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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哟妈呀,怎么搞的这烟,怎么搞的这烟,他妈的谁放的烟雾弹?!\"

“咳!咳!咳咳咳!我的眼晴睁不开啦!这怎么搞的呀!”

催泪弹在刘江丈母娘的围墙房里炸开,产生的烟雾一下子把十几个黄发红毛歹徒薰得眼泪直飞鼻涕直流,他们像没头的苍蝇在烟雾里乱撞,砍刀碰着砍刀叮叮当当作响,还有人破口大骂:\"你妈的呀,谁的刀不长眼割到老子来啦?!”

十几个拿着砍刀的歹徒,一起挤进一间不到15个平方米的小房子里,加上催泪弹爆炸产生的巨大刺鼻刺眼的烟雾,狗趴着的,捂鼻掩嘴抱头乱蹿的,砍刀即使能长了眼睛,也会逃命似你碰我头我撞我腰跑个屁滚尿流。

来就来呗,谁叫你们还带砍刀来?一个十几平方米的小屋,十几个人一齐冲进去,本来就已经拥挤人头碰人头,这时加上催泪弹的催泪催咳催鼻涕的作用,怎么不发生砍刀碰人头、人头碰砍刀的可能呢?

十几个歹徒咳的咳叫的叫喊的喊,相互对骂着你怎么伤了我、我又怎么砍了你,咿咿呀呀地呻吟作一团时,大门咣当一声打开了,东倒西歪乱作一锅粥的歹徒们,见到一瞬间的光亮从打开的门口哗啦啦一下了流泻了进来,他们像盼来了救命稻草一样,猛地大口大口呼吸着从门口姗姗来迟的新请空气,快想窒息的心肺和瞎了的眼睛,一下子得到了氧化,正想趁这焕发生机,逃出这个鬼门关的当儿,十几个彪形大汉咔嚓咔嚓地几下子,十几个歹徒便被锃亮的手铐,把双手反铐在背后……

红毛黄发帮落发为僧了,装疯卖傻的李汉光,也住进了国家房,去吃国家饭,吃喝拉撒全由国家供给着……

刘江的丈母娘辞去了凤城农场生活区的环卫工作,跟随着女儿女婿回可可西里去了。

武宗义警官和他的爱人黄兰芝又一次好刘江伸张正义,斩断了凤城农场的黑手……

在可可西里,刘江的仗母娘对着袁风云和素琴两个双膝跪下,感谢他们养育了她的亲生女儿,还把一个厚厚的牛皮纸信封高高举过头顶,奉送到了袁风云和素琴的手上!

众人惊呼,忙着扶起了刘江的丈母娘袁佳怡,还打开了牛皮纸信封的东西,一看,是一叠厚厚的钞票。

“大哥大嫂,这是我给你们两人的一点点养我女儿的辛苦费,养我女儿涌泉之恩滴水为报,真对不起!实在惭愧!实在惭愧啊!

“七万八千元钱啊,还说滴水相报!你呀,你去哪里要这么多钱!\"

“这钱是干净的。我刑满释放后,没脸回我见父母,我自愿留场,场里因我表现好,给我一份场部社区的环卫工作,每个月都有一百多块钱的工资。我没花掉过一分钱,叫财务部阿姨帮我存了下来,加上这几年,我又给社区送水,又多了一份收入。总之,就这么多了。大哥大嫂不嫌弃我一个外地人,像爹家娘亲一样庇护我,养育了我的女儿,这点钱虽少,但这是我的心意,请大哥大嫂一定要收下!\"

“你是要把儿女赎走的吗?”袁风云夫妇见推不掉这份情意,就反问了一句。

“养育之恩大过天!我女儿永远是大哥大嫂的女儿,我哪能贪天之功,想拿几张小钱就把女儿带走啊!再说了,我也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了呀!我只是想报答你们养育女儿的一点点辛苦之情而已,根本没有想到半个赎字啊!\"刘江的丈母娘真心挚意地说。

“那好啊,刘江你拿着,我们老了,这家都得你们作主啦,这钱你跟你的妻子袁佳怡来处理!\"袁风云岳丈大人把钱交到了刘江夫妻的手上。

也不等跟夫君刘江商量,袁佳怡就自作主张:\"爸爸妈妈你们三位大人都在,我这就算是跟你们商量并通过了,这钱是你们三个作为我父母亲共同拥有的,已经转交到了我女儿的手上,算是女儿的私有财产了。我现在把我的私有财产正式捐献给可可西里小学,诚望会有更多的爱心人士给可可西里这座贫困山区的小学捐献爱心,早一天给可可西里小学建起一座教学楼……”说着,把钱就给了刘江,要他管好这是捐款。

