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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他也想明白了不少事,他身体的蛊虫定然和桑宁有关系,虽然他不知道他身体的蛊虫对他有何作用。

只是联想到,这段日子发生的事,每当他离开桑宁身边时,对桑宁的感情就没有那么热烈,离开桑宁的时间越长,他对桑宁的感情越淡漠。

萧景很确定,他不是这样的人,他如果喜欢一个人,不可能就几天的时间,感情消散。

为了查找真相,萧景又回到了府邸,再次见到桑宁的时候,本来淡漠的感情,又充满了对桑宁的爱意。

这样感情的变化,巨大的对比差异,让萧景清楚的认识到,他身体里的蛊虫,怕是能操纵人的情感,但是却是有条件,就是不能离开下蛊虫的人太远的距离。

他去找大夫,大夫证实了他的猜测,确实有这种蛊虫,并且中了这种蛊虫的症状和萧景很像。

知道了这个真相的萧景,大受打击,他不敢想,他自以为的幸福,都是建立在欺骗上。

他从一开始爱上桑宁就是假的,这期间,他或许还弄丢了自己真正爱的人,他虽然还没完全想起来,但是每次想到沈初瑶,心里总有一股难掩的悲痛。

他拿起酒杯一口喝下杯中的酒,掩下了眼底波涛汹涌的情绪。

沈初瑶可没管萧景是怎么想的,她早就对萧景没有任何感情了。

过了片刻,人群中一阵惊呼,随即便是寂静无声,沈初瑶抬头看去,只见襄城王身着一身铠甲走了过来,一身气势高大威猛,周身弥漫这杀气。

这样的杀气让人噤若寒蝉,原本热闹的御花园,瞬间变得安静,襄城王似乎对自己造成的效果习以为常,并不在意,他经过沈初瑶身边时,锐利的眼眸扫了一眼,就这一下沈初瑶全身僵硬。

这样的眼神实在是过于可怕,沈初瑶深吸了口气,片刻后恢复了平静。

襄城王的位置在皇上的下方,在最前面。

过了一会,人们见襄城王只是坐在那里,胆子大了些,开始和身边的人谈论。

沈初瑶瞧了一圈问道:“娘,槿王没有来吗?”

“你爹说皇上要派槿王去平州府平叛赈灾,本来是昨天要去的,不知是何原因推迟到了明天,现在槿王应该是在府邸收拾东西吧”

沈夫人不确定道。

听着沈夫人的话,沈初瑶皱起了眉,声音很小的问道:\"皇上让槿王去平叛赈灾?”

沈初瑶很是诧异,皇上怎么会让槿王去,不应该派武将去吗?

“皇上真是重用槿王”

沈初瑶意味深长的说道。

确实重用,好事想不到槿王,坏事上倒是能第一个想到槿王。

沈初瑶却没注意,她的心已经往槿王这边偏了。

沈夫人奇怪的瞧着沈初瑶,疑惑的问道:“你认识槿王?”

“我不认识”

沈初瑶急忙摇摇头,为了消除沈夫人的疑心,她解释道:“上次我和离,槿王也算是帮了我,这次没看到槿王,就随口提了一句”

听到这话,再结合槿王那副样貌,更是有权有势,沈夫人不难理解,沈初瑶为什么会提到槿王。

沈夫人凑近沈初瑶耳边小声道:“你看上谁都可以,就是槿王不行”

“娘,你在说什么,我什么时候看上槿王了”

沈初瑶很是无奈。

不过,她又感觉很是奇怪,为什么槿王不行。

她把这话问了出来,沈夫人没好气的瞥了她一眼,声音又低了几分:“槿王就算是再有权有势又如何,皇上容不下他,槿王和皇上之间早晚会爆发一场冲突,到时候槿王就完了”

“娘,你怎么知道到时候失败的是槿王?”

