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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改造的工人中有一部分有些脸熟,正是附近的居民,来做一些技术含量不是很高的活。

在黎棠的影响下,胡欢欢给工资大方,看得出来他们很想继续在这里干下去,因此非常卖力。

黎棠和胡欢欢则在一间没受什么影响的办公室里讨论工厂的未来。

胡欢欢拿出了一个本子,上头记录着她收集的信息。

黎棠看了眼,胡欢欢面上有些赧然:“不好意思,我的字不太好看。”

胡欢欢的字看着确实不够端正,但是能看清楚写的是什么,不影响交流那就行了。

黎棠说:“又不是要你参加书法比赛,只要能看清楚就是好字。”

但她并没有将笔记本拿回来自己看,而是还给了胡欢欢,让胡欢欢来讲。将来要当厂长独当一面的人,多少得锻炼些说话的能力。

说不定,哪天还要靠说故事忽悠谁呢。

胡欢欢跟黎棠是过命的交情,但在说话之前,胡欢欢还是变得紧张起来。这是黎棠交给她的任务,她希望能完成得出色,不辜负黎棠对她的信任和付出。

好在胡欢欢早已经私下演练过,她开口道:“这两周我问了不少人,收集了许多想法。其中有做食品,做衣服,做小玩具,跟以前一样的机械厂。你先前说要技术含量不高,投入成本低,销路好的,这些好像都不太合适。”

黎棠点点头,没插话,她知道重点在后面。

胡欢欢果然继续说:“我发现一点,自从我们来了之后,这个地方的氛围不太一样了。”

她看着黎棠笑起来:“这个不一样的东西名为希望。”

黎棠想到那些热情的居民,他们又不是天生乐于助人,他们只是觉得现在热情一点,说不定就能得到工作,每一次,她都能看到他们眼中浓烈的期待。

期待着这个工厂能给这里带来更多的工作岗位,能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一点。

黎棠说:“继续说。”

胡欢欢说:“你没帮助我之前,我的状态跟他们之前是一样的,能过完今天就行,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可是,独自一人的时候,我也希望我的日子能有个转机,比如说,我的丈夫暴毙,天降贵人。”

说到这里,胡欢欢笑了起来:“谁知道都实现了。”

她又将话题拉了回来:“这里的居民,也跟我一样,需要一些精神上的希望。”

黎棠听着有些心惊,咦咦咦,这是要干什么?该不会是在建议她搞个邪教吧?

要是胡欢欢真这么提议,她非要给摁下去不可。

只听胡欢欢说:“我觉得,我们工厂可以做手工皂。”

黎棠:“……?”

这跨度稍微有点大了吧?

胡欢欢说:“我们平常用的香皂都是形状一样的香皂,香味也很淡。我们可以做很多形状,很多香味的手工皂,这点不一样足以成为生活中的点缀。”

黎棠认真想了想,确实有点道理,而且这样的话,也确实成本低,容易开始。

她补充说:“还可以搞个有奖销售,每块手工皂包装内都有一张奖券,没中奖就写一些好听的话,中奖的话奖品也不贵,再来一块,或者是一些小零食之类的,中奖率可以高一点。不求暴富,只求增加一点好心情。”

中奖谁不高兴啊?哪怕只是中了一块糖,都能让人心情好。

胡欢欢听得眼睛发亮,连连点头,飞快记录下来。

黎棠说:“这个成本确实不高,就按照我们商量的先做一批出来,看看能不能卖得出去。”

反正这个厂就是用来给机甲充电顺便开个厂的,其他的慢慢来也不急。

摊子不大,她赔得起。

黎棠道:“你自己想个品牌名吧,也是我们厂的名字,到时候找人做个牌子挂门口。”

胡欢欢有些苦恼,但还是应下了。

工厂要做什么的事商量好,黎棠就轻松了些,接下来都是胡欢欢的事了,办工资质,原料,工人,销路,这些没一件轻松的事,都要胡欢欢去跑。

看胡欢欢一脸干劲就要跑出去,黎棠叫住了她:“你可以给自己找一个助理帮你,附近人脉广一些的居民。你堂堂胡厂长,总不能就是个光杆司令吧?”