几位老人.相互看了看,欣慰地笑了:“这样也好,再苦也不能苦了教学!\"

可可西里决定集资建校,这是刘江妻子开的头。

建校集资动员会议很快地召开了。会议是可可西里的袁佳怡和苏明辉主持的。

袁佳怡在建校集资动员会议上,这样说道:

各位父老乡亲们:

我们是可可西里的继往开来的开拓者,是跨过世纪的一代新人。可可西里的兴衰,完全维系在我们这一代人的身上。民族的兴衰,又取结于经济的发达与衰微上。经济要发展,教育要先行。百年大

计,教育为本。千秋之计,在于育人。我们可可西里小学就是担负着造就可可西里人才的基地,是可可西里发展经济的摇篮。办好可可西里的教育,是可可西里的唯一出路。我们可可西里人多势众,现在校学生数149人,学龄前儿童406人,眼下我们只有原始的三间茅房作校舍,这是严重不足的,也与现代教学设备格格不入。另外,可可西里小学由于教学校舍没有,只能开设小学初级部,小学高级部就

无法开设了。读完小学三年级就得背着行李到三四十里外的村完小那里去读高级部了。由于我们的孩子小,尚不能独立生活,所以很少有人翻山越岭远道去完小求学了。

一个小学三年级学生就不得不扛起犁巴走向田野……

……父老乡亲们,再苦,不能苦了孩子,再难,不能难了学生。求求大家每晚少喝一斤酒、出街少吃一碗粉、少吃一块冰棒、少买一件时装,把省下的钱捐献出来,为孩子们创造一个良好的学习环境

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父老乡亲们,情重于山,血浓于水,可可西里小学的变化,孩子们的茁壮成长,有你们的一份功劳!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世界将变成美好的人间!……

众人们听说集资建校造福后代,都纷纷倾囊解肚,拿出自己累下的血汗钱献了出去。

“捐几个钱是不碜人的事,碜人的是要看大家都捐没有,还有那几个领导。要是领导都不捐,瞒着咱空上个榜名的,咱捐了不是亏了?”号称发了的铁公鸡刘方祖到处打探着张三捐多少李四献多少。

众人都埋怨这个刘方祖铁公鸡。刘方祖很吝啬。尚小的时候,每当家里鸡鸭瘟或逢年过节宰鸡敬客什么的,他却不去管鸡鸭满盘与否,他就坐着光听那砧板响了几回,然后一入桌就嚷着这餐饭该有每人几块肉子了,就动手全把他的那份夹到他的碗里去。等到他接过老人的砧板和菜刀当家时,他就制造了一把尺子,专门备以切肉之用。每当有了肉子摆到砧板上,他就要找来尽子,仔仔细细量好每一块肉的长短大小后才下刀……逢着有好的吃,事前必须先把门闩死了,才黑灯瞎火地摸着吃。偶有来客串门时,一听到叫门声,就把好吃的藏了起来,再把一些连一滴油都没有荤的菜子拿出来,然后才去开门……

刘方祖的祖父也是吝啬鬼。刘方祖的祖父刘文英平生很吝啬,可真是个屙尿也要筛取碴子的大吝啬鬼。刘文英逢年过节最好请客,且请客的佳肴都是他事先跑进深山里去装石 捕捉的腊鼠干。腊鼠干可真是山珍,如果会配好佐料焖炒,还可说是可口可乐的。只是刘文英就不讲究这些。他待客人到来后,先要看看客人的礼物厚薄轻重。如果客人的礼物轻薄,他则拿几条腊鼠干一咕脑儿和青菜煮了宴客。要是一同来了十几个客,他就按礼品轻重挑选客人入座,分等级宴待。总之,他请客绝不能让自己倒着亏了。

刘文英就死在吝啬的份上。那一年来了一群匪徒,打家劫舍抓鸡赶羊无恶不作。他的吝啬眼盯上了两个匪劫的一头大肥猪。他开门迎了出去,招唤他们把猪抬进家汤好了再挑着走好方便。两匪徒也正想找个地方汤猪,见刘文英招请,便把猪抬了进去。可吝啬的刘文英缸里却没有一滴水,两匪徒只好挑着水桶去打水,刘文英趁机使出虎劲,扛起那头猪往深山里猛跑。两匪徒挑水回来,不见了那头劫来的猪,屋前屋后转了一圈,没见踪影,放眼张望,那刘文英已把猪扛到了半山腰。俩匪徒举起了枪,两枪齐响,一枪打在刘文英背上的柴刀上,把个柴刀打成了两截,一枪打在他的脑袋上,脑袋开花了。

