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忘记告诉你了,或许你还不知道吧,你的母后,已经死在你敬爱的父皇手上了,至于这几日到底葬在哪里...只怕只有他的人知晓了。”
帝靖川闻言一怔,满脸的不敢置信,原以为洛梵音是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这种东西故意来给他添堵,可万万没想到竟然还有这样的消息,想到自己的母后,帝靖川心上一阵刺痛。
片刻的晃神之后,帝靖川强打起精神,倔强地道:“父皇定然是因为母后做了那般错事才会如此,我不一样!”
洛梵音有想过各种答案,但万万没想到他自己的母后死了,他没有半点伤心,反倒是仍旧担心自己的位子,甚至在知晓杀死自己母亲的并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可为了那个位子,他还是如此态度。
一时间洛梵音觉得十分无趣,这样的帝靖川,她期待看到什么?
看到他因为自己母后的死而伤心欲绝?还是在知道母亲的死能站起来做一回男人?
洛梵音嘲讽一笑,为自己的想法而失望地摇摇头,有些人,都不配成为对手,帝靖川便是其中之一。
似是察觉到洛梵音的不屑一顾,帝靖川忽而暴躁起来!
“洛梵音,你算什么东西?本宫堂堂天元太子,你竟敢这副表情看本宫!”
洛梵音微微扬起下巴,眼神中满是嘲讽与冷漠。
目光如利刃般直直地刺向帝靖川,仿佛要将他的灵魂剖开,让他的狼狈与不堪彻底暴露在阳光下。“帝靖川,你以为你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吗?如今你的身世被揭开,你不过是一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虫罢了。皇后死了,你觉得你还有机会站起来吗?”
帝靖川怒视着洛梵音,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烧,那炽热的温度似乎能将周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双手紧紧握拳,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洛梵音,你别得意得太早。就算我身世有疑,也轮不到你来嘲笑我。”
洛梵音轻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不屑与轻蔑。
她缓缓站起身来,身姿优雅却又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绕着桌边踱步而出,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帝靖川的自尊心上。“我为何不能嘲笑你?曾经高高在上的太子,如今不过是个父不详的私生子,这样的反转如何不让人觉得可笑。”
“你觉得你还有机会?从皇后死了,你的府邸被围上,你就已经彻底没机会了,你以为那老头子为什么不直接叫人杀进府?因为他要脸啊,一国之君,宠爱多年的太子,竟然是个孽种,若被这天下人得知,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笑柄!这样的你,连我的对手都不配。”
帝靖川紧咬着牙关,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显示出他内心的愤怒与不甘。“你到底想怎样?”
洛梵音停下脚步,目光紧紧盯着帝靖川。她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温度,只有无尽的冷漠与仇恨。“我不想怎样,只是想看着你一步步走向毁灭。你们这些事情,我亲自动手都觉得脏。”
帝靖川的脸色愈发阴沉,仿佛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
“洛梵音,你以为你能得逞吗?父皇不会任由你胡来。”
“父皇?你怕不是忘了,那还是你的杀母仇人。” 洛梵音嗤笑一声,那笑声中充满了对元帝的不屑。“他现在自身难保,哪还有精力管你。你以为他还会像以前一样庇护你吗?别天真了。”
帝靖川的心猛地一沉,他知道洛梵音所言非虚。如今元帝知晓他的身世,必然对他心存疑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信任他。他感觉自己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孤独与绝望笼罩着他。
“帝靖川,你的路已经走到尽头了。” 洛梵音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如同寒夜中的冰霜,让人不寒而栗。“从现在起,你将一无所有。”
帝靖川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手中的信纸缓缓滑落。他的眼神空洞无神,仿佛失去了灵魂。他曾经的骄傲与自信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洛梵音看着帝靖川落寞的模样,心中没有一丝怜悯。
想起曾经自己和家族所受的屈辱和痛苦,心中的仇恨愈发强烈。
那些被帝靖川哄骗的日子,那血红的世界,无一不在刺激着洛梵音。
“帝靖川,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洛梵音转身,准备离开书房。她的裙摆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飘动,如同一只骄傲的蝴蝶。“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
“洛梵音!”帝靖川突然喊住洛梵音,等她停下脚步,问出了自己心中一直以来的疑惑。
“洛梵音,你到底为什么如此恨我,虽对你动过了利用的心思,但我从未真正伤害你。”
洛梵音闻言淡笑一声,带了些许释然,“或许我们前世有宿仇吧。”
洛梵音走出书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郡王府。
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坚定,仿佛没有什么能够阻挡她前进的步伐。她知道,帝靖川的命运已经注定,他再也无法翻身。
而她,将继续前行,为自己的未来而努力。她要让那些曾经伤害过她的人,都付出惨痛的代价。
洛梵音离开郡王府后,心中的波澜却久久未能平息。
两世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现,曾经的高高在上与如今的颓败形成了如此鲜明的对比,这让她心中涌起一种复杂得难以言喻的情绪。
走在繁华的街道上,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热闹非凡。小贩的叫卖声、孩童的嬉戏声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但洛梵音却觉得自己与这一切格格不入。
突然,一个小孩不小心撞到了她,连忙道歉:“对不起,姐姐,我不是故意的。”
玄幽一直担心洛梵音的状态,未曾注意到角落里突然撞来的乞儿,伸手想将那脏兮兮的小孩推开。
洛梵音回过神来,抬手拦下玄幽,微微摇了摇头,表示无妨。
深呼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心中却愈发坚定了自己的信念。
回到自己的府邸,洛梵音静静地坐在窗前,思绪飘远。
而在郡王府中,帝靖川依旧沉浸在绝望之中。
他看着那封信,一遍又一遍地读着,试图从中找到一丝希望。但每读一次,他的心就沉一分。
“为什么会这样?我的人生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帝靖川喃喃自语道。
这时,一个侍从走了进来,小心翼翼地说道:“殿下,您别太伤心了,也许事情还有转机。”
帝靖川抬起头,怒视着侍从:“转机?还有什么转机?父皇不会再信任我,我已经一无所有了。”
侍从低下头,不敢再说话。帝靖川站起身来,缓缓走到窗前。他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充满了迷茫。
“我到底该何去何从?” 帝靖川自言自语道。
此时的帝靖川,心中充满了恨意。
他恨自己的母后,为何要做出那样不堪的事情。
他恨元帝,为什么要废弃他,为什么就不能让他坐上那个位子,众多皇子中他才是最合适的那一个!
