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梅香和罗兵离开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我知道解决了罗豪等人之后,明天很有可能会有更多将军派来的杀手,现在的我已经无路可退,我与将军必将是一个你死我活的局面。
既然,我带人偷偷乘坐飞机逃离的这个计划,忍者告诉我是不会成功的,那么,接下来唯一的一条路就是提升自己的实力。
虽然我知道这条路很艰难,但我必须面对现实。毕竟,如果我无法打败将军,就无法实现我们的目标——逃离这个人间炼狱。
然而,需要十年的时间才有可能战胜将军,这是我绝对不会接受的。
十年的时间太长了,长到足以让我失去希望和勇气。我根本不想在这个人间炼狱里待上十年的时间,哪怕只是一年也会让我精神崩溃。
我无比迫切地渴望自由,渴望早日回到属于我的世界。
一定有第三条路可以走,一定有的!我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一定会有更好的办法尽快离开这里的!我绝对不能辜负所有人的期望,绝对不能……
我反复思考着各种可能性,试图寻找一个更快、更有效的方法来实现我们的目标。
我的思绪在脑海中肆意纷飞,如同脱缰的野马,一会儿畅想未来的无限可能,一会儿又陷入无端的忧虑。
在胡思乱想中,我带着一股坚定的信念,缓缓进入了梦乡。
在梦里,我看到自己和大家一起历尽千辛万苦,终于逃离了这个可怕的人间炼狱。
然而,这毕竟只是我一厢情愿的幻想罢了,我的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现出将军手握兵王的身影,以及身边之人被他血腥屠杀的画面。
顿时,前所未有的无助、迷茫、哀愁、绝望占据了我的身心。
即便是我已经拥有了非常强大的精神力,也开始陷入心理防线崩溃的边缘……
当意识逐渐从黑暗的深渊中攀爬而出,我缓缓地睁开了沉重的双眼,眼前的景象让我心头一紧。
入目所及,是一片泛着一丝诡异白光的天花板,而自己则躺在一张冰冷的病床上。
我试图挪动身体,却发现自己的四肢异常的沉重,就像是被无形的枷锁束缚住了。
目光下移,我惊恐地看到身上插满和连接了各种仪器和设备,管子纵横交错,线路蜿蜒曲折。
纤细的管子蜿蜒着,有的插入我的手臂,输送着不知名的液体;有的贴附在我的胸口,监测着每一次微弱的心跳。
复杂的线路交织在一起,宛如一张密密麻麻的网,将我束缚在其中。
就在我满心困惑与恐惧之时,才恍然惊觉,原来是停电导致了周围的寂静与昏暗,也让我从昏睡中苏醒过来。
没有了灯光,病房里弥漫着一种诡异的昏暗。
那些平日里原本闪烁着微光、发出规律声音的仪器,此刻也都偃旗息鼓,仿佛进入了沉睡之中。
原本稳定输送着药液的滴管,不再有液体的流动;监测生命体征的屏幕,也漆黑一片,失去了那跳动的数字和曲线。
我试图挣扎着起身,却被这一身的束缚牵制住。
停电带来的不仅仅是黑暗和寂静,更有一种深深的不安在心底蔓延开来。
我不知道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将会给我带来怎样未知的影响,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正常,心中满是对未知的恐惧和忧虑。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房间里除了我之外,在我的左侧还摆放着一张床,虽然光线昏暗,但我仍然依稀可以辨别出床上躺着一个人。
对方的床是靠窗的位置,尽管窗帘遮掩了外面的世界,不过仍有一丝微弱的光投射进来,让我在朦胧中分辨出床上的人是个女性,而且似乎也在朝我这边看来。
我们俩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床上,静静地互相对视着……
一秒、两秒、三秒,房间里安静的连彼此的呼吸声都几乎难以察觉。
这时,我忽然感觉全身开始酥麻起来,这正是我以往发病时的症状。
只不过,这一次酥麻的感觉只持续了七八秒便消失了。
“主人,你终于醒了!”紧接着,一个声音在我的脑海中响了起来。
这个声音就像是一台智能机器人所发出来的,不带任何的情感波动,也听不出男女性别。
你是谁?因为之前我跟幻用意识交流过几次,确定这个声音并不是出于幻的,所以非常好奇到底自己的体内,又出现了什么样的存在。
“我跟幻一样,一直在你的体内,七天前我觉醒了,你可以叫我梦。”
觉醒?七天前?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因为你一直被困在梦境当中,所以我觉醒的时候,你并没有察觉到。”
什么?我被困在梦境当中?是……被人催眠了吗?
“人类所谓的催眠跟这个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这是在哪儿?所谓的极乐世界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我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吗?是什么人在策划着这一切?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一连串的疑问在我的脑海里浮现,但是梦并没有给予我答复。
因为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突然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房门猛的被推开,同时一束强光照了进来。
接着,一个粗暴的声音传进来:“该死的!一停电就使唤老子一间间地来查房,这个黄毛妞早晚把她给办了!”
“你就会玩嘴炮,一看见她就吓得屁都不敢放一个。”另一个声音虽然说的嗲里嗲气的,但是却给我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屏住呼吸,闭着双眼,努力装出一副沉睡的样子。
“看样子这小子还没醒过来——”一个手伸到我的脸上捏了一把,随即又移到了我的胸口位置。
“你可别又趁机吃人家小姑娘的豆腐哦!”这只手的主人一边说着,一边肆无忌惮地在我的身上摸来摸去。
“嘿嘿——”那个男人的声音从隔壁病床的位置传来,“你这小浪蹄子难道不揩油?大家都是——”
话还没说完,突然一个急促的声音响起:“所有安保队员听令!所有安保人员听令!马上去五楼,抓捕五二一号的病人!”
这声音是从对讲机里传出来的,虽然音调并不高,也不怎么清晰,但是却给我一种强烈的熟悉感。
“三组收到!”女人立即就停止了手中的动作。
“这疯子真是麻烦!”在男人的骂骂咧咧中,两人火速地离开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