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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都是糜烂的人心惹来的 > 第15章 第1章 棒打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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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爱情基石夯得实 棒打鸳鸯不分离

1.棒打鸳鸯

七月的天,一会儿阳光灿烂,一会儿雷声滚滚,狂风作吼,大雨倾盆。孩子的脸如七月的天,一会儿笑,一会儿哭,而老人的脸决不能像七月的天,孩子的脸。

老人的心,沈稳钢毅,谙知世事,老练稳重,遇事庄重,不忽左忽右,没了方寸,不忽喜忽悲,六神无主。

然而,袁凤云和素琴化两人就是七月的天小孩的脸,他们说变就变,变得比翻书还快。他们人云亦云,见异思迁,沉浮不定,喜怒无常,没有自己的主见,很容易被人操控大脑。

老父袁风云听了袁荟英说袁佳怡私藏刘江的臭烂衣后,就知道她死心蹋地的要跟刘江过了一辈子,因为在可可西里来说,异性的衣物是男女恋人的定情物,凡是收了对方身上脱下的衣物,就是表明此生非对方不嫁,非对方不娶,为爱坚守,宁为玉碎,不改初衷。

于是,袁风云一怒之下,不计后果地一把抓起屋里的斧子,吼个山摇地动,冲进了袁佳怡的卧室,扬着斧子就朝着袁佳怡放衣服的箱子,狠劲地劈了下去。

开始,金刚木修造而成乌黑发亮的传家宝箱子,还能承受得起袁风云程咬金般的三板斧,可是,后来的袁风云板斧之劲越来越大,日久年深褪色苍老的木爿,便被斧头击打得四处散开……

袁风云看见散碎木爿四处纷飞,便甩着大斧,哗啦一声打飞了箱子里的衣物,粉的三角裤,红的文胸,花的上衣,白的长裤,一瞬间飞落满地……

劈开箱子,飞落衣物,袁风云坏不觉得解气,他拿着斧子,挑着箱里的衣服,狠狠地把袁佳怡的衣裤一件一件地挑到地上,寻到了那个翡翠的方形包儿来。

袁风云又费了老半天的劲,才用斧头挑甩完了那箱衣物,寻到了那个翡翠的包儿。

洪袁风云使出了浑身力气撕开了包儿,用力一甩,花花绿绿的钞票顷刻间撒满了一地,刘江的衣服和那韩小玉的蝶信及玉照也被四下甩散于地下。

“还有这么个美人照和书信?这个刘江和袁佳怡到底是搞什么鬼名堂呀?”袁风云、素琴还有袁荟英一下子懵逼起来。

袁风云狠命地抓起那地上那些花花绿绿的钞票,夺门而出,塞得素琴满怀都是:“快!快!快拿咱这家当去锁起来!”

荟英见只见父亲捡起那一捧钱,便疾步走进袁佳怡的卧室,在刘江的衣服里找到了那本被父亲撂下的存折,跑出来,对素琴说:“藏好这个,这是存钱的证本。有十三万!”

“十三万?那么多呀?这孩子去哪里要那么多钱?”母亲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

“哈,什么?十三万?真的还是假的?她去哪里要那么多钱?”

“是真的,十三万没错!这一点钱你们就觉得多?出国掌管公司后,你们会知道这点钱还不够人家喝一杯茶呢!”

给女儿荟英一戳,惊叹中的父母突然觉得,在这一点点小钱面前大叹特叹钱多,有失一个即将成为外国公司掌管人的身份!

“是啊,真没出息,为什么老是去赞叹这一点点钱多?能不能够出息点?自己是要嫁女儿给外国阔佬的,自己是要成为外国阔佬的岳丈岳母大人的,是要成为外国公司的掌管者的,今后,在钱的问题上,要与女儿荟英保持一致,我们的钱永远是一丁点儿的,外国阔佬的钱才是那么多!”父母在心底稍稍埋厌自己,并决心改口。

袁风云转身回到袁佳怡的卧室,就暴跳如雷地对刘江的衣服、蝶信及玉照使劲地踩踏着。踩踏过后还不解恨,连忙将衣服,蝶信及玉照一古脑儿地抓起来,跑到厨房猛甩进炉灶里,又浇上了煤油,投之一炬。

刘江的衣服、韩小玉的蝶信、玉照熊熊地燃烧了起来。火苗熊熊地越燃越旺,越燃越旺。火光照亮了袁风云暴跳如雷的身影,把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很凶,很恶,很丑,……

“我烧掉你刘江的臭烂衣啦!我烧掉你刘江的臭烂衣啦!”袁风云暴跳如雷的声音,覆盖了哗哗啦燃烧着的火苗......

