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月的毒药见效快,解药也同样有用,这一句话的功夫,身上已经没有半点痒意,仿佛刚刚痒得抓耳挠腮的状态并未出现过。
既然已无事,南风对玄影抱拳道,“多谢,我等先回府复命。”
而此时,元帝很快得知了产婆被劫的消息,他勃然大怒。“九幽门好大的胆子!竟敢公然与朕作对。” 元帝怒不可遏地说道。
“陛下,奴才觉得此事似乎有蹊跷。”高盛低垂着头回禀,自己的手下失利,本不该再找理由,只不过今日之事,总觉得不对劲得很,虽说九幽门提前就有消息要入东京城。
可即便他再想在朝堂分一杯羹,也不该同时对上洛家和皇家,这岂不是平白给自己找麻烦。
可暴怒的元帝哪里听得下高盛的话,如今的他早被连日来腹背受敌的折磨的心烦意乱,如今九幽门的行为,在他看来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一定是九幽门人知晓了些什么,这才想着劫走产婆,好用来威胁他。
当即,听到高盛的话,元帝冷声呵斥,“不对劲?有怀疑这些的功夫,你不如去把人给朕找回来!”
呵斥之后,元帝不再理会高盛,立刻下令全城搜捕九幽门的人,但正如他所担心的,九幽门的人早已隐藏得无影无踪。
只不过劫人的九幽门消失得无影无踪,另一座名为琼楼的拍卖楼在东京城内大张旗鼓地开始筹备。
元帝得知九幽门消失的同时,一座名为琼楼的拍卖楼在东京城内大张旗鼓地开始筹备,心中更是恼怒。他认定这琼楼必然与九幽门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就是九幽门在京城的据点。
“高盛,派人密切监视那琼楼,一旦有任何可疑之处,立刻来报。” 元帝阴沉着脸吩咐道。
高盛领命而去,心中却也忐忑不安。元帝如今的脾气愈发暴躁,稍有不慎,自己便可能成为出气筒。
如今的元帝,倒是与帝靖川的疯狂劲儿相似得很。
而在洛府中,洛梵音也知晓了琼楼修建的事情,因着帝砚尘提前与她讲过,她倒是并不感到好奇,只不过她未曾想过,帝砚尘会开一座拍卖阁,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有钱就能形容得了的。
“倒是没想到,咱这位九王爷这么有实力。”一向话少的扶苏在听到关于帝砚尘的消息,也是不由咋舌,能开拍卖楼不稀奇,但却也不是一般人开得了的,毕竟是拍卖阁,所存的物品都是价值不菲之物,有钱能买得到那些宝物,也得有权能保得住。
更何况都拍卖楼了,总不能屋子里就那么一两件物品吧,这么一来,洛梵音倒是对帝砚尘这琼楼有了几分兴趣。
“小姐,九王爷还以琼楼的名义送了帖子来,我们开业那日赴约,是不是得准备一份厚礼。”
“自然!如今东京城这水,是越混越好,我们这礼得足够厚!你们俩去瞧瞧,我库房中有什么稀罕物件儿,选一个来。”
“是,小姐,奴婢这就去。”梧桐应声,跑去库房,挑选着宝贝。
在各方势力瞩目之下,琼楼开业的日子如期而至。
琼楼所在的位置极为特殊,坐落在京城最为繁华的地段,与皇宫、郡王府以及各大权贵府邸都相距不远。
这里本就是商贾云集、人流如织之地,如今琼楼的修建更是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
琼楼外观宏伟壮丽,高耸入云。
其建筑风格独特,既有皇家的威严大气,又有江湖的洒脱不羁。
琼楼的外墙由珍贵的大理石砌成,洁白如雪,光滑如镜,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巨大的石柱支撑着楼体,柱身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故事。
琼楼内部,更是令人惊叹不已,只见其内装饰极尽奢华,每一个细节都彰显着主人的财富和品味。
房间的门窗都是用上等的木材制作,雕刻着精美的图案。
桌椅更是选用了最昂贵的材料,制作精良,舒适美观。丝绸的窗帘随风飘动,增添了一份优雅与神秘。
