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吗？”姜宁斜睨二人，眼神中杀气腾腾。
“必须不是啊，你听我说……”
刑潜那张丧丧的胡渣脸，顿时焦急万分，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要给姜宁分析来龙去脉。
“好了别说了。”
姜宁眼中杀气消散而去，笑了起来，“我相信你们没有这么愚蠢。”
我们没有这么愚蠢？
二人虽然松了口气，可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有点打击人啊。
“不过你说得对，这枚破武云爆弹，的确是从海岩号战列舰上打过来的。”
司徒空眺望着海面，叹了口气，掏出手机走开了，“我去接个电话。”
“喂！是我，对，我们没事，他也没事……”
姜宁看向大叔，皱了皱眉：“什么破武云爆弹？”
刑潜迟疑道：“这是武英殿的军事机密，不过告诉你也无妨。”
“这是一种杀伤力极强，对大宗师武者都具有极大威胁的重磅炸弹。”
“可以用炮管发射，也有导弹弹头型号。”
“因为添加了破武合金爆片，造价很贵，刚才炸我们这一枚，就要3000万！”
姜宁动容，反手一吸，从炸坑里吸来一片暗褐色的金属残片，仔细端详了几眼：
“这就是破武合金吗？”
“果然很锋利！”
那种锋利，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切口锐利，
姜宁能感受到，这东西对于武者真气，乃至大宗师的护体罡气，都有极强的切割效果。
难怪能用来制造针对厉害武者的大杀器！
不过想拿它轰死一位大宗师，也没那么容易。
大宗师又不是木桩，哪能站着不动让你轰？
刚才，姜宁三人都用不同的手段，躲过了这次袭击，就是最好的例子。
当然，如果是大面积地毯式狂轰滥炸，就另当别论了…
接完电话的司徒空走了过来，解释道：“海岩号的火控室，被人潜伏渗透了，在场的值班战士无一生还。”
刑潜怒问：“凶手抓到没？”
司徒空苦笑：“没抓到。”
“连个影子都没留下。”
“从监控录像上看，暴徒蒙着脸，应该是群水系高手，开完炮，就跳海遁走了。”
“我们的人正在搜索那片水域，但我估计很难有收获，因为这明显是一次精心策划的行动。”
“妈的！”刑潜怒然踢飞了地上的一块板砖，“我早就说过，海岩号该升级防水鬼系统了。”
“不然这么个庞然大物飘在海上，太容易被渗透。”
“老邢你的意见，我会以正式书文，向上面反映。”司徒空很无奈，
显然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职权范畴。
姜宁暗暗摇头，
武道横行的世界，这就是热武器的弊端呀！
哪怕武者正面刚不过你的炮口，人也有一百种方法，绕后、渗透、潜伏让你结构瘫痪，甚至夺过去反杀你。
所以普通人妄想开发出什么尖端武器来，骑在武者头上，简直是痴人说梦！
武者+武器＞普通人+武器
这是一个铁律公式。
无解！
“我们调海岩好过来，原本是为了威慑凶手。”
见姜宁在发呆，司徒空生怕他误会，赶紧说明情况：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有点适得其反了。”
“哦对了，还有件事。”
司徒空偷看着姜宁的脸色，小心翼翼开口：
“刚才火控室沦陷，舰上最大的三门460毫米主炮都被启动了。”
“袭击者一炮轰在我们身上，第二炮轰向港口区，你们的厂房…”
“什么？！”姜宁勃然色变。
刚要扭头狂奔回去。
“你甭去看了。”司徒空抬手拦住一笑：“你们厂房没事！”
“你们刚才也没听到港口区那边有爆炸声传来，对吧？”
“这倒是。”姜宁松了口气，
抬头望去，
果然，港口区那边，也没有黑烟蘑菇云升空。
“打偏了？”刑潜奇怪，“海岩号火控系统一向很准啊！”
“不是打偏！”
司徒空那表情，看不出是庆幸还是在郁闷，
“袭击者第三炮轰向了天云山，两颗炮弹还在天上，就被某人师傅给拍进海里成哑弹了。”
“……”刑潜。
“……”姜宁擦了擦汗，“看来我们练的都还不到家。”
“你看，巨炮来袭，我师傅就不用躲。”
二人脸黑如炭，你听听，这叫人话？
…
为了避免意外再次发生，二人把姜宁带进了基地内一处地下防空洞。
“来，请喝茶，让你这位小爷受惊了。”
坐下来后，刑潜给姜宁拿来一瓶康师傅绿茶，
基地内不是没有好茶招待姜宁，用二人的话说，现在非常时期，他们担心开水里被人下毒。
这个小小的举动，顿时让姜宁感受到了一种风声鹤唳的氛围，正笼罩着整座基地。
“对方为什么要暗杀你们的大宗师？”
姜宁拧开盖子，喝了一口润润嗓。
“答案很简单。”
司徒空唉声叹气，“我们这里的大宗师多呀。”
这话把姜宁整沉默了。
因为姜宁知道，对方不是在吹牛逼。
就刚才进来的路上，姜宁感受到的大宗师气息，比这阵子他见过的大宗师都多。
知道这个基地里高手如云，但真没想到水有这么深。
“整个云州省境内，三分之二的大宗师，平时都住在我们这里。”
司徒空意味深长的望着姜宁，“知道他们为什么在此常驻吗？”
“因为这里安全？”姜宁大概有谱了。
“嗯，以前是。”
司徒空起身，走向一侧墙面，
那里挂着一块黑板，上面用图钉订着好几张照片，皆是这两天遇害的大宗师，
看样子，在姜宁来之前，他们正在分析遇害者的人际关系。
司徒空顺手把昨晚遇害的两人照片，也订了上去，背对着姜宁，幽幽开口：
“大宗师的黑暗森林法则，想必你已经听过了吧？”
“嗯。”姜宁轻轻点头。
“那你可知道，这种法则对大宗师强者而言，有多恐怖？”
司徒空放下图钉转过身来，目光深邃，
“一句话总结，以整个大夏为例，「他们」提供的资源，只够1500位大宗师修炼！”
“注意，不是总量，是只有1500份。”
“但整个大夏的大宗师，远不止1500位呀。”
“等等！”
姜宁示意对方先打住，看向了刑潜，
“「他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