袁风云烧掉了刘江的衣服后,很不解气地高一声低一声地站在家门口,操起刘江的娘来。老母亲素琴也在屋里东一句西一句地大骂着刘江人面兽心,当面说人话,背后却起兽心,打她青青的主意,他决不得好死,他造的孽太深太重,他刘氏孤寡残疾还不能根除,刘家还得有人孤有人寡有人佝偻有人残疾永世不得翻身呀!

……

荟英待他们操得差不多了,才对他们说:“爸妈,不要打草惊蛇吧,现在骂,已经太晚了。现在重要的是亡羊补牢,把袁佳怡从刘江的手上夺回来嫁出去,挽回你们的损失!”说罢,荟英还加了句,“既然她不是你们亲生,何必待她如亲生?把她远远地嫁给外国阔佬有什么心疼呢?还能给你们铺平终身幸福和享受的路子,何乐而不为呢?”

“对!对!先不打草惊蛇,就这么办!”父母站在堂前,斩钉截铁地说。

还说不打草惊蛇呢?老父袁风云和老母素琴吼个山摇地动,可可西里在家当个看门锁的老人,谁个没听得到?就只差下地干活的人听不到了。

“袁佳怡收藏那穷小子刘江的衣服,完全是瞎忙!我不管他们那一套!袁佳怡虽然不是我生的,但我们抚养了她十八个年头,我是她的养父,我有权力管她,我得管!在家从夫,出嫁从夫,我不管法律不法律,我管的是我的养女!何谓‘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女人啊,就得父管夫管子管!”老父袁风云朝老母素琴看了看,才说,“老鬼,你已是五十出头奔六十的人了,应当明白‘船到江中忙补漏’吧?老子授你特权:别给那个坏事的丫头送饭去了,我要好好地饿她一天,你都给我把所有的饭菜现在就一点不留地倒进猪槽里。等她回来,你还要给我狠狠地教训她……”

老父袁风云作了几个手势,代替了他授给老母素琴的特权,接着补充到:“你做不到的,我连你一起惩罚!”

“我有什么做不到的?又不是我屁股开花地屙她出来,我疼她个咋?”老母素琴表明了立场。

老母素琴是个杖乡之年的山里农妇,“出嫁从夫”的厉害悠关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了。对老父袁风云的话她只得惟命是从,半点不得怠慢,否则,那个辣椒熏是什么味道,她是不敢忘掉的。

老父袁风云给老母素琴授命后,转身朝着荟英说:“荟英,我看事不宜迟,免得夜长梦多!你必须现在就马上动身回都市去,把你约好的那个女婿给我带回来,我得立马赶往张天师家,给他掐算个黄道吉日,等女婿你们回来了,就把她嫁出去,快快息了这场风波,我们也好一拍屁股,走马国外当公司掌管去!”

荟英早就巴望着老父袁风云的这句话了。她知道,靠她自己去努力拨动算盘,把袁佳怡搞到手已经没有太大的希望了,她必须依靠父母帮个忙。如今父母真个帮了忙,并开了金口,她还等什么呢?有了父母的帮忙,她的算盘十拿九稳能打响了,她睡到水里去也必定能睡个安稳觉了,她轻装上路,满腹欢愉马不停蹄地返城了!

