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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薇摇头:“无非就是说爹和周姑娘的事儿。”

“敏芝姐姐真的会给咱们当娘吗?”

闻言,谢薇奇怪的看着小糖,有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有个便宜爹就算了,毕竟那是原主亲爹,还是向着原主姊妹的。

可是,没有血缘的便宜娘就算了......

“你想让周姑娘当娘。”

小糖摇头:“我也不知道。”

就在谢薇松了口气时,就见小糖抬头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姐姐, 有娘是个啥滋味儿?”

谢薇:......

是了,小糖和她不一样。

小糖生下来不久,原身娘就去世了。

没被娘亲照顾疼爱过的小糖,应该是渴望母爱的......

也就一刻钟的工夫,周鹏程从谢平安的房间走了出去。

谢薇一直没出房间,便也不知其表情,但听走路的声音,便知,两人相谈的结果,至少周鹏程应该是满意的。

随后,谢平安也从房里走了出来,钻进厨房,把已经扒了皮的鹿分割开来。

这才来到谢薇的房门外:“小薇,晚上想吃锅子还是吃烤肉?”

小糖闻言,眼睛亮亮的看着姐姐,无声的说着“烤肉”。

谢薇听着门外便宜爹,小心翼翼的声音,心里很不是滋味。

虽然和谢平安相处时间不长,但可以看出,他是极爱他发妻的,对原身姐妹也是极好的。

如果不是他实在没有厨艺技能,谢薇也不想委屈自己的口腹之欲。

谢平安怕不是要家里家外,所有活计一把抓。

况且,他也为原身娘守了八年。

在这个没有儿子就愧对列祖列宗,是大不孝的风气下,谢平安还能守着她们姊妹俩过了这么多年。

也真是,挺不容易的......

如今迫于流言,要续弦,还要看她的脸色......

“就吃烤肉吧,爹,您先把肉切好,剩下的我来弄。”

闻言,小糖抱着谢的胳膊,开心的把脸在上面蹭了蹭。

“姐姐真好!”

谢薇揉揉小糖的脑袋:“猎了鹿的是爹,活都是爹干的,你不夸爹爹好,光夸我?”

小糖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都好,爹爹好,姐姐也好。”

看着这么单纯的小糖,谢薇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亲娘和后娘是不一样的。

人,都是自私的。

不管哪个女人做了她的后娘,都不可能如亲娘那般疼她,爱她......

人,也都是偏心的。

即便,周氏刚进门的时候,会对小糖好,但她总会有其他孩子。

到时候,小糖的处境就会变得艰难......

哎!到时候再说吧,不行,她就带着小糖独自生活吧。

就好像,谢平安那个便宜爹,不曾找来之前,她们姊妹不就过的挺好的。

屋外,谢平安听着两个闺女的对话,好像都没受那件事的影响。

终于松了口气,爽快道:“好,我这就去切。”

这边很是和睦。

另一边,却烟火味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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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鹏程也没想到,事情这么容易就谈成了。

但是。令他更没想到的是,到家后看到的竟是这样一副场景。

院子散落着的,都是妹妹的衣物,鞋子,连同她已经绣完,或者才绣了一半的帕子和扇面......

娘和妹妹的房门紧闭,他的房门倒是半开着。

妹妹坐在他房间的凳子上,头发凌乱的被一根发带斜斜的绑着。

侧脸不止有巴掌印,还有被指甲抓后留下的血印子。

腰带也不知道被扯去了哪儿,外裳的袖子也被扯掉了,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

眼前的的一切,都让年纪轻轻的周鹏程大脑充血,眼睛赤红。

如果不是知道他们的娘还在家,他都要怀疑妹妹是不是被人给欺辱了。

他强压着怒火,走到门前:“娘打你了。”

周敏芝闻言,缓慢的转过头,看着周鹏程,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周鹏程见她不说话,再一次问道:“娘打你了?”

周敏芝摇头,淡漠的说道:“哥,她不是我娘。”

话音才落,周敏芝起身跪到她兄长身前,语带哽咽:“哥,如果谢叔他......”

后面的话,周敏芝实在的说不出来。

但想着她娘说的话,咬咬牙坚定道。

“他不同意,你就随便找个人,只要不是奴籍就行,远远的把我打发了吧......”

“嘭!”李氏的房门被大力推开。

“老娘养了你十几年,一个字儿都没回报老娘,想跑没门儿。儿子,明儿你就去镇上,不!去县里。看看哪家的老爷要买妾......”

再次听娘这么说,周敏芝的心依旧如被利刃扎了一般难受。

而周鹏程则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家娘。

他是万万没想到,当了十几年妾,深知做妾不易,其子女在嫡子女面前根本就抬不起头的娘,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周鹏程气的手抖.......

娘的嫡兄和爹的一个庶堂弟,在花楼吃酒打起来,把人腿打断了。

外祖父为了赔罪,把花楼女子生的庶出的娘,送给父亲做了妾。

有那样一个亲外婆,娘亲正经的本事没学好,勾栏院里的那些本事倒是没少学。

母亲自然看不上娘,可娘还偏爱在母亲面前蹦跶。

娘在父亲那儿得了些许好处,哪怕是一句甜言蜜语,都得到母亲那儿显摆一番。

以至于,自从他记事起,父亲每月多去娘那留宿一夜,他娘就得被叫去母亲那儿,立好几日的规矩。

偏偏立规矩的日子里,母亲还总会有个头疼脑热的,娘每晚还得守夜......

作为娘的子女,他的日子自是也不好过。

一些小的作弄是常有的,只要不真的伤到人,母亲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每次夫子考试,他都要刻意考的比嫡(堂)兄弟们差,但又不能太差,让父亲对他太过失望。

妹妹小时候很聪明,也时常被父亲夸赞,但每次被夸赞后,都会躲在园子的角落的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