他更恨那所谓的亲生父亲,狗胆包天,无权无势竟然敢做这样的事情。
帝靖川恨每一个人,唯独不恨自己,在他心中,他才是那个无辜的受害者。
“如果可以重来,我一定会做出不同的选择。” 帝靖川长叹一声。
日子一天天过去,洛梵音不断地谋划着自己的未来。她找来玄幽和玄影商议。
“元帝最近还是没动静?” 洛梵音说道。
玄影点了点头:“元帝将废后火葬,近日朝中元老因为这件事没少唠叨他。”
“还真是心狠...”洛梵音喃喃道
玄幽接着说道:“主子,我们可要推进这件事?”
洛梵音微微摇头:“不必,那日我话已经说成那样,帝靖川若是有脑子,就不会坐以待毙,他若是没有行动...不过是苟延残喘多活几日罢了,元帝容不下他的。”
洛梵音说着又陷入了沉思,想到了帝靖川的身世之谜,以及那个神秘的上官羌。“这个上官羌究竟是什么人?他在这场权力斗争中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洛梵音自言自语道。
“继续调查,一定要弄清楚上官羌意欲何为,他不像是会为了儿子和女人做这么多事情的人,或许与东瞿国内的事情有关...这段时日出口东瞿的盐粮拖一拖,等东瞿出面交涉的时候,让他们来找我。”
“是,主子。”玄幽应声去办。
而在郡王府中,帝靖川的日子越发艰难。元帝对他的监视越来越严密,他的行动处处受限。
帝靖川的亲信们也开始人心惶惶,不知该何去何从。
“殿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元帝已经对您起了疑心,我们的处境很危险。”
帝靖川皱着眉头,思考了片刻说道:“先稳住局面,不要轻举妄动。我们要等待时机,寻找机会翻身。”
亲信担忧地说道:“可是,我们还有机会吗?”
帝靖川眼神坚定地说道:“一定有机会的。我不会就这样坐以待毙。”
帝靖川思绪许久,终是下定决心,“想办法放出消息,就说陛下怀疑本王不是他的孩子,这才将本王监禁在府中的。”
“殿下,这样岂不是将我们放在被动地位上!”信任不赞成地道。
“不搏一把,如何能有机会,元帝不会承认自己被绿的,众口铄金,为了他自己的形象,他会为本王正名的,一切可能,只有我们能接触上外界,才有可行之处。”
亲信若有所思,瞧着帝靖川疯狂的样子,只得闭口不言,老实照办。
然而,命运的齿轮从未停止转动。
在这充满变数的世界里,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趁着散播消息的时候,帝靖川在郡王府中也没有坐以待毙。
暗中联络了一些曾经的支持者,试图寻找翻身的机会。然而,他的行动并没有逃过元帝的眼睛。
尤其是得知帝靖川竟然将他不是亲子的事情散播出去的时候,整个人暴怒无比。
元帝怒不可遏,不停咒骂着。
“陛下,此事不可轻举妄动。帝靖川如今的行为是狗急跳墙,如今他散播这样的消息,赌的就是陛下会为了名声将这事吞下,我们不能中了他的计。”
元帝冷哼一声:“狗东西,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这般下作的手段也能用上!”
可元帝最窝囊的是,明知对方是这样的打算,他还是不得不咽下,失去民心,成为笑柄的事情,他赌不起。
“明面上的人扯去,其余的不必解释。那药,尽快给他用上!”这是元帝最大的让步,让他为帝靖川正名!做梦!
而在洛梵音这边,她继续关注着局势的发展。当她得知帝靖川的举动和元帝的反应后,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帝靖川还真豁得出去,以为这样就能翻身?不过是在自寻死路。”
玄影点头道:“主子说得对,帝靖川此举只会让元帝更加坚定除掉他的决心。我们可以趁机坐收渔翁之利。”
在郡王府中,帝靖川焦急地等待着外界的反应。
在得知府门口的紫薇使减少时,终于松了口气。
帝靖川心中暗喜,以为自己的计划奏效了。
然而,他却不知,元帝的狠辣手段才刚刚开始。
在府中,帝靖川开始重新部署自己的势力,试图进一步扩大影响。
此时的帝靖川已经濒临疯狂,出手的招式完全不顾及脸面,不知激进,还带着鱼死网破的冲劲。
帝靖川对亲信们大声说道:“如今我们必须孤注一掷,趁着这个机会,把所有能拉拢的人都拉拢过来。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能为我们所用,就绝不放过。”
亲信们看着帝靖川疯狂的模样,心中虽有担忧,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去执行命令。
他们开始四处奔走,用各种利益诱惑和威胁手段,试图为帝靖川重新组建起一股势力。
在这个过程中,帝靖川完全不顾及道德和伦理,只要能达到目的,他什么都愿意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