进了城,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找那个大哥大快快乐乐地补偿她个天昏地暗,把这段时间落下的快乐全都不会来,不负自己的身子和年华。处理好了自身的事后,再去做袁佳怡的生意。

袁佳怡、苏明辉、刘正、刘景、蒙倩丽、蒙春花、黄秀玲等好大一群人,赶着牛唱着歌来到了田野上。那早就揭过地膜的秧苗饱餐了袁佳怡他们施放的氮磷钾肥后,正嫩葱葱绿油油地拥挤在秧田里,等待着袁佳怡他们给它们换个施展才华的天地。

袁佳怡他们望着那频频向他们点头微笑的秧苗,停牛下耙,盖厄拦胸,挥鞭赶牛下田,便耙了起来。他们一个耙儿紧接着一个耙儿,十几头牛十几只耙子,有条不紊地在田间耙了起来。刘江家的两三亩田只半个早晨,就耙了个稀巴烂;袁佳怡家的五亩田也被十几头牛十几只耙子耙得泥浪滚滚,蒙春花的四亩多田泥浆缠绵,刘正的四亩半田也没了个土坎粒,苏明辉、蒙倩丽等大伙的田都泥浪滔滔了......

“大帮仔子油,都快日中啰,耙了十多二十亩了还嫌少吗?饿不着你们就不要牛的命啦?”牛哥担着一大担羊粪汗涔涔地跑在他媳妇面前,唤起“大帮仔子油”来。

“就停耙放牛啃草啦哥,你就怕我们不放你牛哥不喂你牛草嘛!”被牛尾巴甩起纷飞的泥水,沾得满脸满身都是污泥的蒙春花跟挑粪下田去的牛哥打趣起来。

“大帮仔了油”是牛哥对这群后生们的称呼。他见袁佳怡苏明辉他们总爱聚在一起合作干活,并且干得发了富有了板油,所以叫他们“大帮仔子油”。

“牛叔呀,干嘛挑那大粪呢?停下歇歇唱几句‘十三十四花盛开’给咱听听啊!”刘景给牛哥开了句玩笑。

“老啰老啰,别唱那个山歌啰,再说现在是什么时候?谁还得有闲功夫去唱?我要赶着担它二三十担羊粪放进我的田里来,羊儿才有地方屙黑豆呀,羊圈都叫羊屙的黑豆快没顶了呢!”牛哥停下步子,咬着牙,使劲地将右肩上的重担换到左肩上,气喘吁吁地说。

“谁叫你养得那么多的羊?”

“养那么多羊累死累活砍羊草还不成,还得当羊的奴隶,—担担挑着它的大粪,帮它们擦屎!哎!真不值得啊牛哥!”

“咋的不知叫羊来帮你担来!傻叔叔!”

“咋的叫羊帮担来?”

“哎!我说你呀牛哥,你就一根筋的只会唱什么‘妹妹胸前两个瓜’的,处理这一根筋,你能不能再长一根筋?你杀了一只大阉羊,请我们这大帮仔仔油去帮你挑一天的羊黑豆,你不就轻轻松松不用自己挑个屁滚尿流了吗?这不叫羊挑羊,叫什么?

“大帮仔仔油”停耙放牛七嘴八舌和牛哥笑起话来。

“啊对呀牛哥,羊挑羊,我们帮你,晚上吃羊肉喝羊汤灌玉米酒还猜羊码雷就雷呀八八发呀!”刘正一边用手捧着水洗着牛身上的污泥,一边打趣着牛哥。

“好啊,羊挑羊,明儿大帮仔仔油都帮我!”牛哥说着还补了一句,“哎,跟着大帮仔仔油在一起做工就是乐,一个人做工的放屁就放屁,每一个乐子的,闷死啦!”

“你和嫂子不是两个人了吗?什么就没乐子了呢?你忘了‘有朝一日落哥手,弄得阿妹叫哇哇’?”

“老了老了,没瘾头啦,不唱啦!”牛哥放下担子,把羊粪倒进了自家的田里,挑着空框抽着烟,跟大帮仔仔油有笑有乐地耍起话来。

“大伯,抽烟的山歌怎么来着:抽烟支连支,烟卷去袅袅,还有,还有什么?最好两句……”

“‘大帮仔子油’,都别跟老伯耍话玩啦,肠子还没白得吗?都快回去用饭啰。等我和你们老伯把粪挑满田里后,你们准得帮老伯我们耙他一个时辰啊,我叫你们老伯宰只羊犒劳犒劳大家啰!然后,我们再教你们唱山歌,好吗?”牛哥的爱人玉春嫂对大家说道。

听到有羊肉犒劳大家,还有山歌,大家不约而同笑道:“好耶!大嫂就是好歌喉,咱就爱受教!”

