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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烦躁地在宫殿中踱步,尤其是在知晓元帝已经在安排人调查此事的时候,皇后更是不安,一心想着该如何才能走出如今的绝境。

正当她无计可施之时,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 高盛的徒弟德子。

德子是高盛早些年收的徒弟,家里兄弟多,吃饭都成问题,还是个孩子就被家人卖进宫入了这个行当讨口饭吃,是个苦命孩子,也亏得机灵被高盛瞧着带在身边。

皇后愿意从他这边入手,也是因为德子年纪小,虽未言明,但也是为着下一代帝王培养的,帝靖川做了那么多年的太子,自然是有为着帝靖川培养。

虽然她与高盛向来没有太多交集,但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皇后立刻吩咐侍女准备了一份厚礼,让她悄悄去请德子到宫中一叙。

可皇后不知的是,德子是高盛的徒弟,也是为下一代帝王培养,却不仅仅是大内总管一职,更是紫薇使的掌权人...

德子接到皇后的邀请,心中略感疑惑,待侍女走后,德子想都没想便将这消息告知高盛,高盛略一犹豫,便对德子道:“你且去赴约,什么事情可以应,什么事情不可以应,自己留点心思,这件事我去禀明陛下。”

“是,师父我这边过去。”德子躬身行了一礼,去皇后宫中。

皇后见到德子,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德公公,今日请您来,实在是有一事相求。”

德子微微躬身,说道:“皇后娘娘喊奴才德子便好,娘娘有何事,但说无妨。”

皇后咬了咬牙,试探着道:“德子公公,近日在宫中有些关于本宫的谣言,本宫被禁足宫中,见不到陛下,还望您能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莫让陛下误会了本宫。待陛下有行动的时候与本宫通气一二。”

皇后说着,使了个眼色,便有侍女将那准备好的钱财送上去。

德子后退一步避开。

沉默片刻,说道:“娘娘,若只是谣言,陛下定然不会误会娘娘,奴才人微言轻只怕在陛下面前没什么说话的机会。”

德子这和稀泥的话让皇后面色一僵,不由在心中暗道,不愧是高盛那老狐狸带出来的徒弟。

皇后心中咒骂,但面上还是尽力扯起笑容,“德子公公此话可是谦虚了,这宫中谁不知道你是高公公的徒弟,为的可是下一代帝王培养。”

皇后说着,视线扫过低眉顺眼,面不改色的德子,试探着道:“本宫的川儿虽然被贬为郡王,但这么多年继承人的培养做不得假,本宫相信,陛下也不会就这么舍弃他,德子公公.到那时日,可就是另一番情景了。”

德子听出了皇后话中的深意,他心中冷笑,面上却不动声色。

心中不由暗道,皇后还当真是狗急跳墙,竟然妄图用这样的方式来拉拢自己。他是年纪小,可到底在这宫廷之中摸爬滚打多年,又怎会轻易被皇后的三言两语所蛊惑。

“皇后娘娘,这天下之事,皆由陛下做主。奴才不过是个小小的太监,不敢有过多的念想。” 德子恭敬地说道,那谦卑的姿态仿佛是在向皇后示弱,可他的眼神却异常锐利,将皇后的一举一动都尽收眼底。

皇后见德子不为所动,心中越发焦急。如今的她已如同困兽一般,若不能在这关键时刻找到转机,那等待她的将是无尽的黑暗。

“德子公公,本宫知道你是个聪明人。若是你能帮本宫这一次,本宫保你日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而且,本宫还知道一些关于高公公的秘密,这些秘密,若是传了出去,恐怕对高公公不利。” 皇后压低声音说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那是一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德子的眼神微微一变,他没想到皇后竟然会用师父来威胁自己。

但很快,眼神又恢复了平静。

他知道皇后不过是在虚张声势罢了,师父高盛在这宫中多年,行事向来谨慎,又怎会轻易被人抓住把柄。

“皇后娘娘这是在威胁奴才?” 德子的声音变得冰冷起来,那股寒意仿佛能穿透人的骨髓。

皇后心中一惊,意识到自己可能犯了一个错误。

但此时她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不,不,本宫没有这个意思。本宫只是想让德子公公明白,我们可以互相帮助。”

德子沉默了片刻,他在心中权衡着利弊。

皇后如今已经是穷途末路,但她毕竟还是皇后,若是真的把她逼急了,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也未可知。

但他更清楚,自己不能违背师父的意愿,更不能背叛元帝。

“皇后娘娘,奴才还是那句话,若真的问心无愧,您大可放心,您到底是一国之母,陛下不会平白污蔑您的。” 德子平静地说道。

皇后见德子不为所动,急切地说道:“德子公公,你莫要以为我现在只是在胡搅蛮缠。你可曾想过,若有一日川儿荣登大宝,这宫中局势瞬息万变,你就不怕新帝容不下你?”

德子微微眯起双眼,不紧不慢地说道:“皇后娘娘,您只看到了眼前的危局,却未曾看到长远的布局。陛下正值春秋鼎盛,而这宫中各方势力的平衡,岂是您能轻易打破的。”

皇后冷哼一声:“平衡?如今的宫中,这平衡怕是早就不存在了。你帮本宫,何尝不是在为你自己谋后路。”

德子摇了摇头,说道:“娘娘,您错了。奴才帮您便是与陛下为敌,那才是真正的自断后路。您可知这宫廷之中,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各方势力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奴才若贸然出手,不仅会害了自己,还会牵连师父以及诸多无辜之人。”

皇后不耐烦地说道:“你少拿这些话来搪塞我,我只问你,真的不帮我?”