什么藤开什么花,什么花结什么果。吝啬鬼的刘文英生的仔吝啬,而刘文英的孙子刘方祖却不吝啬了,这恐怕是遗传基因的隔代遗传吧。吝啬的刘方祖见大家学技术发了家,也悄悄地随着他们学了起来,竟也能发了起来。发了的刘方祖更是吝啬,见大家集资建校,他揣摸着袋里的钱,想捐出去,又觉得很舍不得。于是他还要打探别人捐了没有,捐的多与少。

打探归打探,可别人却没有搭理他——没告诉他各自捐的多少。他想出了一条妙计,揣着二佰块钱上青青家去打探了。

“主任,这是咱捐的建校款,甚少,碜人了。”刘方祖一边捐钱一边说。

“刘大哥,真诚出自爱心。捐多捐少不在乎,只是现在大伙们捐的钱大大超过了建校之用。我和明辉已商定,昨天就拒收捐款了,可大伙儿却执意要捐,都说不收他们的则轻视了他们。方才黄飞嫂他们几个还和我嚷嚷,说我若不收他们的钱则嫌他们穷而出手不爽。拒收捐款其实是件难事。现在捐款数额已大大超过100万元,你大兄就不捐了吧。”

“怎么?怎么就超过了100万,不会吧?”

“是呀,怎敢欺了大兄的?你看吧,这是人们捐款的花名。”青青把一本册子递给了刘方祖。

刘方祖在夜学班里吸了点墨水,能看懂几个字,他就睁起眼睛细看起来。

蒙春芳7万,黄连生5万,刘吉祖5万,蒙家业4万,刘江6万,洪元化5千,洪仁7万,苏明辉7万,刘景5万,刘正4万,蒙倩丽3万,苏萍1万,刘景昌3千,李华花嫂8千……

刘方祖攥着二佰元钱,平生第一回感觉到他好像变成了一根鸿毛,轻飘飘的。他又把这本册子的数码在心底加了一回,共是92万。“还不到100万呢。”刘方祖对青青说。

袁佳怡被问,只得招实:“我自己的13万没记入册子呢。”

刘方祖的耳朵好像被塞上了团棉花,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同时眼睛也开始打花起来。册子上的字看不清楚了。

“等等我,主任啊。”刘方祖丢下册子猛跑出门去。

“主任,这是我捐的建校款。无论如何你得收下。你收下了,我这才不翻身忘本啊!”刘方祖急急忙忙捧来一块砖头厚的票子往袁佳怡的手里塞。

“都说不收了,你又抓来这么多钱干么呢?”袁佳怡很惊诧。

“别再说了!一定要收下,否则将要和你这样当领导的骂上十年架!都说我是铁公鸡,我确实是铁公鸡,可这回我不敢再铁了!你一定要收下,你收下了我奖励你,叫你和刘江弟一起到我家去吃一条鸡,把我那只铁公鸡吃了。”刘方祖带点火气说。

刘方祖的嘴巴最会骂人,和你骂脏话,保证三天不捡回头话,句句创新还得句句毒句句辣句句脏句句叫你火冒三丈气个半死。

还是无奈吧,袁佳怡拿起钱点数起来。整整数十分钟,共2万。数毕钱,给刘方祖开据了收款票据递给他,说:“刘大兄,拿这两张票据到明辉家交款吧,他是收款员,我只开据票证。”

“多谢了,待会和刘江弟去我家,我去交款。”刘方祖攥着票据,有了一脸胜利的笑容。

“你是通过哪种歪门斜道弄到的票子来捐的款呀?我不收!”苏明辉一脸虎气。

“由来只有找歪门斜道去当官,有谁找歪门斜道去捐款?作为一个领导你怎么言语这么差劲?你比袁佳怡还得官大?难道你志了你那‘主任’官名的前面加了一个‘副’字吗?你收不?是不是想叫我跑腿到杨书记那里去告你一个看不起铁公鸡的状?不让我捐,那你也不捐行不?我这2万元不如你副村长那7万多,可它也能表示我对教育的一小片情意,以示我翻身不忘本发了不忘教育的心情。我以一个人民群众的身份命令你马上收下我的捐款!收下了,我还要罚你到铁公鸡家去餐掉铁公鸡!如果你说半个‘不’字,看我打你个半死不是,还去告了你!”刘方祖说着真个举起了一只板凳,做着准备打人的架势。

苏明辉被逼急了,只好把钱拿了过来收下了。

“这才苏领队嘛。好啦,大兄弟,快到我家去,看和你们这些当官的小子磨这阵嘴皮,快叫我那臭老婆娘做的鸡子冷冻了都没了香味。快去!”刘方祖牵着苏明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