“难不成是皇上啊,皇上怎么可能失败”

沈夫人瞥了一眼沈初瑶,认真的说道。

沈初瑶笑了笑,也不多说,皇上能不能赢,她不知道,但是槿王绝对不可能输,不过这话她是不会对沈夫人说的。

正在这时候,一道惊呼声响起,沈初瑶下意识的抬头看去,只一眼就让她愣神了片刻。

只见前方一个穿着红色长裙的人走来,她身后跟着一群官员,更重要的是她身后的官员都是女的。

这人就是无双国国师,之前在马车上,沈初瑶只看了一眼,却还是让她印象深刻。

官员穿着无双国特有的服饰。衣服上的纹路是腾蛇图案,不同的是国师衣服上的图案,更加逼真,形象生动。

那红裙上蛇形图案随着国师的走动,似乎是有了生命,图案上的腾蛇似乎就要从衣服上飞出来。

一众人都深深的看着她们,就连沈初瑶都忍不住瞧着她,可是片刻后,沈初瑶神色变得迷茫,脑海一片空白。

她的视线一直跟着国师,忽然图案上的蛇似乎朝她吐了吐蛇信子。

不对!

沈初瑶猛然摇摇头,头皮发麻,脑子瞬间恢复了清明,那人身上的衣服有问题,不止沈初瑶发现了,其他人也发现了。

“啊!”

一道尖叫声响起,让陷入幻觉中的人清醒了过来。

“蛇,有蛇”

一个胆小的千金小姐跌落在地上,指着无双国国师,结结巴巴的说道。

无双国国师停下脚步,挑了挑眉,指着衣服上的图案,似笑非笑道:“你说得是我衣服上的图案吗?”

看到对方的动作,千金小姐低着头,躲在了她母亲的身后。

这位小姐是大理寺卿白大人的女儿白玉。

白夫人见此,把白雪挡在了身后,她恭敬又不客气的说道:“国师大人恕罪,小女今日有些着凉,喝了些安神药,怕是把您衣服上的图案看成了真正的蛇,不说小女,就是我瞧着国师衣服上的图案,都差点看错了”

“原来如此”

国师轻点着桌面,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夫人,“是看错了还好,我还以为本座身上的衣服有何不妥呢,本座穿这衣服穿了十几年,可从来没有人像今天这样,被衣服上发图案吓住了,白小姐还是第一个呢?”

白玉被说得脸色通红,低垂着眉眼,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国师嘴角含笑,视线掠过白夫人,落在了白玉身上,妖冶魅惑的眼神紧紧的盯着她。

白玉下意识的抬起头,眼神恍惚的看向了国师,沈初瑶注意到,白玉整个身体都在颤抖,眼瞳孔放大,似乎是看到了什么恐惧的东西。

一声刺耳的尖叫划破长空,紧接着一股异味弥漫在空气中。

“什么东西,怎么如此臭”

一些千金小姐捂着鼻子,嫌弃的开口道。

这时,有人发现了臭味的来源,顺着其他人的视线看去,沈初瑶发现白玉的裙摆上有黄色的污渍,顺着裙摆流了下来。

和白家邻桌的人,都捂着鼻子朝一边躲去,白玉身边成了一个真空地带,感受到周围人打量戏谑的眼神,白玉满脸羞愧,眼睛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啧啧啧”

国师轻轻摇头:“真是可怜,白小姐小小年纪,怎么这有这样的病症,在众人的面就失禁了,正好本座会些医术,不如就让本座给白小姐诊下脉吧”

白夫人气得牙齿咯咯作响,咬牙切齿道:“这就不劳国师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

国师摇摇头,也不强求。

只是其他人都知道,白玉的名声算是毁了,当众弄出污秽之物,以后在高门大户之中怕是很难说亲事了。

此时宫女太监有条不紊的来打扫这里,她们动作麻利,似乎一点也闻不到异味,很快便打扫干净,又点燃了熏香。

片刻后,这里恢复原样,已经闻不到一点异味,还有股淡淡的香味。

至于白玉也被宫女带了下去,在宫宴上失仪,自然是不能在这里。

整个宴会陷入了沉静,谁也不敢在看无双国国师,未知的恐惧才是最吓人的。

襄城王不屑的看着无双国国师。

“雕虫小计”

