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失控的傅安然晕倒了,等她再次醒来,变成了天真的孩子模样。
迟横没办法带她离开,因为她吵着要他带她出去玩,他去了树上帮她摘野果,她随便擦了擦,吃得津津有味,还喂了一个在迟横嘴里。
酸酸甜甜的。
他问她还想玩什么,她说可不可以去捉鱼,她还没捉过鱼。
他带她到了小溪旁,水很清澈,但凉飕飕的。
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没看住,傅安然已经下水了,在水里拍打着水花,还朝迟横泼水,冰凉的水洒在了他身上,他并不觉得冷,反而看着傅安然冲着他温柔的笑。
这样的笑他很熟悉,曾经的傅安然总是这么恬然,像暖春的一阵风,吹在人身上,轻轻柔柔的。
迟横也走进了水里,突然将笑着的女孩抱住了,一切都回不去了。
女孩疑惑,不知道他为什么抱着她,但还是伸手环住了他,好像感知到他很难过,小声的对他说:“小叔,你别难过了,我去买蛋糕给你吃,吃到甜甜的东西,就不会觉得苦了。”
他觉得这世上没什么比她更甜了,低头吻了她。
女孩呆呆的,迟横瞬间感觉亵渎了,慌乱中撤了出来,看着那双澄澈的眼,里面水汪汪的。
她并没有恼他亲了她,只是有些不自在:“我妈妈说女孩子不能随便让人亲的。”
迟横见过她母亲几次,也是个温柔的女人,来过傅宅几次看望傅安然和傅祁南,每次看完他们就匆匆离开了。
后来听说再婚了,还生了个儿子,就再也没来过。
他不知道傅安然还有没有见过她妈妈,但看得出来她真的很想她妈妈,傅项天对子女向来是不管不问的。
他轻声说:“对不起,我不会再亲你了。刚才是我的错。”
傅安然没再责怪他,而是钻出他的怀抱,继续玩水,又把水弄到他身上,他身上湿透了,也洒了些水在她身上,回应她,她更开心了,和他打水仗。
他没让她玩太久,怕她感冒了,带她回了小屋,哄着她洗了热水澡。
傅安然是在木桶的热水里清醒过来的,看到他在帮她擦身体,惊吓得扶着木桶边缘。
他温声说着在外面的事,他把她不记得事都告诉了她听,让她不要害怕。
傅安然渐渐放松下来:“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安然,你的情况现在很不好,我们没有车,走出去可能要几天,我怕路上你会出事。”迟横拿了干毛巾给她。
傅安然没接,她抓着木桶的手紧了紧:“我没事,如果其他人出现,你把她们捆起来就好了。”
迟横见她没接毛巾,自己拿着,帮她擦头发:“我不想伤害她们,她们都是你的一部分。”
傅安然觉得他很可笑,不是因为他,她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吗?
她低着头说:“如果你不带我出去,我会自己走。现在你一双眼睛盯着我,我总能找到机会。”
迟横继续帮她擦着身体,然后给她裹着浴巾,把她从水里抱出来,他刚才帮她洗了头,她的发丝湿漉漉的,滴着水。
水珠浸湿他薄薄的黑色衬衫,却是温热的。
他把她安置在床沿上,擦着她的长发:“等你头发干了,我们就离开这里。”
傅安然点点头:“你只要把我送到医院就可以了,剩下的事我自己会处理,迟横,你带着我只会是累赘。”
迟横知道她并不是关心他,而是想要逃离他。
但傅启航一天不下台,他就不放心她离开他。
他做了一个决定,淡淡的笑了笑,释怀了很多事:“不行。”
迟横看到女孩眼底的颜色在变,变得黯然,他又说:“我想等你好些了,警察能保证你的安全,我再走,我会去自首,成为傅启航案件的证人。”
傅安然眼底的神色又变了,带着很浅的诧异:“你愿意去做证人?”
迟横点点头,他拿过梳子帮她梳头发,有些已经打结了,他小心翼翼的弄开,怕弄疼了她。
他想起以前总在床上弄疼她的事,那时他没想过要停下来,她身上有种魔力,让他很想融进她的身体里。
他抚摸着她的容颜:“是啊,我愿意做证人,你能鼓励一下我吗?”
傅安然问他:“你要我做什么?”
“吻我。”迟横没有低头。
傅安然抬了头,她吻了他,很浅的吻,他不想让她这么快离开她,含住了那两瓣柔软,曾经他想尝就尝,其中的滋味是他欲罢不能的。
深入的吻让他的身体变得雀跃,他情不自禁将她压在了床上,她的浴巾散了,那欲念一点点从四肢百骸爬出来,他想要更多。
最终他无法自控的想做,傅安然在他解开皮带的时候,明显不安起来:“我怀孕了。”
“我问过医生,三个月后可以,我会很轻。”迟横嗓音有点哑,不想停下来,他不停得亲吻她。
他想要她,心里满得要命。
傅安然咬着唇:“你真的会自首吗?”
迟横停下了亲吻她的动作,看着她,轻轻的笑,他现在不担心她会打掉他们的孩子,这些天,她比他还紧张孩子。
他用从前的语气逗她:“我要是不去自首,今天还是想睡你就睡你。”
他低头吻了吻她,她偏过头,手在扯浴巾,想要把自己盖起来。
可她看不出生气的样子,有些认命。
明明是个懦弱的女人,偏偏无法被改变。
如果她愿意跟他一样做一个坏人,或许他们现在已经在国外逍遥快活,而不是在这样的深山老林,过着这种粗茶淡饭的日子。
但迟横觉得这样也没什么。
她跟他在一起,才是让他满足的事,他最近学会哄她了:“我会去自首,没骗你。刚才是逗你玩的。”
他捧着她的脸颊,她即使瘦,却没有脱去肉嘟嘟的下巴,软糯糯的长相,被人欺负了,也只会小声的嘤嘤的两声,本该是惹人怜爱的。
迟横见她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红通通的,他低头又吻了她,大手捉住了她抓着浴巾的手:“要是生气,可以让你再咬一口。”
他抬着被他咬过的手,上面的伤口结疤了,但仍是红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