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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00万!”

“6200万!”

“7000万!”

台下的人迫不及待,争先恐后出价的声音闯进许盈的耳朵,她是真没想到自己还能这么值钱!

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照到舞台强烈的灯光刺入眼睛,她有一瞬间短暂的失明,眼前黑暗一片。

这样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只不过,其他感官异常敏锐,听到哐当一声,她心上不由地颤了一下。

有人打开玻璃门,冰凉的手强行捏起她的下巴,让她的脸对准台下观众。

在看清她的面孔后,台下的呼声愈发哗然。

很快,抬价已经超过起拍价的四倍,凑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一夜值千金,这点钱对于能进内场的大佬们来说不算什么。

许盈不懂,她能有这么值钱?

想想都知道,那是沈司言找来的托,是想让某人跟价……

沈靳舟……他进来了吗?

许盈心头猛然一跳,眼前的视线渐渐恢复。

一团白雾,紧接在一片混沌里,她看见坐在角落座位的男人,霎时间眼眶发热,眼泪顺着眼角滑入头发。

他竟然进来了。

沈靳舟一身特殊材质黑西装,在夜场迷离灯光下,矜贵得高不可攀,如可望而不及的星辰。

他们距离不远,许盈能感受到他投来的目光沉寂如沼泽,他的情绪好像很平静,又好像早已掀起漩涡,只是藏在海底,面上看不见。

那个位置不适合他,他应该是坐在阁楼黑帘后……阁楼,许盈视线扫了上去,挺拔的身姿俨然是胜利者的姿态。

呵……这样,你就赢了吗?

竞价已经被抬到五十亿,现场喊价依旧此起彼伏。

盖着黑布的危险轮廓顶在沈靳舟身后,他淡漠地一次又一次举起竞牌。

从十五岁开始,无论身处什么境地,他都泰然自若,不紧不慢。

但小女人不同,她是他的软肋。

他忍受不了她被大家这样议论纷纷,只想让这个环节赶快过去。

服务生端来一杯香槟,微笑道:“先生,请慢用。”

沈靳舟视线未曾离开过台上,明知端来的是什么,眼尾的余光快速扫过,没有犹豫,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价格被喊到整整一百亿的时候终于停下,拍卖师做最后的喊价:“一百亿一次,一百亿两次……”

“一百亿三次!”

咚一声,一锤定音。

台下更是一阵轰动,纷纷向角落里投去目光。

一次性消费一百亿,不算一笔小数目,在座的各位,个人资产超过千亿,但是账面流水就不一定能有这么多了。

所以,大家对这位花一百亿拍下一个还不是处子之身女人的男人,产生了巨大的好奇心。

“原来是申城的沈少爷啊。”

“沈少爷财大气粗,果然豪气啊。”

“要我说呢,那女人的长相,那身材,保准得欲仙欲死。”

“哈哈,我还以为沈少爷跟我们不一样呢,原来也是好这一口。”

“男人嘛,谁不好这口,贵有她贵的道理。”

“这女人什么来历?”

一时间,观众谈论的风向转到许盈身上。

许盈只觉羞耻难堪,身体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力气,头顶的聚光灯一下子全部转到她身上,强烈的不安又让她一阵晕眩。

沈司言的计划顺利的话,那接下来,沈靳舟就会开始踏入无尽深渊。

他明知道里面有危险却还要进来。

他明可以逃过一劫,只是因为她?

即使身败名裂,为了她,也要孤注一掷,沈靳舟才不是这样的人。

她被抬下台后,一块布捂了上来,彻底晕死过去。

很快,又有服务生上前弯腰在沈靳舟耳边低语:“先生,请跟我来。”

沈靳舟起身,随她离席,高傲的背影如黑暗里不倒的雄鹰。

阁楼上,袅袅烟雾消散开,男人转身,目光冷戾。

手下进来禀报:“都安排妥当。”

沈司言又咬出一根烟含在唇上,眼里的暗红藏着一丝期待:“那女人呢?”

手下正色道:“查尔斯很满意。”

沈司言长脚往前一勾,椅子哐地一声歪倒在地:“我是问你这个吗?”

手下心里抹了一把汗,连忙道:“许小姐已经送到您的房间。”

沈司言绕过他,阔步走出去。

一双锃亮的皮鞋踩在走廊的地毯,一步一步接近房间。

忽然,身后传来一些奇怪的响声,飘着似有若无地哭泣,在安静的夜里异常瘆人。

男人侧身去察看,空无一人。

他嗤了一声,从西装裤里摸出房卡,一转身,面前快速掠过一道劲风,根本来不及躲闪,随即后脑勺重重落下一记,庞大的身躯缓慢倒下。

……

初冬的冷风灌进巷口,风声,滴水声,阴沟里老鼠的唧唧声,越来越清晰。

沈司言的感官慢慢恢复,后脑勺传来炸裂的疼痛,他咬着后牙发出沉闷的痛苦呻吟。

“醒了?”男人的嗓音低冽,语调缓慢,藏着融入黑夜里的危险。

“你是谁?”

沈司言猛然清醒,身体不由得哆嗦了一下,才发现眼睛已经被人蒙上,四肢也被绑在了一张椅子上,任他怎么使劲都挣脱不开。

冷风拼命刮到他身上,他又忽而意识到,那人把自己的衣服都脱了。

男人轻佻地捏着一把刀柄,泛着冷光的刀面缓慢拂过沈司言全裸的身体。

刀尖有一下没一下地在皮肤上剐蹭,迅速带起他来自未知危险的疯狂颤栗。

那人绕到沈司言身后,弯下腰,附在耳边缓声:“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惹了我的人。”

“谁?”沈司言不受控制地颤抖,特别是在刀面经过下腹时,更是控制不住的嚎叫,大脑俨然一片空白。

那人轻笑:“还好你裤子提前脱了,不然尿了还得换裤子,多麻烦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