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眼前这个胖子是一个佛修?”
“他心怀明尘,除了修佛之人,根本不会有人能够在大道崩塌下,修出明尘之心,要知道这颗心,极难炼出。”
明尘之心如同妖族的本命道物,大气运之人才会能够在体内,修出如此大造化之物,拥有了这颗心,修炼也是平步青云,毫无阻碍,便可以到达寻常修士,一生都达不到的高度。
唯一有所阻碍的便是,他的这颗心是否能够守住,复杂而又多变的红尘俗世,佛心通明这一道可是不好走。
黄千垒拍了一掌云长安的肩膀,肩膀上顿时出现一道血痕。
云长安捂着自己的肩膀,吃痛地看着这一掌。
“平安兄,发什么楞啊?”
黄千垒打量了云长安几眼,越看越觉得有眼缘,丝毫不在意刚刚那一掌是否劲大。
“黄道友,你这一掌可真用力。”
云长安揉搓着红肿的肩膀,内心有些震惊。
他自从修炼了三分锻体经后,自觉的身体已经坚如磐石,这个胖子简单一掌,竟让他如此吃痛。
甚至还留下一道血掌印,难道他还是一名体修者?
黄千垒挠着没有多少头发的脑袋,淡然一笑,“不满平安兄说,胖爷我自幼就天生神力,出生时更是天生异象,七彩玄光降临天地,金光普照方圆千里,万兽低眉。”
云长安听着黄千垒的吹嘘,越发觉得离谱,这真的是一个佛修?
什么方圆千里,万兽低眉俯首,这不是帝王才该有的气势吗?他一个刚出生之人,就算是天生明尘之心,也不该会有如此天地异象,再说他怎么记得住自己刚出生的景象。
一脸鄙夷之色逐渐浮上脸面,听着不着边际的话语,恨不得上前给他一巴掌,一个修佛之人,嘴上没有一句实话。
见到云长安面色有些难看,黄千垒还觉得自己的话吓到了他,开始劝解道“平安兄,你也不用气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奇遇,修行一事,重在顿悟,我看平安兄就有称帝问道之姿。”
云长安闷闷一乐,心口在滴血,这家伙,说话真是随口而出,根本不顾及其他,“那就多借黄道友吉言了,我看人也是很准,黄道友天生不凡,定会比在下前一步问道成帝。”
黄千垒放声大笑,“平安兄可真会说话,胖爷我也是许久没有遇到像你这样如此有趣的人了,今日难得高兴,不如我们就在这里喝上几杯酒,已助乐兴。”
说着,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俩个酒袋子,一只扔给了云长安,自己打开了另一只酒袋,朝着他手中的酒袋碰撞一下。
云长安未有动作,说道“这里的小鬼头,黄道友难道不担心他们再一次杀来?”
黄千垒瘫坐在地上,刚要入嘴的美酒,没有喝下去,便和云长安解释道“平安兄,这你大可放心,胖爷我在这里待了这么长时间,早已经摸清楚了他们的脾性,刚刚打消的那个小鬼头,是这一波攻势的最后一只,下一次的到来,还需要一些时间。放下心,将这壶酒喝完,他们都来不了。”
说罢,不顾云长安的反应,自顾自的仰脖,倒了一大口酒,入喉。
“痛快啊!痛快!”
云长安见状,也索性再无顾及,“既然黄道友如此豪爽,在下不陪你把酒言欢,也是说不过去。”
与黄千垒对坐,将酒袋的封口拔出,一股浓郁的酒香味道扑面而来,对于酒,云长安说不上有多喜欢,勉强还是能够喝进去,相比于美酒,他更喜欢喝茶。
眼下这等景象,便舍命陪君子,自从在泥土巷中喝过那一杯无缘老者的酒,至今也没有喝过酒了。
于是,三口滚烫的美酒下肚,一丝醉意占据心头,啧啧作响的嘴唇,还在回味着方才灌进肚里的酒。
“平安兄,胖爷我这酒,不错吧!”
“你还别说,这酒可真是有一些韵味,酒香回肠,让人留恋忘返呐。”
黄千垒露出标志性的笑声,“平安兄,今日一见,如见故友,你我把酒言欢,实在是难能可贵,胖爷可许久没有遇见如此投机的人,今日之后,你便是胖爷我在这归天域中第一个好兄弟,今后若是遇到什么难解的事情,胖爷我随叫随到,定会为你解难,脱险。”
云长安略微晃动自己的身体,作揖而拜,“黄道友,你言重了,今日喝你一袋酒,就当做是拜把之交,往后用着在下的话,随时吩咐,不会说一个不字。”
“好好好!”
黄千垒的高兴,溢于言表,兴奋的又拍着云长安那一边红肿的肩膀。
刚刚消下去的肩膀,此时又隐隐作痛。
云长安疼的齿牙咧嘴,“我说黄兄,你这手掌是什么做的?”
黄千垒感觉到自己的劲,使得大了些,抱歉地说道“平安兄,胖爷我别的不会,就这一双拳头最厉害,方才劲使得大了一些。”
“无妨,在下也是皮糙肉厚,这几下还伤不到我。”
黄千垒并未在此事上过于愧疚,这种性子倒是使得他在某些时刻,不至于陷入心境中,无法自拔,或许是他那颗明尘之心,起了作用,让他有了豁达宽容的处世态度。
又再一次的拿起酒袋子,将最后一滴美酒滴入口中,舌头舔着意犹未尽的嘴唇,如今这二人深陷阵法之地,没有手段逃脱,身上的酒也只有那俩袋子,黄千垒面露惋惜,怎么也没有想到,身上就带了少许的酒,似乎还没有喝够,站起身子,拍去身上的尘土,摇手向着上空一指,大声喊叫道“这阵法,胖爷我必将你尽数毁掉。”
许是酒劲上了头,被困在这里已经多时的黄千垒,发泄着无处安放的烦躁心情,用力的摇晃着发晕的脑袋,对着云长安细说道“平安兄,不知你在外界可曾听闻过,这秘境之中有一处行宫?”
云长安跟着站起身,驱逐酒意,对于他们来说,这酒喝的再多,也只是一个念头,便可将醉意消除,只要他们想醉,一杯烈酒便可,倘若不想显醉,只是一个念头的事情。
酒无用,还是有那么一些修士,酒不离身,腰间总是挂着一个装酒的元器,想喝上那么一口,便提起,来上一口,倒也不是说,特意买醉,心中或有烦闷,或有不顺之事,这醉意便是寄托发泄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