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南宫穆缓缓按落云头,从飞船之上落下,不少人都纷纷的露出了惊讶的目光。
似乎也理解了,之前原本打的如此华丽的二人,为何突然开始生死相搏。
互相之间仿佛有着深仇大恨,恨不得立刻杀了对方全家一样。
难怪难怪,原来是南宫家的小天才来了。
如果能够得到这位小天才的青睐,又或者说,一旦可以得到他的指导。
今后的人生虽然不能说是一帆风顺,但平步青云是肯定的。
伴随着面前的众人纷纷行礼,叶尘自觉后退了一步。
毕竟知道这肯定不是对着自己的,狐假虎威也得有个限度。
自己现在能跟在南宫穆旁边,就已经得到了不少人垂涎的目光了。
继续得寸进尺只怕是会给自己树敌太多。
他不是真正的修士,所以不需要这种更大的名气,苟起来发育才是他应该做的。
只是现在被迫来到了台前,如今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
此时的南宫穆登场,即便是被万众瞩目,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怯场的感觉。
只是伸手朝着四周挥了挥,以表示对观众们的欢呼回应之后。
又看了一眼从比武台上走下来的两位剑客。
千幻剑的剑客面露喜色,似乎是想要从南宫穆这边得到些许褒奖一般的话语。
然而,南宫穆只是朝着他点了点头,说道。
“你的剑很犀利,但破绽百出,我无意打击你,不过你的每一次起手,都会有很多多余的动作,以后可以稍加改正。”
虽然这话有几分指导的意思。
但其实没什么特别大的作用,这人心浮气躁,心性也是格外的不稳定。
南宫穆和对方的这番话也没有详细指导对方的意思。
只是顺口这么一说而已。
对方的面色有些微微发黑,但还是强忍住了回敬过去一句话的冲动,微微弯腰鞠躬,和南宫穆打过招呼之后就直接转身下台了。
另外一位月华剑则是立刻给自己嘴里塞了几颗疗伤丹药。
作为败者他没必要说什么,也没有这个颜面和南宫穆开口。
所以也是微微抱拳鞠躬,转身离开了比武台。
不过他离开的时候,南宫穆的嘴唇轻轻蠕动了几下,两人在擦身而过的一刻,那位道友也是微微一愣。
回过头看了一眼南宫穆。
在场有眼力见的人都看得出,南宫穆在悄然传音,但没人会点破这一点。
月华剑的道友再次抱拳鞠躬,虽然一言不发,但这份情谊,似乎已经被他记在了心中。
“虽然说都有追名逐利的人,但我不太喜欢心性暴敛的人,和他们打交道,总是需要小心翼翼的。”
南宫穆淡然说着,似乎也是在和陈潇解释一番刚才为什么会不喜欢和那个人交谈。
因为那人明显有着一股戾气,南宫穆不想给他多少指点。
只是说出了他最大的一些毛病,大部分人都可以看得出的那种。
这就是完全不想教的样子。
叶尘点了点头,在周围所有观众,还有天上那群剑修羡慕嫉妒的目光中,一步步的跟着他走上了比武台。
然而在这万众瞩目的场合之下,叶尘要说不紧张也有点不太可能。
尤其是要做自己对手,给自己进行一对一剑术指导的便是南宫穆。
这位南宫家的小天才,天生剑道的无双天资,足以让他在这一道上碾压数百年累计的不少老家伙们。
即便他现在如今的实力并不算强,但不过也只是时间问题,修行的速度需要慢慢提升,而不是一蹴而就的。
看着对面的那位十二岁的少年人,叶尘也不由得感慨。
他的顺利成长,是否会是一件好事呢。
是否能够改变天下大势,解决仙凡之间的矛盾。
让仙人不再以虐杀凡人为乐,以生灵涂炭为娱。
“叶道友,请吧。”
此时在天空之上,一道道熟悉的身影也纷纷浮现。
雷啸,古焱 ,云凌,泠月,这四人纷纷浮现在了场边上。
看着唐希站在暗处不敢露头的样子,云凌就像是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一把将小家伙抱了起来。
“哎呀呀,小家伙呀,总算让姐姐抓住你咯~咯吱咯吱~哎呀!”
她还没闹腾几下,一旁的泠月却是毫不客气的给她脑袋来了一下。
一记手刀直接给云凌脑袋打的宕机了一下。
“别拿小孩子当玩具,你总是这个样子,我都懒得说你什么,好好注意周围,别让其他人干扰了战斗。”
“哎呀我知道。”
云凌有些不耐烦一样的挥了挥手,但几乎就在同时,她猛然一甩长袖。
空空荡荡的袖子忽然甩出一道巴掌大的葫芦。
但葫芦迎风变大,最终化作了巨大的酒葫芦直接砸在了比武台的边缘。
瞬间,一股灼热的灵火从空中落下,但还未落到比武台的时候,便被一层酒气给完全阻挡。
酒气蒸腾,灵火似乎也受到了阻碍,无法继续前进。
“东方家的小姑娘,在外面看着吧,这场战斗和你没什么关系,不要打扰他们。”
云凌单手当作扩音器,对着空中站在翎羽之上的东方韵喊着。
其实这位东方家小姐的事情,她们也从雷啸这边了解的七七八八了。
作为圈子里资历最老,实力最强的人,他的话自然是很有可信度的。
东方韵站在翎羽之上,气得牙根紧咬,但却只能站在空中,无法进入比武场,甚至无法直接用灵火冲进去。
护道者在暗中传音片刻之后,她只能重重的踩了几脚翎羽,便不再继续闹事。
而此时在比武台上的叶尘只是抬头看了一眼,右手轻轻挥出,袖中一道青芒乍现。
淡青色的剑身散发如同翡翠一般的光华。
这把剑的品质虽然不高,但在剑出的一刹那, 锋锐的剑鸣声居然回荡在整个比武台的周围。
甚至扩散到了观众席上,让不少人都有些忍不住想要捂住自己的耳朵。
因为实在是过于刺耳,仿佛耳膜都在被针扎一般。
“如此锋锐的剑意,此子到底何门何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