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回应的不是官天心,顾琛开口道:“随你挑,我付钱。”
傅辞傲娇的哼了一声,自己拿起饭碗,大口吃了起来,眼底有释然也有水光。
由于束光不像以前那么忙,官天心也有了很多时间,下午没去公司,就陪着两人唠嗑。
“咚咚。”房门被有礼貌的敲响两声。
傅辞父亲拎着果篮进门,见官天心和顾琛也在,怔了一下点头示意,这才走到傅辞身边。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水果,都买了一点,要吃吗,我给你洗。”
傅辞冷笑:“我不喜欢吃水果,会得糖尿病。”
傅年无声,把果篮放到病床之下,站在原地。
“以前我一年见不到你一面,最近你到是不忙了,天天往这跑,看来你这时间相当自由呢?”傅辞阴阳怪气讥讽。
傅年没有解释什么,拿出钱包抽出一张泛黄的相片递给傅辞到:“这是你妈妈,也是我唯一的念想,以后这照片是你的。”
傅辞接过,看着相片里的美丽女人,心情复杂。
“你能为官小姐挡刀,那这份感情不管是什么,都足够真挚,年轻的我比你还要疯狂,无可救药的爱着你母亲。”
“你爷爷毁掉我们,我很想杀了他,不止一次夜里拿着刀站在你爷爷房门口,但最后……因为一声父亲称呼,我选择了把刀对准自己。”
“我不求你原谅我,因为我确实不爱你,我爱的你母亲留下的延续,但傅辞,我想告诉你,而今之后,不论是父爱亦或者是我的生命,只会为你存在。”
“你想要的,爸爸都会帮你拿到,不论对手是不是顾氏这种级别都无所谓,好好养伤。”
傅年走出病房,官天心和顾琛对视……
病房里安静一片,半晌后,傅辞得意道:“顾琛你怕了没有?”
顾琛嗤道:“放马过来。”
傅辞哈哈大笑,笑够了又哭,大男人像个孩子一样,完全不在乎形象。
官天心看了半天,进洗手间打盆水,递上湿毛巾让傅辞擦眼泪鼻涕。
“别哭了,从今以后,你彻底雄起了知道吗,我爷爷还说你爹不疼娘不爱,将来没准还得跟我借钱。”
“我想了一下,确实有这个可能,但现在不会了,我可以放心和你做好朋友。”
哭声停止,傅辞接过毛巾抹了把脸,斜眼道:“你还是人吗,会不会安慰?”
官天心挑眉:“这效果不是挺好的,收了你那犯病的一出,以后当你潇洒的傅大少。”
“你那假妈还在傅家,你得小心,我觉得上次那事还有内情。”
“等我出院给你深挖一下,看看她针对你几个意思,不用着急,以我爸那又疯又冷的性子,她这辈子得老惨了。”
时间如电闪,见之即散。
一个多月过去,顾琛和官天心的婚宴请帖广发,传得沸沸扬扬。
学校正值假期,官逆自那次不欢而散,就没回过蔓园。
田蕊这丫头不知道怎么想的,没给她当助理,反而成了蔺聿的跟班,说是要学习坏人生存手段……
呃……现在的年轻人,她不理解但尊重。
束光职场整顿一清,她这个boSS轻松的很,但最近要准备很多婚宴的事,倒也没什么休闲时间。
今天要挑首饰和试婚纱,约好了顾琛妈妈一起。
结果她等到的是顾琛……
首饰什么的她有婚戒,就不想买,但顾琛大手一挥,差点没把珠宝店乐疯了……
这应该是进货。
婚纱倒是她自己选的,一身纯白出现在顾琛眼前:“这件怎么样?”
顾琛直勾勾看着,也不说话。
官天心低头看看自己,难道很丑,应该不会啊?
算了,换一件,拖着长长的裙尾走进更衣室,刚放下帘子,一只手伸了进来,随后是整个人……
官天心脸色一变:“顾琛!”
“嘘,好美,美到我想亲手脱下。”
抹胸婚纱一点点脱离身体……
试图让自己冷静,官天心推着埋首在她胸口的脑袋:“这是更衣室,你要点脸好不好?”
顾琛声音里透着委屈:“天心,我很久没碰你了,你知不知道这对开了荤的男人有多难忍。”
“但我怕你生气,一直不敢提,今天我是被你美到了没忍住,亲亲都不行吗?”
“就……就亲一会。”官天心磕磕巴巴道。
顾琛就像是得到了主人释放的狼狗,一直啃咬她……
说什么亲亲,却一直别有目的,如果她不答应,就亲的没完没了,在她喘息着终于受不了点头的时候,还什么婚纱不婚纱。
顾琛快速给她穿好衣服,直接抱出婚纱店。
不知道这车是怎么开的,官天心总觉得晃了个神,他们已经到家……
浴室里,官天心头发湿濡,淋浴的水幕倾洒,溅落震颤的眼睫之上,清冷杏眸潋滟一片,分不清那莹莹水光是哭泣的泪滴还是温热的爱意。
对这种事的热衷, 让她见识到了另一面的顾琛,印象深刻……
因这次的亲密,身上仅存的气运完全渡过去,看来她要再次对官逆展现一下姐姐的爱意。
官逆这边逼不得已还是回了蔓园。
之前因为有姚雁的关系,就算断了经济也不至于没钱花,可自从联系不上姚雁,官逆是真的麻了爪。
有些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官天心的婚戒他拿了那么久,都没被发现,这让他的胆子越来越大。
特别是在回了蔓园,发现家里不时就有婚礼珠宝送进来,官逆再次起了心思……
“官逆,你回来了?”田蕊结束跟班工作,刚回到蔓园,就见官逆坐在沙发上。
官逆眼底闪过膈应,但不知道想起什么,要出口的羞辱转换了语句:“嗯,你放假我也放假,回来住不很正常。”
“正常吗?你不是和天心姐吵架了,还撂话说我恨你,我以为你真的一辈子不会靠天心姐了呢。”
田蕊端着甜美无辜的小脸,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