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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骁霆双腿残废,顾晚尽心尽力陪了他三年,才等到他站起来。

可婚后,男人却四处招花惹草,对她弃如敝履。

生日那天,她坐在蛋糕前等到深夜,只因他说会回家。

等来的,却是老公与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在海岛私会。

她嗤笑一声,许了愿。

——离个婚吧,她要渣男全部家财祭奠她的婚姻。

……

生日这天,顾晚等到十二点,也没等到老公回来。

她嗤笑一声,给自己唱了生日快乐歌,然后许了一个愿望,吹灭蜡烛。

昨天她问傅骁霆,今天会不会陪她过生日,傅骁霆说会。

他又爽约了。

顾晚切了块蛋糕,有一下没一下地扒拉着。

突然,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

她以为是傅骁霆,看到号码时,却愣住了。

是她娘家的座机号。

这么晚了,会有什么事?

她莫名的紧张。

电话接通,对面传来焦急的声音:“小晚,你妈脑溢血进了医院,你快去看看。”

顾晚身子猛地僵住,她回过神,匆忙问了情况,立马开车去了医院。

天空乌云密布,意味着即将会来一场暴风雨。

顾晚独自一人在病床前守着冰凉的遗体。

抢救无效,妈妈走了。

妈妈痛苦的坚持了很久,还是没等来傅骁霆。

这一晚,傅骁霆像是人间蒸发了。

静悄悄的病房里,电话“叮”的一声。

顾晚看了眼,仍然不是傅骁霆,是宋冉,她闺蜜。

宋冉发了一条链接过来,很扎眼的标题。

——京市豪门阔少疑似与知名女星在海岛共度浪漫之旅。

顾晚看着新闻,怔忡半晌,伸手点进去。

照片不是很清晰,但她能看到傅骁霆在笑。

他平常不太爱笑,算是个严肃的人,照片里却笑得温柔而宠溺。

原来在意中人面前,傅骁霆也能化成绕指柔啊。

当看清女孩时,顾晚心口像是被什么狠狠地刺了一下。

竟然是她。

傅家的养女,傅骁霆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白素素。

她半年前从国外做练习生回来,现在已经被捧成二三线明星。

傅骁霆还曾把白素素介绍给她,让白素素做花好集团一个系列产品的代言人。

因为是傅家人,所以顾晚卖了面子。

想来真是讽刺。

把小三放在老婆身边,离小三登堂入室应该不远了吧。

现在被曝光,傅骁霆怎么面对她?

呵,傅骁霆又怎么会在意这些呢?

三年前,还在国外留学的她接到家里的噩耗,她爸爸背负着经济犯的罪名自杀。

爸爸遗书里说为了她的未来,跟傅骁霆在一起是最好的选择。

也许爸爸说的不是她的未来,而是花好集团的未来。

那时的花好集团岌岌可危,它是爸爸一辈子的心血。

为了让公司起死回生,她以傅骁霆恋爱多年秘密女友的假身份嫁给他。

他十里红妆迎娶,她风光大嫁。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她是傅骁霆的心头肉。

因为傅骁霆娶她那天,在那场京市最豪华的婚礼上掉了一滴泪。

那么冷傲,高高在上的神只泪洒婚礼现场,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但只有顾晚知道,傅骁霆不过是逢场作戏,他们只是利益捆绑在一起的临时搭子。

此时宋冉的电话打过来,她接了。

“小晚,江玺川说会想办法联系到傅骁霆,他必须给你一个交代。”

“不用联系了。”

顾晚嗓子有点哑。

之前想让他过来,不过是演场戏,让妈妈走得安心。

现在妈妈走了,他来没有意义。

电话里,顾晚和宋冉都沉默着。

最终宋冉沉沉地说了句:“节哀。公司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和周婷会处理好。”

“嗯。”

顾晚挂了电话。

在殡仪馆待了两天,很多人来看望。

傅家除了最该到的傅骁霆没到,其他人都来吊唁过了,包括傅家的两位老人。

傅家永远体面。

叮!

一旁的手机响了。

顾晚拿过手机,是傅骁霆发来的一条信息。

——?

失踪三天的人用一个问号回复她那天打的数十个电话。

顾晚关了对话框,没打算回。

当一个不大不小的雕花黑盒子送到顾晚手里时,冰冰冷冷的,她才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妈妈走了。

她没有妈妈了。

顾晚就那么抱着骨灰盒,呆呆地坐在殡仪馆休息室的椅子上。

她正出神,清晰的脚步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

顾晚没撩开眼皮,看到那双高档皮鞋,她就知道来的人是谁。

他所有的衣服鞋子都是她在打理,这双鞋也是她精挑细选的。

当男人在她面前停住脚步时,她闻到一款甜甜的香水味。

她很肯定这是女人用的香水,宋冉给她推荐过。

而且傅骁霆也从来不喷香水。

毋庸置疑,是女人留在他身上的。

如果没猜错,还是刚才温存留下的,不然气味不会这么重。

虽然香,但顾晚总觉得像是狐骚味。

她有点恶心,尤其当傅骁霆越靠越近时,她甚至想吐。

“什么时候结束?”

头顶低沉的嗓音仿若染了大提琴的琴音,厚重而充满力量。

有人说这样的声音适合讲情话,但傅骁霆只会说冷冰冰的话。

他来就是问结束的事,走个过场。

傅骁霆伸了手,温热的指腹在顾晚青紫色的眼窝缓缓地摩挲,拭去她残存的泪水。

这动作如果充满深情会很动人,可他没带一丝情感,就显得格外伤人。

“傅骁霆,我们的事什么时候结束?”

今天是妈妈的葬礼,也是她和傅骁霆婚姻的葬礼。

傅骁霆帮顾晚拭泪的手顿住。

顾晚想,这个男人肯定听得懂。

他是个睿智的人,什么都清楚得很,她跟他玩手段玩文字游戏,永远都是手下败将。

头顶一片沉默。

许久,傅骁霆漠然地开口:“妈刚过世,我可以当你没说过。”

他以为她在耍小性子?

她是不是该谢谢他的体谅。

顾晚盯着骨灰盒看,鼻音很重,但语气淡淡的:“我们是夫妻,但你总是公然出轨,我是个女人,不是圣人,我觉得你很脏。”

这些年傅骁霆不是第一次上花边新闻。

“就为这个?”傅骁霆的意思是她小题大做。

他接着道:“你以前不会为这种小事跟我闹离婚,说吧,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