然而,琼楼并不仅仅是一座奢华的建筑,它还充满了神秘的色彩。
没有人知道琼楼的主人是谁,也不知道这座拍卖楼的背后隐藏着怎样的势力。
早在琼楼未开业的时候,便有关于琼楼的规则传出,说是只有在特定的时间才会打开,迎接客人的到来。
而且,进入琼楼的客人都必须经过严格的审查,只有符合条件的人才能进入。一些传闻开始在京城中流传开来。
有人说琼楼是九幽门的秘密据点,里面藏着无数的珍宝和武功秘籍;
也有人说琼楼是某个神秘组织的总部,他们正在策划着一场惊天动地的阴谋。这些传闻让琼楼更加神秘莫测,也让人们对它充满了好奇和恐惧。
而更让人诧异的是,如今这不知主人是何人的琼楼,竟然在开业这一日,有数不清的权贵到访。
竟然连许久未曾露面的洛家小姐也出现在这里。
百姓们纷纷议论着这座神秘的拍卖楼。有人猜测琼楼是某个富商巨贾所建,为的是展示自己的财富和地位;也有人认为琼楼背后有着神秘的势力支持,可能会对京城的局势产生重大影响。一些好事者甚至开始打听琼楼的背景和目的,试图从中获取一些内幕消息。
而那些权贵们则更加关注琼楼的动向。
在这个敏感的时期,琼楼的出现绝非偶然。
一些人怀疑琼楼是九幽门用来收集情报、拉拢势力的地方;也有人认为琼楼可能是某个势力对元帝的挑衅,试图打破京城现有的权力格局。各方权贵纷纷派出自己的眼线,密切监视琼楼的一举一动,同时也在暗中谋划着自己的应对之策。
所以这才在开业之际聚集了如此多的权贵。
不过其中也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知晓洛梵音会出席开业,带着巴结的心思,这才会带着礼物前来。
随着众多权贵的到来,琼楼外一时间车水马龙,热闹非凡。那些华丽的马车和衣着光鲜的人们,让这片本就繁华的地段更加熠熠生辉。
洛梵音在众人的瞩目下缓缓步入琼楼。她身着一袭淡紫色的长裙,裙摆上绣着精致的花纹,如同一朵盛开的紫罗兰,优雅而神秘。她的出现瞬间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众人纷纷行礼问好,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好奇。
洛梵音目不斜视,神色淡然。环顾四周,心中对这座琼楼的奢华和神秘有了更深刻的感受。
想到元帝知晓今日之事的表情,洛梵音莫名心情好了许多。
而此时,那些权贵们也在暗自打量着洛梵音。他们心中猜测着洛梵音与这座琼楼的关系,以及她的到来会给京城的局势带来怎样的变化。
一些人试图上前与洛梵音攀谈,但看到她那清冷的神色,又犹豫着不敢轻易靠近。
洛梵音与帝砚尘前后脚来到琼楼,二人对视一眼,微微一笑,一同进了琼楼。
“九王爷,洛小姐大驾光临,是琼楼的荣幸,已备好酒席,请二位楼上请。”来人正是琼楼的管事,洛梵音之前见过此人,此时瞧着对方一副不曾见过的样子,不由觉得好笑。
“管事有礼了,今日客随主便,管事无须多礼。”
“二位里面请。”
洛梵音与帝砚尘在管事的引领下缓缓上楼。
楼梯上铺着柔软的地毯,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云端。他们的身影在华丽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周围的权贵们纷纷投来羡慕和嫉妒的目光。
进入雅间,里面的布置更是奢华至极。精美的瓷器、珍贵的字画、华丽的装饰品,无一不彰显着主人的品位和财富。洛梵音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暗自赞叹帝砚尘的用心。
帝砚尘微笑着看着洛梵音,轻声说道:“喜欢这里吗?” 洛梵音点点头,说道:“确实令人惊艳。”
两人坐下后,管事立刻吩咐下人上菜。一道道美味佳肴端上桌来,色香味俱全,让人垂涎欲滴。帝砚尘亲自为洛梵音夹菜,眼神中充满了温柔。
就在他们享受美食的时候,外面的大厅里却热闹非凡。权贵们互相寒暄着,谈论着琼楼的神秘和未来的局势。
有些人在猜测琼楼的主人到底是谁,而有些人则在盘算着如何利用琼楼来扩大自己的势力。