胡欢欢被说得羞涩一笑:“我知道了,有人选了我带来给你看看!”

胡厂长走了,而负责安全的王五副厂长也要开工了。

厂子要做什么都决定了,在正式开搞之前,总要把威胁去除。

天色渐渐暗下来,黎棠决定往金门帮那里走一趟。

按照小卖部老板娘的说法,这个金门帮的规模不大,总人数还不到一百,大概在五十到七十人之间,昨夜已经被她干掉了将近二十人,其中还包括一个副帮主。

一下子减员那么多,难怪他们后来就只敢鬼鬼祟祟派人过来偷看了。

金门帮的帮主也是天选者,但幸好她现在也是了,手头还有抑制器,完全能擒贼先擒王抓个活口,看看对话情况再决定怎么处理。

夜色渐深,金门帮总部,一处外表起来普普通通的厂子,但进出的人各个拥有不好惹的气质令人望而生畏。

某处房间内,金门帮帮主钟坚壑正在与他的军师兼另一名副帮主车略在谈话。

两人面上的神情都很凝重,而这种凝重的氛围在昨天晚上得知自家副帮主和帮众被全灭之后,以及侥幸派出去回收快乐水原料的人也全都死亡之后,也出现了两次。

钟坚壑是个还算英俊的中年男人,因为是个天选者,他的身体并没有经过机械改造,身材也并不强壮得过分,只是时常锻炼身体,让自己能熟练用枪。

他的精神力等级不高,但对付普通人足够了,那一瞬间的眩晕加上枪,足以让他无敌。

而另一位车略看年龄比钟坚壑还大一些,身材十分壮硕,与这种强壮身体相反的是,他的脑子也很好用,因此哪怕他在金门帮里不算最能打的那一批,也不是天选者,还是成了副帮主。

钟坚壑说:“老车,你说该咋办?他们完全不留活口,迟早要找上这里。”

车略说:“怕就是今晚。”

钟坚壑听着更焦虑了,能杀死天选者的必定是天选者,老黄顶不住,他多半也不行啊。

那伙势力也不知道想干什么,也太不懂规矩了,怎么上来就全杀了呢?有事商量一下不行吗?

钟坚壑说:“除了加强防御,我们还有别的办法吗?”

车略想了想说:“干脆不要防御,就让他们来。这伙势力很神秘,我们从没听说过,一定不是本地的,弄清楚他们想要什么,利益上我们能达成一致,就不用流血了。他们一定也需要本地的代言人。”

只是这样一来,他们就会沦为傀儡,可是相较于团灭,当傀儡就当傀儡了。

钟坚壑不甘心地说:“我好不容易才和兄弟们一起搞出了这么大的事业,我是真不甘心拱手让人啊!”

车略劝道:“老大,想开点,能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钟坚壑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确实很不甘心这偌大的家业被人瓜分啊。

他很不解:“你说怎么就找上咱们了呢?”

那就不是帮派之间抢地盘的路数。抢到的地盘难道不需要人管理吗?哪有上来就全杀了的,这是复仇的路子啊!

但他真不记得自己得罪了哪路神仙。

车略想了会儿不确定地说:“会不会是快乐水招来的祸?”

钟坚壑问道:“有人眼红咱们?”

那批原料确实也没拿回来,他们也不敢派人进厂子里好好看看。

车略摇头:“不像。更像是不满咱们搞这个。或许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他们对自己有清晰的认知,在本地他们是谁也不敢招惹的帮派,但对上头的财阀来说,他们也是谁也不敢招惹……

钟坚壑觉得很有道理,要不然,怎么就偏偏在他们开始卖快乐水之后出事呢?

