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
桑宁起身冷斥道,她铁青着脸盯着书画。
“带本夫人去关押那个贼人的柴房,本夫人倒是要瞧瞧究竟是什么人敢闯我们萧府”
“夫人,您怀着身孕,去柴房怕是不妥,万一那贼人冲撞了您,影响了肚子里的孩子可如何是好”
书画垂眸立在身侧,小心的劝慰道。
“本夫人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奴婢插嘴了,再敢多嘴,本夫人就把你发卖到勾栏院”
桑宁一巴掌打在书画的脸上,横眉竖眼的盯着书画,眼神凶煞,就像是要把书画生吞活剥。
书画立即嘭的一声跪下,求饶道“少夫人,奴婢知错,请夫人恕罪”
桑宁没搭理书画,让其他丫鬟带着她去柴房。
任由书画在这里跪着,等到桑宁出去了,茯苓赶紧过来,扶着书画的手臂说道:“书画姐姐,你赶紧起来吧,夫人已经走了”
书画摇摇头:“你先去忙吧,没有夫人的命令,我随意站起来,夫人怕是更加生气”
书画说完,继续跪在冰凉的地上,此时正值夏季,穿的衣服轻便,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跪在地上,很快,书画的膝盖就受不了。
茯苓看着书画难受的样子,很是不服气:“书画姐姐,你明明是为夫人好,怕贼人冲撞了夫人腹中的孩子,她却这么对你”
“真是不识好歹”
茯苓声音很小的嘀咕。
“茯苓”
书画无奈的戳了戳她的额头,“你在背后议论夫人,就不怕夫人听到啊,夫人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茯苓撇撇嘴:“真是会装,在将军面前装的一脸柔弱,在我们这些下人面前,就不把我们当人看,将军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她给迷住了”
“好了,别说了,将军快回来了,你要是见到将军,就说夫人带着下人去关押匪徒的柴房了”
书画拍拍茯苓的手臂,温声说道。
茯苓撇撇嘴,正准备问些什么,外面传来行礼的声音。
萧景回来了?
随即,萧景大步流星走进来,环视整个屋子,视线落在书画身上:“桑宁呢?”
“回将军,夫人带着下人去柴房了”
闻言,萧景皱起了眉头:“好端端的她去那里做什么?”
“夫人听说那里关押着匪徒,许是好奇,就带着下人过去了”
书画眼神幽光闪过,脸上却一脸担心。
说完,仰起头,露出白皙的脖颈,书画水润的眼眸脆弱的看向萧景,一缕头发落在脸颊边,更显俏皮可爱,白皙的皮肤微微泛红。
书画的这番精心寻找的最美的角度,却没有在萧景身上激起半点涟漪,他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书画,心里想的是桑宁。
“你们怎么不拦着她?”
萧景皱着眉训斥道。
“是奴婢的错,是奴婢没有拦住夫人”
书画低下头,愧疚的说道
萧景不悦的看了书画一眼,转身离开,留下一脸不甘的书画。
“书画姐姐,将军是不是去柴房找夫人了?”
茯苓伸着脖子朝外面看去。
书画不自然的笑了:“或许吧,总归将军是很关心夫人的”
“她可真是好命,听说过几天将军就要把她抬成平妻了,还被平阳郡主认了回来”
茯苓的心里是浓浓的不甘,以前还能以桑宁出身不好为借口,说她配不上将军,可是现在她是平阳郡主的女儿,配萧景还是绰绰有余的。
书画没说话,她从地上猛然站起来,朝外面跑去。
留下一脸懵然的茯苓。
······
另一边
萧景迈着步伐朝柴房走去,还没到跟前就听到桑宁的说话声。
他环视一周,没有看到柴房守门的护卫,甚至连个丫鬟都没有。
萧景担心桑宁的身体,刚想推门而进,就听到桑宁的话。
“你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要是说了些不该说的,我就送你家人下地狱”
桑宁站在门口,居高临下的看着五花大绑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听着桑宁的威胁,眼睛死死的瞪着桑宁,额角青筋直跳,手脚在不停的挣扎,绑在身上的麻绳深深的陷在皮肉里。
中年男子像头发怒的狮子,对着桑宁怒目而视。
“你敢,你敢动我家人,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桑宁笑了笑,讽刺的说道:“你生前被我死死的捏在手里,死后你又能如何,你若是乖乖听我的话,你的家人还能活着”
望着中年男子疯狂的神色,桑宁淡淡的笑了:“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儿子才三岁,还是你的独苗,你想让你们家断子绝孙吗?”
中年男子面对着桑宁的威胁,最终低下了头,他可以死,只要他的孩子能活着。
“您说话算话吗?”
中年男子无力愤怒的问道。
“事到如今,你只能相信我”
桑宁抚摸着肚子,欣赏着中年男子的狼狈。
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中年男子双手攥成拳头,死死的盯着桑宁,破罐子破摔“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忽然不想死了,你必须救我出来,否则,我就把你做的事,告诉萧景”
桑宁心里慌乱,面色却未变,她冷笑道:“你以为你能威胁的了我,我是平阳郡主的女儿,就算你告诉了萧景又能如何?”
桑宁越说越理直气壮。
“桑宁,你简直忘恩负义,若是没有我,你能嫁给萧景吗,若是没有嫁给萧景,你也不会被平阳郡主相认,你就不怕遭报应,要是萧景知道,你给他下······”
中年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桑宁就听到门外的行礼声。
“见过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