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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席万不能理解祖宗是什么意思,可从苏渔的话中,他也知道那不是什么好词。

他心中怒气翻涌,却生不起半点想要伤害苏渔的心思,心里对这突然出现的小黑狐更警惕忌惮。

脸色也更差了。

他完全没想到,他警惕了那么一辈子,居然会在这么一个弱小的小黑狐身上翻船了。

苏渔也一直警惕的观察着席万的反应,看他脸上虽有怒,但是却没有杀意,就知道他已经完全成了她的契约兽,在契约他的这段时间里,他绝对不会伤害她。

擒贼先擒王,只要控制住席万,商队里的雄性就不会伤害她。

她也能在席万的保护下,安全前往南海鲛人城,等着时维他们找过来。

苏渔对自身的实力认知很清晰,她所觉醒的异能全是辅助类的,身体又弱,单依靠她的能力,是绝对不可能带着太初安然无恙的穿过密林,前往南海鲛人城的。

因此她才会计划着对席万下手。

毕竟席万不是好兽,控制他保护她和太初,她半点不心疼。

莫北看看那古里古怪的小黑狐,再看看席万,忍不住挠挠头,整只兽都有点懵逼。

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我饿了。”苏渔蹲坐在篝火旁边,狐爪子指了指旁边他们猎杀回来,还没处理的猎物,对席万下令:“我要吃荒兽肉,要最嫩的,你去给我做。”

“荒兽身上的皮毛要处理干净,肉要洗干净,要烤熟,做好吃一点。”

莫北听着,忍不住冷嗤一声,开口道:“异想天开,老大平时根本不做这些活,他怎么可能会为了你……”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席万阴着一张脸,转身乖乖拎着一只三阶荒兽往不远处的小溪走去,当真蹲在溪边细细的处理着猎物。

莫北:“???”

他满眼惊悚。

老大,你要是被控制了你就眨眨眼啊!

平时这清洗猎物的活你根本不碰的啊!肉还是我烤好的!现在是怎么一回事!

莫北刷的转头看向蹲在篝火旁边舔爪子的小黑狐,略微恼怒的质问:“你对老大做了什么?”

苏渔看了他一眼,谨慎的往后退了退,然后转头喊席万。

席万铁青着脸,过来直接给了莫北脑袋一巴掌。

莫北捂着被打得生疼的脑袋,委屈的看向席万:“老大,我,我是为了你啊。”

为什么要打他?

席万铁青的脸色缓和了些,他深深的看了苏渔一眼,开口道:“以后我和她的事,你不用管,管好队里的人就行。”

莫北委委屈屈的哦了一声,当真不敢有什么异议了,但在席万处理猎物烤肉的时候,他还是会上去搭把手。

方才这里闹出的动静也引起了商队中不少兽人的注意,只不过没闹起来,就没去管。

他们清楚,自家老大不爱手下管他的事。

很快,兽肉烤好了。

苏渔看着席万递过来,有她身子大的肉块:“……”

“切小点。”

这么大,她得啃到猴年马月。

席万嗤了一声:“矫情。”手上动作却不慢,拿出骨刀给她切成了合适入口的大小。

苏渔没再挑剔,低头格外优雅的进食。

她现在可是双身子,一人吃不知道多少个崽子补,她得使劲吃,吃得饱饱的。

吃饱喝足,苏渔躲着莫北和席万,从储物戒里挖出一小点蛋羹,放在肉呼呼的爪心上给太初吃。

等太初也吃完,才让他继续藏在她的毛毛里,随后屁颠颠的爬到席万脑袋上,一趴。

席万额头青筋跳起,咬牙问她:“你今晚要在我脑袋上睡?”

苏渔:“不行?”

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席万身上了,她又不可能往他怀里趴,只能去他脑袋上了。

本想拒绝她的席万到了嘴边的话陡然一拐:“行,怎么不行?”

席万:“……”

这小黑狐真尼玛邪门!

莫北看了看席万,也没敢吭声,寻摸了个地方躺下了。

苏渔轻哼了声,挪着小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下,远远看去,看席万脑袋上顶了个黑色帽子似的。

睡前苏渔忍不住担心时维他们,她能想象到,她突然被传送走,她的兽夫们会有多崩溃多疯狂。

特别是兰弃那只兔子。

传送走前她看到了他脸上的惊慌失措,还有那通红的眼眶。

苏渔忍不住摸了摸身上兽夫们留下的兽印,忍不住又召唤了小绿和兰弃一次,估计是还没走出那片诡异能量的区域,依旧没有什么动静。

她抿了抿唇,眸中有几分失落,但很快就收拾好精神,继续坚强起来,小爪爪摸了摸身上的兽印,心里嘀咕:“时维、升卿、槐序、任青、兰弃、祈白、迅羽,你们不要太担心,我和太初在南海鲛人城,暂时没有危险。”

“你们要快点来找我啊,没有你们在身边,我有点害怕……”

250听到苏渔内心嘀嘀咕咕的话语,忍不住开口:【宿主,他们听不见的。】

雄性只能感受到兽印所在的方位,又听不见雌性的说话声。

苏渔:“我知道。”

这只是她给自己的一个心理安慰而已。

“也是你太废了,除了生孩子什么都做不了。”苏渔叹息。

250:【……】

我跟你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扎我心窝。

嘀嘀咕咕完,苏渔抱着太初,趴在席万脑袋上睡了过去。

这一夜苏渔睡得不安稳,纵使有契约约束席万,她也怕会出现意外,神经一直紧绷着,身上的兽印时不时散发出温和的能量滋养着她的身体,安抚着她紧绷的神经。

不知道是不是怀了孕的原因,一感知到兽夫们那熟悉的能量,想到他们现在不在身边,她忍不住啪嗒啪嗒掉起了眼泪。

折腾了一整夜,用了各种方式都想要逃离苏渔控制,反而把自己折腾得精疲力尽,天亮才堪堪睡下,一大早就被“雨”淋醒的席万:“……”

他听着脑袋上苏渔抽泣的声音,无奈又崩溃的抹了一把被泪水的打湿的脑门,忍不住重重叹了口气,开口问:“小祖宗,你又怎么了?”

他都已经让苏渔在他脑袋上撒野了,她还有什么可哭的?

该哭的兽是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