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惜对思渝不放心,跟魏决请求每隔三五日回去看看思渝。
魏决打了个折,允许她每十日回悦惜小筑一次,每次的逗留时间不超过两个时辰。
叶惜知道这是他的极限了,只能答应。
也许是因为魏决有好好地配合服药,他的毒控制得很好,他每日还是能如常去上朝,不过得坐轿子。
因为他勤王有功,年幼的圣上允许他这般上朝,这半年来也相安无事。
叶惜从大夫口中得知魏决因为毒性的关系不能激烈运动,所以他们日常只是同塌而眠并未有其他。
叶惜这半年来没有在国公府里遇见过姚玉书,她很好奇,跟下人们打听了一下。
可下人们哪里敢乱嚼舌根,只支吾道说是夫人犯了事被禁足了。
叶惜听到这种回答更好奇了,到底犯了什么事要禁足半年之久,不过她也知道问不出什么了。
转眼又是两年过去,叶惜的日子没有变化,可身边的人变化不少。
首先是魏决,他的毒一直解不了,原来服药便可压制,如今发展成泡药。
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好,如今每三五日才去上朝一次。
魏烨更忙碌了,虽然同在国公府住,可她跟他见面的次数少了很多。
她听下人说魏烨这两年升官升的很快,如今已经是正五品的军都指挥使,从文官转变为武官。
这速度跟坐火箭似的,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可也没人敢说什么。
因为人经常在军营里摸爬打滚,整个人迅速拔高变壮,饭量也大了很多。
如今魏烨已经是一位强壮少年郎模样了,不再是她心中的小孩子,尤其是在她知道烨儿已经有了通房之后更加无法把烨儿当孩子看待。
这日,她从悦惜小筑回来没看到听枫苑里有下人,以为他们都偷懒去了,便直接走到主屋外。
她刚想推门便听到从里面传出来的尖锐的女声。
她愣了一下,她不知道在里面的女人是谁,以为是来伺候魏决的。
刚想悄悄离开的时候,听到一句跟她有关的话,便停住了脚步,仔细地听着里面的动静。
“大人,您这么多年来对我不冷不热的我受了,为了那个女人把我软禁了那么多年我也受了。
今日我为了兄长的事情来求您,您都想视而不见,为何!
那个姓叶的贱人怎得就把您迷得五迷三道的。”
“玉书,很多年前爷就说过让你不要动她,可你还是动了,焉能怪爷?”魏决的声音很冷。
叶惜这才知道原来在里面的女人是姚玉书。
这么多年来她没出现是因为被软禁了,而且还是因为她?
“大人,当初我想在漠城里除掉她这件事您早就知道了,还暗中换掉了我的人。
说到底我根本就没有伤到她一根汗毛。
是大人您,为了一己之私才让她在您的局里受的伤,这如何能怪我?”
姚玉书声嘶力竭。
“可若是爷没发现你的阴谋,她早就不知道烂在哪里了,你敢说你的心思不歹毒?”
魏决顿了一下,“你找的那些人都什么货色你很清楚,爷不以牙还牙还是看在你安分养育烨儿的份上,别以为爷真的给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