在琼楼的大厅里,音乐声悠扬响起,舞姬们翩翩起舞,为这场盛大的开业典礼增添了一抹喜庆的氛围。乐师们弹奏着各种乐器,曲调激昂欢快,仿佛在诉说着琼楼的辉煌与荣耀。
舞姬们身着五彩斑斓的服饰,如同春日里盛开的繁花,绚丽夺目。
发丝轻扬,随着舞动的节奏而飘动,犹如灵动的丝绦。
轻薄的纱衣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微微的光芒,如梦如幻。
开场时,舞姬们轻盈地跳跃着入场,脚尖轻点地面,如同蜻蜓点水般优雅,裙摆如同盛开的花朵般绽放,绚丽多彩的颜色交织在一起,形成一幅美丽的画卷。
随着音乐的节奏逐渐加快,舞姬们的动作也变得更加热烈。她们时而高高跃起,身姿轻盈如燕,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时而快速旋转,如同旋风一般,让人眼花缭乱。她们的眼神明亮而灵动,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动人的故事。
舞姬们的舞蹈结束后,全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她们的精彩表演为琼楼的开业典礼增添了一份难忘的记忆,也让人们对这座神秘的拍卖楼充满了期待。
随着时间的推移,开业典礼逐渐进入高潮。这时,一位神秘的人物出现在琼楼的舞台上。
他身着黑色长袍,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深不可测的光芒。
此人一出现,全场顿时安静下来,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的身上。
神秘人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低沉的声音响起:“今日琼楼开业,承蒙各位赏光。我幽夜代表琼楼的主人,向各位表示感谢。” 他的话语简洁明了,却充满了威严。
众人心中更加好奇,纷纷追问琼楼的主人到底是谁。神秘客人却笑而不答,只是说道:“时机未到,各位自会知晓。” 说完,他便转身离去,留下一群满腹疑问的权贵们。
歌舞继续。
在雅间里,洛梵音和帝砚尘也听到了外面的动静。洛梵音微微皱眉,说道:“这个人是负责什么的?” 帝砚尘视线未曾离开,继续给洛梵音夹菜,说道:“他与南风一职,只不过南风负责我身边的事情,幽夜负责暗杀任务。”
洛梵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帝砚尘问道:“那这琼楼的主人究竟是谁,你打算何时揭晓这个谜底?” 帝砚尘微微一笑,说道:“时机未到,现在让他们猜去吧。这琼楼的存在,本就是为了打乱京城的局势,让各方势力都摸不清底细,太早透露倒是失去了兴味。”
此时,外面的歌舞声依旧热闹非凡。
雅间内,洛梵音和帝砚尘继续享受着美食,偶尔交谈几句。帝砚尘向洛梵音讲述着他对琼楼未来的规划,以及如何利用琼楼来对抗元帝和其他势力。
过了一会儿,玄幽走进雅间,恭敬地说道:“主子,韩公子求见。”
洛梵音闻言微微皱眉,问道:“韩公子?”
“是的,太医院院使韩正卿嫡子韩文柏。”
洛梵音微微颔首,说道:“让他进来吧。” 玄幽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见一男子走进雅间,瞧着神色有些落寞与急切。
洛梵音淡淡地说道:“韩公子要见我?”
“韩文柏见过九王爷,洛小姐,今日前来,实属无奈,家父恐我惹事,不愿让我去洛府寻洛小姐,这方有今日之举,洛小姐还请见谅。”韩文柏抱拳行礼,与其虽然刻意压抑着,但还是有着难以遮挡的急促。
“韩公子有话直说便是。”洛梵音开口问道,可瞧他这副样子,心上对他的来意也猜了个大概,只不过是真心还是假意,一切有待考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