“玉春嫂子呀,看你现在那么出大力挑来羊粪,夏收谷子不把你腰杆压弯不算数!”袁佳怡扬手抹了一把汗珠,笑哈哈地对牛哥的媳妇说。

“都不怕呀,只要它长出好棒的谷子来,我有多累都乐意!”

牛哥和她的媳妇就尝到了羊粪丰产的甜头,几年前,他们就和刘江学了科技,养起了几只羊,并把这些羊粪运进田里,结果,谷子丰收了。

人们看到他们夫妇挑羊粪放田,得到了丰收,也就养起了羊,还把羊粪挑去施给了庄稼,养羊户也纷纷效仿,果然收成很好。

可可西里已不再是以前一篓火灰种一山的样子了。他们在合理施用化学肥料外,还合理施放农家肥,使土壤肥力增多,禾苗长势很好,粮食得到了丰收的保障。

袁佳怡他们把牛赶上田埂去吃刚刚破土而出的青草,然后各自回到了各自的田里,查起田埂上有无漏水的老鼠洞。如果有,就用手捞起软绵绵的泥团塞进老鼠洞,再用脚跟用力地踩压,直到不漏水为止……

玉春嫂子久久地站立在田埂上,见人稀些了,她才稍稍靠近袁佳怡,说:“佳怡妹妹,今早你父亲在家里,把你骂的很凶很凶,我怕你回去会发生什么不测!”

“嫂子,你放心吧。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只是早来晚来不同而已。”

“哎,你一定要多加小心点,保护好自己,少受一点伤害!”

“我会的,大嫂,谢谢你的关心!”

……

“牛困人饥日已高。”青青他们一边赶着牛往回走,一边快手快脚地沿着路边东一把西一把地割得了每人一大捆嫩葱葱的牛羊草,或扛在肩上,或顶在头上,或掖在腋下,笑笑唱唱回村来。

袁佳怡回到家,把牛拴住了,又解开牛草散在槽上喂给牛吃。她刚要回屋去更换泥衣清洗满身污泥的时候,屋里传出了老母素琴的怒骂声。她一听,便知道是骂她的。她不由好歹地跨进了屋。

老母素琴见袁佳怡回来了,怒目瞪眼,咧嘴龇牙,从门角里操起一根扁担狠劲地向她打去……

袁佳怡没有见过老母素琴何时动过这等大怒,她本能地架起双手护住头,想着疼爱自己的母亲对待自己的女儿,决不会那么手狠。可是,她估计错了,老母素琴下手狠了,扁担的一个梭角重重地落在了她的头上,头皮裂了一道缝,血流了下来,红红的,红红的……

鲜红的血吓慌了老母素琴,她举起的扁担停在了半空。袁佳怡听到暖乎乎地血流过了她的额角,流过了她的脸颊,流过了她的脖子,流过了她的乳峰,流过了她的肚皮……

她的双眼亮晶晶的定势在老母素琴的面容上,没有哭,也没有怨言。她知道这是一种重荷,她在内心里说不出这种重荷是来自社会的,还是来自家庭的,抑或是来自封建余毒的。总之,这是一种重荷,超常地负在她劳累饥饿的身上。

她开始感到有些承受不住,双眼开始出现了两颗金星,接着又冒出了第三颗、第四颗、第五颗……

当冒出了第十颗和第十一颗的时候,她一个踉跄倒下,便毫无知觉地撞在门角上……

老母素琴举着扁担,面对着倒在血泊里的袁佳怡呆若木鸡不知所措。她原想着实地教训她一顿,训导她听从嫁给外国佬使她一家有个福星高照,兑现老伴袁风云的“政策”,不想到一棒下去她就成了这个样......

哎,老头子呀,你为什么叫我一定要狠打她呢?而袁佳怡呀袁佳怡,你为什么这么太不经打呢?那么多轻活重活你都能扛了过来,为什么这一扁担下去,你就担当不起来?你虽然不是我身上掉下的血肉但这么多年来,我一直把你当做我那个夭折的亲生女儿来疼来爱;这些年,里里外外轻活重活都是你风雨一肩挑,你确实是够辛苦了。把你打成这个样,我确是于心不忍啊!然而,你为什么那么任性那么不听话?你为什么偏偏爱上了那个贫穷如鼠祖传寡残十八辈子都有毛病的刘江?你为什么不去爱上外国佬让我们一家借福沾光呢?你呀,你真的败坏了我们家的门风、丢尽了我们列祖列宗的脸!

