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敏芝声带哽咽道:“很疼吧?!咱家如今也算吃喝不愁,以后就别进山狩猎了,这也太危险了。”
谢平安见小媳妇心疼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心里却美滋滋的。
其实,那些伤口也就看着狰狞的些,之前闺女已经替他处理过,并上过药了。
也不知道闺女给她用的什么药,伤口愈合的很好,好像比以前快了许多。
现在换药,是有点疼。
但,远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疼。
他一把抓过媳妇的小手:“心疼了?”
周敏芝看着男人戏谑的眼神和嘴角的笑意,这才知道,自己这是被调戏了!
她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她没好气的抽出手,沾了药粉,使劲按在其伤口上。
谢平安这次是真的,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敏芝,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周敏芝似嗔似笑的看了谢平安一眼:“活该!”
看的谢平安心里直痒痒。
可碍于媳妇可能有孕,自己又有伤在身,不敢太过孟浪。
于是,求了小媳妇许久......
他是舒坦了,可怜周敏芝第二天手都是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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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白日里进山累着了,还是自己想通了。
她不再担心薛裴,也不纠结他为何执意让自己做妾。
反正她是不会同意的,带把那八百两银票还给他,他们也就两清了。
夜里,她睡的安稳了极了。
可是,睡炕火气大,嗓子干的难受。
谢薇起身,想给自己倒点水喝。
春桃听到房间里的声音:“姑娘,睡醒了?可是要喝水?这水凉了......”
可谢薇已经喝了起来。
待喝完水,才挥了挥手道:“没事儿。”
谢薇看着窗外透进来的光:“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巳时(早上九点多)。我先伺候姑娘洗漱更衣,夫人吩咐厨房,你的早食要一直温着,醒来就可以吃到。”
谢薇很配合的让春桃伺候着。
再次庆幸自己想通了,自己只管赚钱,过饭来张张嘴,衣来伸伸手的日子多好啊!
早饭,也是春桃提到房间吃的。
猪肉渣白菜馅的包子,粟米粥,还有一碟辣白菜。
谢薇这里没有食不言的习惯,或者说整个谢家都没有这个习惯。
谢薇吃饭的时候,春桃则跟她说起了家里的事儿。
“一大早麦香和红杏就回来了,二姑娘没回来,直接去了私塾。”
“老爷一大早就去县城了。”
......
吃过饭,谢薇找了话本子,打算去周敏芝房里看书,顺便陪她说说话。
可还没出房门,就听门房来报,说向公子来了。
谢薇诧异:难道爹还没把银票还回去?还是两人错过了,没碰到?
直到见到向言,她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这八百两银票,是给你的,随我们一同进京的酬劳。”
谢薇既然已经想明白了,也不再纠结这八百两是酬劳,还是卖身钱。
反正她是不会去京城的,钱她也不会要。
这些日子下来,她发现,自己并不是意志坚定的人,尤其是在面对薛裴的时候......
“我想向公子,可能误会了什么?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跟你们进京了?”
向言当然知道:“可是,薛裴他身体不好......”
“薛裴身体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你们去找大夫,找御医给他看啊!”
听谢薇这么说,向言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冷漠无情了?
但,想到薛裴那副鬼身体,强扯出个笑脸:“谢薇,薛裴他真的很需要你(手里的东西),你也不想看他等......”
闻言,谢薇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斥道:“向公子慎言,这话若叫人听了去,容易让人误会。”
闻言,向言眉头紧锁,他是猜到薛裴和谢薇之间或许闹了矛盾。
可是闹到谢薇要与之撇清关系,是他没有想到的。
那么财迷的一个人,八百两银子都不要了?
“对了,这八百两银子是定金,余下的,等薛裴京城事了后,再补给你。”
谢薇深知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我说过,我没打算和你们进京,这些银票,你还是收回去吧。”
说着,拿起桌上的一把银票,塞进向言的衣襟里后,挥挥手把人往外撵:“我还有事先走,你自便吧。”
向言眼睁睁的看着,谢薇拉开他的衣襟,把银票塞进他的怀里......
整个人被雷的外焦里嫩。
只觉得,这丫头什么时候胆子这么大了?!
男人的衣服,是她能扒的?
可还不待他羞恼,就听见谢薇让他自便......
自便!!!
这和被指着鼻子让他“滚”,有什么区别?
向言把那八百两银票拍在薛裴的桌案上。
“谢薇那丫头说,她不会随咱们一道进京的。”
薛裴闻言,眉头微皱,他实在想不到,昨儿自己到底说了什么,让那丫头如此生气?
想不通,那就当面问个清楚吧......
大夫完全相同的结论。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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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平安回来,果然带回来三个丫头,还带回来一个三四十岁的妇人,和王衍之。
王衍之给周敏芝把完脉,他们得到了一个和上次看身体很好,把的到滑脉,但不明显。
可能有孕,但月份尙浅。让她们过些日子再找个大夫看看。
在饮食上,嘱咐了几样需要忌口的食物后,其它的,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但要适量。
谢平安开开心心的,让蔡福把人送回了薛家庄子。
便把带回来的四个人给分了。
三个丫头自是周敏芝三个一人一个,而那个中年妇人,则是专门伺候周敏芝的嬷嬷。
晚上,谢平安给了她一张房契,房契上,写的居然是自己的名字......
“铺子在南市附近,虽然不大,只有闺女食肆三成大小,而且还只有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