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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败了?!”

“赵无刀死了,圣兵玄绝刀也丢了。”

半跪在石殿内的修士颤颤巍巍的将得知的情报讲出。

在他说话的说话的时候,身形埋的更低了,似乎在祈求上方高座的修士大发慈悲。

高座上的修士无喜色无悲的隐于阴影半边之下,他的声音像是刀剑一般冰冷:“让吕信侯来见我!”

“回堂主,吕信侯早就躲回了至圣宫。”

“该死!”

被称作堂主的高修勃然大怒。

恐怖的威压灵机绽放的那一刻,天寒且地冻。

“是谁杀了赵无刀?”

“吕信侯说,是一个赤发的修士。”说着修士将一块玉简呈上。

伴随着法力的注入,玉简投影出一道赤发的高大身影。那人黑红色的双眸平静的望向前方,也正好和高座之上的修士四目相对着。

“是他!”

高座修士声音中满是诧异。

“我知道了。”

修士摆手示意那人可以退下。

直到殿内空无一人,才拿出一块玉符说道:“器灵宝物再次出现了,好好查一查当日情况。”

“喏。”

……

海鲸帮。

奢华殿宇内。

白肉堆叠成浪。

地毯上横七竖八的瘫软着一条条白花花肉体。

纱帐阴影下,还能看到人影扛着修长在涌动着。

“禀帮主,有一位修士挑战您。”

殿外隔着大门的修士躬身行礼,透过阵法的传音呼唤着殿宇内的人。

纱帐的动作为之一滞,一道浑厚的声音从中传出,带着几分怒意道:“我不是说过,不要在我练功的时候搅扰我吗,你想死?!”

门外修士嘴角当即流出鲜血。

他却不敢擦,而是沉声说道:“禀帮主,此人是大真君。”

“很年轻?”

“很年轻!”

“呵。”

冷笑声自纱帐之中传来。

哗啦一声,一条修长的手臂将纱帐挑起,露出玉床内巨大循环阵法,以及被阵法定在其中的女修。

女修犹如一条青蛇般环绕在男人的身上,叹出热息道:“帮主何必理会这般毛头小子,不如与奴家再行极乐。”

海如贵感受到耳旁的撩拨,小腹顿时升腾热意。

他一把捏住犹如青蛇的女人洁白的下巴,沉声说道:“合欢宗的秘法果然不凡,老夫臻至巅峰的境界竟然出现了一丝松动。”

少顷。

赤身的海如贵走下玉床。

早已瘫软的侍女迅速爬起来为海如贵更衣。

走出大殿。

外层是地宫。

修士赶忙低头目视自己的脚面,他可不敢向殿内望去。

直到面前的人影走了过去,修士才抬起头看向帮主。

这位帮主年龄已经很大了却一点都看不出年老的痕迹,他依旧是年轻的,并且非常的英俊,结实而有力的胸膛之下是一颗炙热跳动的心脏。

他的身形很高,看起来却很是修长。

一点都没有臃肿和苍老。

更无腌臜污浊的双眸。

他的眼睛很亮!

“他在哪儿?”

海如贵侧眸问道。

“在正堂。”

“走吧。”

……

正堂。

身着暗金虎纹法袍的修士戴着斗笠,静静的坐在桌旁,像是一个泥塑不曾动弹,只是隐藏在斗笠下的那双眼睛打量着四周。

碉楼玉砌,奢华至极,符文镇木勾连斗拱犄成阵角,与整个外层大阵相合。

如果是普通的修士,哪怕是元婴真君,闯入海鲸帮的腹地也讨不得好。

斗笠修士却坦然就坐。

甚至还有心情将茶碗端起放下,顺便打量着与他一同就坐的五个人。

这五人是相继赶来的,容貌各异,男女皆有,然而他们最大的相同的就是身上全都穿着相似的法袍,那是云水青天色的深蓝衫。

此时。

五个人全部目光灼灼的盯着斗笠修士。

“就是你要挑战我们帮主!”

大汉起身喝问。

斗笠修士抬手取出一张玉简说道:“不错,拜帖在此。还请贵帮帮主一见。”

说着,一股淡金色的灵机轻轻拨开了面前的阴云。

犹如虎啸在耳,让人忍不住的后退。

纵然是同为元婴,大汉的眼中也浮现了惊讶。

他听此人介绍自己是元婴后期,却不想灵机气息如此厚重凝实,连他也落入下风。

大汉忽然感觉到一股差距,那是寻常修士和天骄的差距。这让他很是诧异,因为天骄根本不会来这好似地下泥潭一样的地方。

是的。

泥潭。

他是元婴真君也这么说。

对于东荒真正的大修而言,他们就是泥潭中的泥鳅而已。

天骄真龙又怎么会和泥鳅争个长短。

余下的四位舵主同样面面相觑。

站在后堂,与正堂只有一线之隔的修长修士面色逐渐阴沉了起来。

在看到那个斗笠修士第一眼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那个人太年轻了,也太锋芒毕露了,明明只是元婴后期,却强盛若斯。

如果他与此人在公平的境地交战,落败的一定是他。

他不能败,败了就没有价值。

没有价值的人就再也不能享受这一切。

海如贵的神色渐渐严肃。

这么多年来,他不是没有过想要踩着他出头的楞头青,都凭着一身雄厚修为战而胜之。

如果是大宗子弟,他不仅不会摆谱,反而会恭恭敬敬的安排好一切。

而大宗弟子也不会与他计较得失,更不会闲来挑战,因为大宗弟子的出身就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说明了他们的身份,他们就算是要挑战也只会寻找更加天才的修士,更加出名的修士,譬如天骄榜的天骄。

“是谁想为难我?”

