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在秦兰兰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一个饭馆子。
馆子是秦兰兰选的,屋子不大,还没到中午,所以里头坐的人不多。
秦秋月倒是说道:“不是说去大馆子吃吗,这里似乎小了点。”
依靠着堂妹一口气挣了那么多钱,秦秋月是想让她吃点好的,可她却是舍不得。
秦兰兰笑道:“小巷子人多的馆子,才是真香呢,别看那些好地方的大馆子,还不如这些小馆子,你且放宽心吃。”
秦秋月半信半疑的看着自家妹妹,“你……确定?”
“我自然确定的,走吧,我们进去。”
秦兰兰选这里,除了给堂姐省钱之外,还真如她所说,小地方也能找到好吃的东西的。
秦秋月明白堂妹的意思,所以进了馆子被小二迎坐在位子上,便同秦兰兰说。
“今日我请你吃饭,你来点就是,点一些硬菜吃,孩子们都饿了。”
秦兰兰点点头,“好呀!”
秦兰兰倒是没有再跟堂姐客气,询问了店小二店中菜肴后,要了两个硬菜,其他又简单点了两个简单点的菜。
“四个菜就足够了,可以上菜了!”
小二退下,秦秋月还问道:“会不会少了点,若不,再点个硬菜?”
秦兰兰摇头,“不了,我们虽说五个人,但是三个孩子,就我们两人是大人,吃不了太多的,点的太多也是浪费。”
秦秋月想想也是,便说道:“那就等会不够了再添点。”
“好。”
很快,小二就把菜上上来了。
秦兰兰听说小馆里头还有西瓜可吃,又让小二上了一份瓜。
等全部东西上齐,五人才开始吃。
意州城的饭菜做饭,会比小地方里头更加的好吃,用料也更多。
当然了,这价格便越贵。
满满坐在娘亲身旁,认真的吃着饭菜。
她的拨浪鼓被放在与四哥哥相邻的地方。
满满一边吃一边看着四周。
随着时间的流逝,正午时间,馆子里头的人更多了,小二吆喝着,来吃午饭的客人也大声喊着,热闹的很。
秦秋月见状,不禁感慨,“这人还真不少呢。”
秦兰兰点点头,“是啊,大酒楼人多,这些小馆子人也不少的,只要味道好吃,那便多的是人想来。”
秦秋月点点头,“是啊。”
而吃到后半段,秦秋月忍不住说道:“在这城里头开一家馆子,一日进项可不少呢。”
“嗯。”秦兰兰点头,赞同道。
不过她也说了,“这意州城繁华,寸土寸金,这些馆子一日进项自是多的,但这些房子也是不便宜,若是自家的铺子,倒是好些,若是租来,一年租金也是不少!”
秦秋月点头,“这倒是的,能在这意州城过日子的人,也是不简单了!”
秦兰兰却笑道:“以姐姐如今这钱,在意州城也能过的。”
“我?”秦秋月一愣,很快又笑道:“这怎么可能?”
虽说她有一百五十两,但她觉得在这寸土寸金的意州城,是不可能生活的。
秦兰兰却笑道:“怎么不能?意州城虽说比我们那镇子要繁华的多,可以你如今的情况,在意州城过日子,也是可以的。买个小院子,几十两就够了。”
在秦兰兰的解释下,秦秋月大概对意州城的情况有所了解。
不过这只是两人讨论的能不能在意州城过活的事,以秦秋月的想法,他们一家自然是不可能在意州城生活的。
她笑道:“即便有这钱银,也不会在这意州城,西村是我们的根,哪能离开呢?”
秦兰兰失笑,“为何不能离开?我们也是从别处搬迁而来,哪儿合适居住生养,哪儿就是我们的根,又不是一定要原地不动才是根。”
“再说了,你姓秦,如今嫁在周家,若说起来,你的根一早在秦家,嫁人才换了地方,而我就更不一样了,我是我爹收养而来,连是哪里都不知道,可对我来说,我爹就是我的亲人,他不曾生我,可他养了我,那便是我亲爹。”
“人……不能一成不变,我们可以变通,谁也不是上来就是某处的人,你若有心思,往外走走,对你的孩子或许也是件好事呢。当然了,这不过是我胡乱发表的看法。”
听着秦兰兰的话,秦秋月虽然不大能理解她说的内容,可目光看向街道上的熙熙攘攘,不得不承认,她向往这一片天!
谁人不愿意在更繁盛繁华的地方过活呢,想到那些一辈子都未必出过村子的人来说,不知道外面的景象,想想还有些可悲的。
不过意州城虽大,但是秦秋月并不打算在这里待的太久。
她跟秦兰兰商量,“我们明日再待一日,便回去吧!”
今日给何夫人看病花了小半日,午后也逛了会街市,如今在客栈里休息。
她想,等明日再逛一日,睡一晚,就可以早些回去了。
秦兰兰点头,“好,明日带他们去玩一会,我听说这意州城有一座古寺,叫法缘寺,一年到头香火不断,我们去那求个好的?”
秦秋月对意州城不熟悉,自然全程听妹妹的。
“好,都听你的安排。”
——
法缘寺并不在城内,而是在城西处,不过不是在山上,走路过去也不远。
一大早,一行人吃过饭后,就准备往法缘寺去。
满满一大早起身帮忙,见娘亲叠着衣物,也上前忙活。
“不用你来,你等我一会就好了。”秦秋月笑着道。
满满点点头,“好。”
她正好闲着,也没处可去,干脆站在窗口处看着街道的方向。
他们居住的客栈临近长街,又因在二楼,能看到街道上的景物。
这个时候街道还不算热闹,大早上的,只有些许摊位摆着,不远处是一条长河,河边栽种了柳树,这会正繁盛的很。
微风吹着柳条,四周的景色只让人觉得十分的安逸。
河的那边,是一座高高大大的酒楼,而酒楼后面的巷子过去,是一座大宅子。
满满趴在窗边,眼睛从楼下一路看到河对面,到酒楼的位置,再到那大宅子。
那宅子很大,被那高高的酒楼阻挡了,可即便如此,满满还是能看的清楚。
那宅子大门紧闭,偶尔有人从旁边的小门出来。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辆马车停在那宅子的门口,一个身影从马车里出来,再往那大门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