德子深深地看了皇后一眼,“娘娘,您未曾做过的事情,何苦如此急切。”

德子说罢,心上也有了计量,皇后能因为一些闲言碎语便将他招来,只怕那些话并不完全是流言。

皇后或许其他话说得不准,有一点却不完全是假的,他的培养,确实有一部分是按照帝靖川的习性来学习的。

瞧着眼前的皇后,德子心中闪过些许不忍,但也就是一闪而过,这宫中就如同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牢笼,同情别人便是对自己的残忍。

“娘娘,奴才若是现在帮您,那便是逆了陛下的心意,若奴才因一时之利而违背陛下,那才是真正的万劫不复。不论陛下还是以后的新帝,需要一个忠诚于正统的臣子,而不是一个轻易被利益所左右、背叛主子之人。”

皇后听完德子的话,愣在原地,她没想到这个看似出身卑微的太监竟有如此见解。但她还是不甘心地说道:“那万一新帝并非能人?你岂不是押错了宝?”

德子微微一笑:“娘娘,陛下永远是陛下,陛下所有的选择都是对的,所以奴才的选择不会错。”

“娘娘,奴才最后与您说一句,奴才在陛下身边任职,奴才的一举一动,包括这宫中的事情,都瞒不过陛下的眼。”

德子见皇后在那里愣神,也知晓今日不会再说出个什么,躬身行了一礼,没有再说话,转身离开了皇后的宫殿。

走出大殿,他知道,皇后的命运已经注定,自己无需再在这里浪费时间。

皇后瘫倒在地上,她的眼神空洞而绝望。她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败了,那些曾经的荣华富贵、那些曾经的权力欲望,都在这一刻化为了泡影。

离开皇后宫中,德子径自去了御书房,元帝在御书房批阅奏章,但那阴沉的面色便也知晓,只怕早在等他的消息。

德子上前跪倒在地,将皇后宫中所言告知元帝。

“高盛,你这个徒弟不错,有赏。”

“谢陛下。”高盛与德子跪下,齐齐道谢。

“让紫薇使暗中将帝靖川府邸围上,还有那男人,一并抓了带进宫。”

放下手中的毛笔,元帝在高盛的陪同下,缓缓地来到了皇后的宫殿。

脸色阴沉,仿佛笼罩着一层厚厚的阴霾。

从德子拒绝她开始,皇后便知晓元帝会来,可未曾想到他回来得如此之快。

“皇后,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元帝看着瘫倒在地上的皇后,眼中没有一丝怜悯。

在他看来,皇后的背叛是不可饶恕的,她的存在已经威胁到了自己的皇位和尊严。

皇后抬起头,看着元帝,眼中满是泪水。她试图为自己辩解,试图挽回元帝的心。

“陛下,臣妾是被冤枉的。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 皇后哭诉道,她的声音充满了哀怨和委屈。

元帝冷笑一声,说道:“冤枉?你以为朕不知道你和帝靖川的阴谋?你们想要篡夺朕的皇位,朕岂能容你们?”

“陛下,一切不过是宫中流言,您怎可就这么处置臣妾,陛下与臣妾夫妻多年,难道连这些信任都不曾有吗?”

皇后哭声凄厉,元帝却是半分动容都不曾有,早在皇后与蛊毒之事有关的时候,便已经全部耗尽,如今的流言就是将二人那岌岌可危的一层膜彻底击碎。

而那所谓的流言?

元帝并不信那是流言,虽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联系之上的,但以皇后高傲的性子,若非是事实,她岂会这般着急地去找德子。

“证据?你要证据是吗?”

“高盛,带紫薇使来!将这宫殿给朕搜一遍,将证据给皇后摆出来!”

他的声音如同雷霆一般,在宫殿中回响着,让人心惊胆战。

皇后知道自己已经无法挽回局面,她闭上了眼睛,等待着元帝的惩罚。

她的心中充满了悔恨,恨卓明与帝靖川为何要如此莽撞行事。

更是后悔自己为什么会走上这条不归路,为什么会被权力冲昏了头脑。

紫薇使本就是走得见不得光的路子,平日处理的更是各种各样的极限事件,眼下不过是找个暗室,自然不在话下。

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便将那暗室找了出来。

看着跪倒在地不断求饶的二人,以及紫薇使口中,密室中的奢华床榻,不用想都知道那其中发生过什么,元帝忽而失去了质问的兴趣。

挥了挥手,说道:“将皇后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来,所有近身侍女一律斩杀,这两个人也一并处理了。”

侍卫们立刻上前,粗暴地将皇后拖了下去。

皇后没有挣扎,她如同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一般,任由侍卫们摆布。

元帝看着皇后被拖走的背影,心中不知道是种什么情绪。

虽知晓在这权力的游戏中,没有亲情,没有爱情,只有无尽的争斗和杀戮。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残酷的现实,习惯了用无情来保护自己的皇位和权力,可真的在身边人都背叛他的时候,那种无力感还是不受控制地涌现出来。

而德子,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他知道,自己在这场争斗中,选择了正确的一方。

他也明白,这只是一个开始,未来还有更多的挑战和危险等待着他。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在这宫廷之中站稳脚跟,成为一个像师父高盛那样有权有势的人。

眼神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那是一种对权力的渴望和追求。

“高盛,你说帝靖川可知那贱人的所作所为?”元帝回到自己宫中,目光望着香炉中氤氲的烟雾,不知道想些什么。

高盛心中一惊,但面上仍保持镇定,说道:“陛下,王爷毕竟是您亲自教养的孩子,心中对您的尊重更不是一两句话说得清的,皇后更是爱子心切,对殿下寄予厚望,这等事情必然不会告知,奴才相信殿下并未牵扯其中。”

“可帝靖川若不是朕的孩子?”元帝语气幽幽地问道,人就是这样,一旦起了疑心,以往所有细枝末节的事情都会重新浮上来,就连正常的举止都开始变得满是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