车略忽然又想到了一个可能:“也或许是,老黄他们抢占的厂房背后势力在报复。”

钟坚壑说:“上佳那边不是说就两个小丫头吗?看着也没什么背景的样子。”

车略想想也是,要是那边真有什么背景,也不至于就派两个小丫头来做事,连看门的都是挑的当地居民,没屁用。

两人讨论了很久也讨论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只能提醒手下人,要是有情况,一定要注意分寸,及时汇报。

此时此刻,黎棠已经摸到了金门帮总部外,她绕着走了一圈,这地方比她的厂子大,一个个壮汉大喇喇进出,看着就很有安全感。

没有从正面悄无声息突破的可能,她得悄悄潜入。

黎棠早已经换上“欧凝风”的生物套装,背上背着个硕大的背包,不仅仅是做样子,很多武器也确实在里头。

厂子门口有监控,围墙很高,上头也有不少监控,但基本对外。

黎棠在监控覆盖范围之外,利用瞬移进入了厂子。

一落地她就迅速举枪,好在她选的位置偏,附近没人。

她一边谨慎观察四周,一边往亮灯的建筑摸去。

刚走了没几步,她就遇到了一个来墙根随地小便的帮众,在他尿好穿裤子时,她从后勒住了对方的脖子,枪口抵在他下颌。

“我问,你说,明白吗?”黎棠冷冰冰地低声询问。

若非刚尿过,男人此时怕是已经被吓尿了,他连忙说:“明白,明白!”

“帮主在这里吗?在哪个房间?”

“在,在的,几分钟之前帮主才跟我们说,要我们加强防御,及时汇报。他和车副帮主经常待在一起,就是,就是三楼那个最大的房间!”

黎棠让他指给自己看。

男人连忙指向那幢亮灯的建筑,三楼从左往右数第五个房间。

黎棠:“谢了。”

她说完扣动了扳机,心里道了声抱歉。

她只有一个人,又想要抓帮主,就不能留下被提前发现的可能。

有了目标之后,黎棠迅速弯腰靠近,当她走到那幢楼下方时,突然看到有两个人走到了最大房间的窗边。

她瞬间意识到,那就是帮主钟坚壑和副帮主车略。

来之前她自然已经搞清楚了两人的长相,儒雅些的是帮主,强壮些的是副帮主。

她正愁没办法悄悄上三楼呢,这不是有最佳办法了吗?

下一刻,那两人几乎同时跟她对上视线。

黎棠来不及多想,“交换”启动,她跟副帮主车略交换了位置。

而同一时刻,反应过来的钟坚壑精神力瞬间涌动出去,只是精神力到达时,攻击到的人却不是陌生的入侵者,而是他那被交换出去的副帮主。

普通人哪里受得住天选者的攻击,更别说钟坚壑这一击在没有思虑时便用上了全力,车略瞬间昏迷倒地。

然后,钟坚壑双手被扣上了抑制器,额头也被顶上了黑洞洞的枪口。

一切结束,但他甚至没反应过来。

钟坚壑看着楼下昏迷的车略,再低头瞥了眼自己手上的抑制器,感觉到无论如何都使不出精神力了,他慌了。

抑制器,是特执局吗?

特执局对于民间不登记的天选者可不客气,他甚至听说过特执局拿抓到的未登记天选者做各种残酷的实验。

他紧张到嗓音发僵:“我投降!”

黎棠:“……?”

作为一帮之主,多少有点没骨气了吧!

她将钟坚壑按坐在椅子上,自己拿着枪坐在他对面的办公桌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钟坚壑此时才看清楚黎棠的模样,很惊讶于她的年轻。

他谄笑:“特执官大人辛苦,不知道有何贵干?我一定您说什么就做什么!”

他可不敢跟特执局对着干,好在一般来说特执局也不会管他们这些低等级的天选者。

但是,今天怎么就被盯上了?而且,刚刚她是怎么突然到他身边的?老车又是怎么被丢出去的?

钟坚壑满脑子的疑问,但他并不敢问出口,也不敢小瞧黎棠的年轻。

特执局吸收的天选者个顶个的厉害,他可没那个本事跟人家对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