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俞和舒清歌想上去帮忙,被苍墨掌下生出的一阵风卷到篝火旁,稳当当地坐了下来,还被他随手施了一个禁制。
这狼王不会是故技重施,抓了他俩当人质吧?舒清歌眼神游离地想。
苍墨大喇喇地在他们对面坐下,漫不经心地说道:“让他们打,你们陪我再吃点。本尊也饿了。”
舒清歌欲哭无泪,她也没得选啊,根本动弹不了。而且您这么一大块头杵在这儿,我哪里敢吃呀?还没吃已经噎着了……
慕俞试图冲破苍墨加在他身上的禁制,但他好像被一张无形的网所束缚住,体内真气凝滞,此时使不出半点灵力。
苍墨丝毫没有被旁边的打斗所影响,拿过一旁的野鸡烤了起来,还眯着眼饶有兴致地看起戏来,好像眼前的是一场下饭表演。
“你们也吃呀,不然就我一个人吃多无趣。”苍墨好整以暇道。他很享受这种慢慢从心理上折磨猎物的乐趣。最近的生活太无聊了,总要找点乐子。
谢邀,根本不敢下嘴。舒清歌面上战战兢兢的,心里翻江倒海。苍墨就在她对面,她就怕他一个心血来潮,突然想换换口味来吃个烤鼠肉……
慕俞此刻一心关注着少主那边的战况,心中暗暗着急,也无心在意苍墨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贺丘出招凌厉狠辣,秦砚初和白晚晚从左右发起攻势,贺丘也未见忙乱。他凌空跃起,同时将斩月镰掷向空中,斩月镰幻化出无数的虚影,这些虚影形成一个不断旋转的圈,将白晚晚和秦砚初围绕在其中。
好似置身于浩渺无垠的天际,被无数的星辰所环抱,白晚晚只觉一阵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哪道影子才是真的。
秦砚初闭目凝神,在斩月镰刺向白晚晚的那一刻,他执剑迎了上去,剑尖与斩月镰相抵,发出铮然的鸣声,也让无数虚影碎于无形。
贺丘在月光下发出一声又似豚叫又似狼啸的声音,成功把白晚晚的耳朵给震麻了。
“这声音也太难听了吧!你别打不过就耍阴招呀。”白晚晚侧头挖着自己的耳朵嫌弃地说道。“难道没有其他人告诉你这件事吗?”
“你简直找死!”这可是触了贺丘的逆鳞,他生平最恨别人说他叫声难听。只见贺丘变幻出赤色的虎爪,往白晚晚的肩头袭去。
那虎爪仿佛瞬间变大无数倍,像一座山压了过来,让白晚晚无处遁形。
秦砚初欲返身相助,却被飞掷而来的斩月镰拦住了去路,一时难以脱身。
“师父,注意防御。”秦砚初拧着眉,挥剑形成一个剑阵,将斩月镰封在了半空中。继而他调转方向,从身后袭向贺丘。
白晚晚还来不及催动赤焱焚天伞来防御,便被疾速转身的贺丘绕到身后,尖利的狼爪就卡在她脆弱的脖子上。
“怎么样?看你还怎么嚣张!”贺丘低头看着手下的白晚晚,讥诮地冷笑道。
“贺护法,那养魂木只有我师父见过,如果你伤害她,坏了狼王尊上的计划,他未必不会怪罪于你。”秦砚初不敢太过上前,试图先稳住贺丘。他眼神紧张,害怕贺丘一时冲动。
“不是吧,又来?”白晚晚已经记不清自己这是第几次被掐住命运的脖颈了。此刻她的心灵比脖子更脆弱。这些妖怪到底是有什么恶趣味?都喜欢掐人脖子?
“完了完了,他们俩打不过怎么办?”舒清歌可怜巴巴地望向慕俞,用眼神示意。可是她也只有干着急,根本做不了什么。
慕俞也是心急如焚,他再次尝试着冲破禁制,却发现,周身的真气又通畅了。看来狼王不知道何时将他们身上的禁制解除了。
“如果你们想去送死,就尽管动手。”苍墨拍了拍手,淡淡道。
他拂袖起身,走到贺丘面前,对白晚晚说道:“还敢不敢再口无遮拦了?”
“尊上饶命,我再也不敢了!”白晚晚瞪着眼睛,能屈能伸地喊道。
苍墨瞧着白晚晚面如土色,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惊恐,有几分满意。
这只狡猾的兔子精胆大妄为,也该让她吃点教训。他暂时还没有杀了她的打算。可若是轻易放过她,他保证她下次还敢。
苍墨眯了眯眼,脸上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神色。他幽碧色的眸子淡漠地扫向秦砚初,冷声道:“要想放过她,总要付出点代价吧。就用你的九尾灵力来交换,如何?”
秦砚初瞳孔微缩,面色沉了下来。他握紧了手中的赤影剑,眉头紧锁地望向白晚晚。
“堂堂尊上也用这么不入流的手段吗?”秦砚初声音低沉,嘴唇紧抿。
“管用就行。”苍墨轻哼一声,眼神玩味。
慕俞和舒清歌此时已经走到秦砚初的身后,闻言也是脸色一变。
慕俞紧张地盯着自家少主,想着万一少主真的脑子不清醒,他要不要以下犯上把少主打晕再说。
舒清歌瞪大了眼睛,玩这么大的吗?秦少主会怎么选这还有悬念吗?
如果说刚刚的表情还是演戏的成分居多,听到这话的白晚晚是真的慌了。这可不是极限一换一呀,万一傻徒儿真的被逼就范,有灵犀咒在,那他俩岂不要一起歇菜了?
这狼王平时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怎么一出手就放大招呀?莫非他被贺丘夺舍了?她漫无边际地想着。
这亏本的买卖谁爱做谁去!我白晚晚才不会任人捏圆搓扁!
白晚晚在心里放完狠话,她试探性地问:“以尊上您的修为,若想取九尾灵力,又何必这么麻烦?”
她深深望了一眼秦砚初,希望徒儿不要头脑发热。
“我最喜欢看猎物垂死挣扎的样子。太过轻易拿到,反而丧失了乐趣。”苍墨残忍一笑,然后直视秦砚初,“我倒是很好奇,你会怎么选择?”
原来论起变态来,一山还有一山高呀!果然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狼王和虎王心理都不怎么健康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