闻言,无双国国师并没有生气,反而笑着道:“王爷说得是,的确是雕虫小计,比不得王爷,手握几十万兵马,呼风唤雨,满朝文武没有人敢对你不敬,就连皇上,你都不放在眼里,不知道皇上可能睡得好”

这双国国师敢说,他们可不敢听,一个个的低下头,缩小存在感。

襄城王锐利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她,片刻后,他笑了:“国师真是伶牙俐齿,你想挑拨本王和皇上的关系,实在是做梦,本王对皇上忠心耿耿,天地可鉴,倒是你们无双国,最近不好受吧,要本王说,还是国师做事太过阴毒,导致遭了报应”

听着这话,无双国国师并没有生气,她笑着说:“王爷挺会说话的,不过这些话,你们皇上信不信就另说了”

说完无双国国师不再多言。

谢丞相自顾自的喝着茶水,仿佛没有听到这俩人的针锋相对。

他举起酒杯,和商序遥摇遥碰了一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沈初瑶低垂着眉眼,思索着方才发生的事情,她可以肯定白玉的失礼和国师有关,国师有一种能力,或许可以控制人的心神,只是不知道这种能力有什么限制,她不可能控制所有人,若不然整个天下都成国师的囊中之物。

平心而论,无双国国师长相十分美艳,但是却不敢让人心生亵渎,让人感到神秘。

国师朝这边看了一眼, 似笑非笑的看着沈初瑶,眼神是沈初瑶看不懂的情绪。

正在这时,一道尖细的太监声音响起,“皇上驾到,皇后驾到,兰妃到······”

太监的声音响起,沈初瑶跟随众人跪在中间的路上,一抹明黄色的身影映入眼帘。

“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都起来吧”

皇上从众人身边走过,视线在一众人面前掠过,在襄城王身上停留了片刻,最后落在无双国国师身上。

“谢皇上”

沈初瑶起身,重新坐到了位置上,皇上一来,气氛更加的怪异。

皇上似乎没有察觉,他扫视着一圈众人,笑着说“方才朕老远就听到襄城王和国师在说些什么,不知道俩人说得什么话,也让朕听听”

襄城王起身,拱手道:“皇上,臣方才是和国师交流下绝技,毕竟国师的风采如雷贯耳”

他说着看向国师。

“国师的大名朕确实早已知晓,是该多加交流”

皇上眉尾上挑,视线落在了国师身上:“国师说呢”

国师笑了笑:“皇上,此言差矣,本座也只会些雕虫小技,比不得襄城王,方才本座和襄城王讨论的是王爷的勇猛,手握数万兵马,京城中无人放在眼里,回城那天本该来见皇上您,却是直接回府邸了,本座想着皇上您真是大度,若是在我们无双国,早就被我们女王砍了脑袋”

国师看似在夸赞皇上大度,实则在说皇上没实权,也在讽刺襄城王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这么直白的话,都没想到无双国国师会直接说出来,他们都低着头,不敢看皇上。

此时皇上并没有生气,虽然无双国国师顺便讽刺了他,但是讽刺襄城王的话,却实实在在说在了他的心坎里。

这话他不能说,但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皇上也很高兴。

瞧着襄城王难看的脸色,皇上淡淡的开口:“国师此言差矣,朕没有国师以一挡万的本事,能依仗的不过是几个臣子,和天下百姓,自然要对立下功劳的忠臣,多几分宽容,不过朕想着襄城王年事已高,不如让其他武将分担一下襄城王的事物,不知道皇叔以为如何?”

襄城王面色严肃,起身恭敬道:“皇上,臣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一身武功不减,在座的这些武将,没有一个人是本王的对手,皇上若是让他们来分走本王手上的兵将,怕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番赤裸裸的羞辱,让一些年轻气盛的武将很是不服,他们站起来冷声道:“王爷,虽然您很厉害,可是我等也经过层层的选拔,又立下了功劳,才能坐在这里,如今王爷却把我等贬的一文不值,我实在不服”

“哼”

襄城王冷哼一声,直接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