不对。

更糟者此非真在拍戏,无法NG重来。

“既然众人皆不诚实,那就如此混着罢,即将二十岁矣,或许过两年众人各自有了新生活,此套亦自然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