“西口的龙游漕帮,还是短衣渠首,我记得他来历不凡,也许我该为短衣帮的人提升两成的工钱,不该压榨的太狠了。”

海如贵微微摇头,否定道:“短衣帮没有这么大的能量,龙游的龙三还不如我。”

“还是说对方当真是闲着无聊?”

“……”

海如贵阴晴不定。

微微摆手吩咐说道:“你去告诉众人,就说我闭关到了关键的时刻,不便外出见客,还有,一定要好好打探出他的来历,我要知道他从哪里来,身后又站着什么大宗门,什么大家族、大修士……”

看向帮主有些扭曲的阴狠面容,修士艰难的咽了一口口水。

“小的一定做到!”

“去吧。”

海如贵如释重负的转身往地宫走去。

他本来打算利用大阵和五位舵主先消耗那人的法力和体力。

然而转念一想,万一对方真的是大宗子弟,他肯定是得罪不起的,还是决定先按兵不动,等待彻底了解对方背景。

甫一返回地宫。

悬挂在牌碑前的玉简就发来一道传音:“接下挑战。”

海如贵愣了一下。

拱手道:“大人?”

“我让你接下挑战,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只要能够赢他,你便有资格了。”

海如贵认命般应下:“我明白!”

随着玉符的光芒消失。

海如贵的眼底闪过精光,他的身边肯定有自己不知道的密探。

不然那位大人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他退缩的事情。

最主要的是,那位大人竟然让他接下此人的挑战,这是什么意思?

但不管是什么意思,他都只能照做。

……

修士快步走来,悄悄的在耳边诉说起来。

“不用如此避讳。”

修士于是朗声说道:“禀舵主,帮主已经到了生死时刻,不能轻易出关。”

大汉愣了一下,尴尬的拱手说道:“道友也听到了,我帮帮主正是关键的时刻,实在不能因为道友挑战就随意出关,若是道友愿意,在下倒是愿意陪道友切磋一二,不论输赢,我海鲸帮都绝无怨言。”

斗笠修士微微抬头,露出一个笑容,将帖子拿了起来,说道:“不必。既然贵帮帮主还未出关,在下也就告辞了。”

“且慢。”

一道嘹亮的女声传来。

紧接着身形妖娆的女人走来说道:“帮主已经得知此事,将在三月后出关,还请前辈稍等。”

“好!”

“我三月后再来。”

蒙植将战帖留下,起身往大门走去。

跟随小厮走出了海鲸帮,蒙植皱眉道:“我以为他怕了,没想到他要接受我的挑战。”

涂山君说道:“他确实怕了。”

“现在他为何要答应?”

“谁知道,也许他已经找到了对付你的办法。”

蒙植不以为意,他对自己的这身修为十分自信。

虎魄圣心道体更是让他的实力倍增。就是面对真正的大宗天骄,他也敢于放手一战,并且不觉得自己会输。

现在面对一个年事已高,进境缓慢的元婴修士,他就更不会输了。

蒙植对海如贵的行为感到失望,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何必如此拖延:“也许我该挑战天骄榜上的天骄。”

“天骄。”涂山君轻吟一声没有说话。

天骄或许阅历不足,实力却一个比一个强大,而且这些人最是麻烦,背后的修士麻烦,身后的师门更麻烦。

……

蒙植在城内闲逛了许久,又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

是自己的赁房。

不过,他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回来了。

一拍额头懊恼不已。

当年他交了整整十年的租子。

那可是一大笔钱。

“你找谁?”

蒙植看向走出赁房的陌生修士,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他本还期望能碰到熟人,然而让他失望的是并没有遇到。索性去古城的赁房处,重新租住下一方元婴洞府,他要在此地准备三月之后的一战。

数日后。

一声闷响砸在洞府大门上。

巨大的声响震的蒙植从入定中醒来。

“出来!”

一道凌厉的声音传来。

“好胆!谁敢在某家洞府面前大呼小叫!”

蒙植大怒,周身灵机气息勃发。

一把拖拽起身旁的灵宝,化作遁光劈开洞府大门,厉呵道:“你这婆娘好不晓事,怎么敢在我闭关的时候随意坏我……”

女人冷冷的注视着蒙植。

元婴骤然威压升空。

冷声说道:“你修的什么邪法,本座洞府灵气昨日枯竭至今还没有恢复!”

蒙植像是被扼住脖子的大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