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傅朝戈突然宣布结婚的消息,更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甚至有些后怕。
傅朝戈自然不知道楚乔心里的这些想法,就算知道了也只会一笑置之。
他现在正被黎楚月缠得头疼不已,完全没想到她会出现在这里。
和楚乔一样,他也不相信黎楚月是真心来祝福的。
“祝福我心领了,没事就请回吧。”傅朝戈的语气冷冰冰的。
“傅……”黎楚月还想说什么,却被傅朝戈打断:“以后别再这么叫我,我们非亲非故,你那些心思就收起来吧。”
说完,他皱着眉头转身离开,心里对黎楚月的厌恶又多了几分。
楚乔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了想要跟上去的黎楚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黎小姐,我看你还是打道回府吧。”
黎楚月气得直瞪眼,哼了一声,愤愤地转身离去。
没走几步,一个女服务员悄悄塞给她一张纸条,她警惕地四周张望一番,最终走到一个无人的角落,小心翼翼地展开纸条。
看完纸条上的内容,黎楚月的嘴角勾起一抹阴冷的笑,眼中闪烁着狠毒的光芒。“哼,想抢我的男人?我就让你在这婚礼上彻底消失!”
她紧握双拳,将纸条揉成一团,随后带着一抹冷笑离开了。
傅朝戈正与婚礼策划员交谈,抬手看了看表,离婚礼开始还有十分钟。
正当他准备前往休息室时,突然一阵喧闹声打破了平静,人群中传来“酒店着火了,大家快跑”的惊呼。
一时间,宾客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愣在原地,随后便是一片混乱,大家争先恐后地向外逃窜。
傅朝戈迅速扫了一眼傅振州老爷子,只见老爷子在保镖的保护下显得格外镇定。
陈玉升见状,焦急地想要去找女儿陈述,却被傅振州拉住。
“亲家,别急,朝戈会照顾好她的。你现在跟在我身边,不要乱跑。”
会场内人满为患,此时往外冲无疑是自找麻烦。
陈玉升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将目光投向了傅朝戈。见傅朝戈已经朝着休息室的方向奔去,他这才稍稍安心。
傅朝戈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在人群中穿梭,终于来到了休息室附近。
然而,随着他一步步靠近,浓烟的味道也越来越浓重,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他心中油然而生。
“陈述姐!你在不在里面?快回个话啊!”
“陈述,你没事吧?快回应一声!”
“陈述,听到就喊一声!”
傅朝戈拼尽全力挤到休息室附近,隔着厚重的烟雾,他隐约看到几个身影正焦急地呼喊着。
走近一看,原来是小助理和其他几个伴娘。
“你们快离开这里,这里太危险了。”傅朝戈大声说道,同时用手捂住鼻子。
“可是陈述姐还在里面,里面一点动静都没有,门还被反锁了。”小助理急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双脚不停地跺着地面,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傅朝戈眉头紧锁,环顾四周,突然注意到了旁边一个装饰用的水池。
他心中有了主意。
“这里不安全,我会把她带出来的。”傅朝戈边说边走向水池,将身上的西装脱下浸入水中。
谭凤茵见状,立刻明白了傅朝戈的意图,她拉起一旁焦急的小助理和暖冬,用力将她们往外拽。
“陈述就交给你了,一定要把她平平安安地带回来。”
谭凤茵临走前,深情地望了傅朝戈一眼,然后用力拉着两个还想冲回去的女人,迅速离开了浓烟弥漫的区域。
等人都离开后,傅朝戈用力晃了晃门,随后猛地一脚踹了上去,门只是微微晃动。
他毫不犹豫地又补了一脚,砰的一声,大门终于被踹开。
休息室内浓烟滚滚,火势显然是从这边蔓延过来的。
傅朝戈半弯着身子,艰难地在烟雾中寻找陈述的身影,心脏剧烈地跳动着。
“陈述!听到就回答我!我是傅朝戈!”他焦急地呼喊着。
“唔……救命!好热……”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像是一只受伤的小猫在呻吟。
傅朝戈顺着声音的方向走去,终于在化妆台边发现了倒在地上的陈述。
她的婚纱裙角已经燃起了火苗,正迅速蔓延。
傅朝戈没有多想,立刻用湿透的西装拼命拍打着火苗。
火势被暂时控制住后,他迅速抱起陈述,准备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
陈述的意识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被温柔地抱了起来。她的脑袋像是被厚重的雾气笼罩,嗓子干得像是久旱的沙漠,连睁开眼睛看看是谁的力气都没有。
她心里纳闷,这火怎么突然就烧起来了呢?
只记得自己喝了杯水后,身体就变得软绵绵的,脑袋也变得沉甸甸的。
“陈述,你能听到我说话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陈述努力辨认着,这个声音,她不久前确实听过。
“咳...咳...能...”她艰难地回答,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哼。
“傅...朝戈?”她不确定地叫出了这个名字,随即一股安心感涌上心头。
“嗯,先别说话。”傅朝戈的声音沉稳而坚定,陈述听话地闭上了嘴巴,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抓住了他的衣服。
突然,“吱呀”一声响,傅朝戈的动作猛地一顿,他警觉地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紧接着,他抱着陈述迅速闪到一旁,两人翻滚着避开了一场未知的危险。
清脆的碎裂声过后,陈述感到自己被紧紧抱住,动弹不得。
过了一会儿,那股力量渐渐放松,她再次被傅朝戈稳稳地抱在怀里。
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浓烟让她无法睁开眼,但耳边那强有力的心跳声却给了她莫大的安慰。
不知过了多久,当周围的空气变得清新起来时,陈述缓缓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件沾满黑色污渍的白色衬衫,再往上看,是傅朝戈紧绷而专注的下巴。
“我们这是在哪里?”
“我们在下楼梯,快到了,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