老母素琴又怜爱又愤恨,她看着倒在血泊里的袁佳怡“呜呜呜”地大哭着冲出门去……

“洪仁啊,你娘不是人啦,你妹妹被打得......打得死......死过去啦!呜呜呜......”老母素琴见袁佳怡被自己打得倒在血泊里,便慌了手脚,丢开扁担,呜呜呜地跑出门来,冲到大儿子袁洪仁家,对大儿子袁洪仁哭诉道。

洪仁和媳妇英莲赶早去培土玉米苗,此时也刚刚担着羊草回到家,汗水尚未抹干,听得老母素琴述说打死了袁佳怡,急得心都提到了脑门儿上:“谁打死她?怎么打死她?”

“我......我......不是人呐!你......快去......快去看她,救救她啊!”老母素琴呜呜地嚎叫着。

洪仁和英莲急忙赶到老母素琴家。

听到老母素琴的嚎叫声,左邻右舍也凑了过来。

“小敏妈,你看住她,我去找刘江!”洪仁对媳妇英莲说了声,就急步往刘江家跑去。

“刘大叔,刘江在家吗?”

“没在呀,他吃了饭喂了鸡猪就上学啦。看你如此匆忙,有何要事吗?”

“啊,没什么大事呀,我只想找他办件事,刘大叔多谢您啦!”洪仁又急步往学校奔去。

袁大哥匆匆跑来,慌里慌张地找寻刘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今早就听到老伙计袁风云骂骂咧咧的,不知骂谁,也不知他家发生了什么事?

刘江正在聚精会神地伏案躬耕。突见洪仁急匆匆奔至,极是惊惑。待洪仁诉说了原由,刘江便抓过药箱,和洪仁疾奔而去。

刘江到得家来,屋里屋外围着一堆人。人们见刘江赶到,便自动地让出一条道。刘走进屋去,见袁佳怡倒在血泊里,便不由分说地抱起青青往堂屋里的一张床上放去。这张床就是袁佳怡那两个读书的弟弟平时节假日回来时才铺开被子放蚊帐。刘江把袁佳怡放到床沿上,就动手给她清伤起来。

恰在这时,老母素琴从惊愣中回过神儿,连拉带拖地把袁佳怡拽下床来,恶狠狠地瞪眼怒视刘江,大骂说:“你这畜牲的刘江,你这丧尽天良的刘江,你倒以为你尚未把坏事干绝吗?她这是什么人?她一个女孩子家的,怎么能够沾污了父母兄弟的大床濡了男孩子家?!你这个种下祸根的刘江,如果没了你这个小杂种野仔种下的孽啊,我的女儿不会受到如此天大的伤害?这就是你对她的伤害!我女儿没有什么三长两短就算,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拿你刘江给我女做棺材!而且还要抄了你的家,赔付我女儿的奶水费和这么多年来的养育费!谁喊你多管闲事?不知脸丑!快给我滚出去!否则,看我剁了你的脑袋?”老母素琴说着,操起了篱墙上扎鞘里的柴刀向刘江砍去。

“住手!”洪仁及闻讯赶来的苏明辉、刘正、刘景等众人夺走了老母素琴手中的柴刀。

“你过得舒服了就忘地里田头日晒雨淋的辛苦了?怎么老给咱们孩子找麻烦?有力气何不下田地去使?”洪仁痛斥起老母素琴的暴行来。

“我过的舒服日子是你孽子洪仁供养的吗?袁佳怡是我养大的,轮到你来管啦?有种的你就生下几个来管给人家看看!你不是我生养的,你是狗娘生养的!”

“你别再啰嗦!再啰嗦我揍扁你!”洪仁看着血泊里的妹妹就怒了几分,又受到老母素琴如此无理的阻挠,他火气就上来了。

“揍吧揍吧,你揍死老娘你就最伟大,伟大得像个皇帝那样!”老母素琴直把身子撞着洪仁给他揍。

为了不把事情搞砸,劝住洪仁冷静冷静,众人也拉开了老母素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