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灵鸠若是还念及半点对白芽儿父亲的战友情，就不该对白芽儿出手。
只不过，白芽儿实在是嚣张惯了，已经不止一次舞到慕灵鸠面前了。
慕灵鸠还是女帝时期，白芽儿在她面前自然是乖巧懂事许多的，现在这模样，她实在是不想护着。
有的时候吃点苦头也是好的。
“这孩子被你养成这样，白芽儿的父亲泉下有知也不会高兴。正巧，我替他教训教训，想必他也不会说什么。”
话音落，慕灵鸠手中出现鞭子，一鞭子抽了出去。
白芽儿瞬间皮开肉绽。
白温锦没想到慕灵鸠会突然发难，等想要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白芽儿身上数道血痕。
“慕灵鸠！”白温锦激动地对慕灵鸠怒吼，“你竟敢对白芽儿这样！”
慕灵鸠不为所动，只冷淡看着白温锦。
她实在是太过冷静冷漠，白温锦只觉得遍体生凉，如今的慕灵鸠也不会因为提起哥哥而有半分动容了。
曾经的慕灵鸠为了哥哥纵容白家，纵容白芽儿。
他们白家能有几日，很难说跟慕灵鸠的扶持没有关系。
以前提起哥哥的时候慕灵鸠总会有几分晃神，她该是怀念曾经的那个人的。
但是这种怀念也会随着时间而淡化，现在的慕灵鸠再白温锦提起哥哥的时候已经看不出半分表情，她好像真的一点也不在意了。
大概这就是重生之后想明白了？
白温锦突然十分烦躁，他很怕慕灵鸠成长起来之后不再帮助白家了，白家现在处境也不好，到时候红海打过来，他还不知道能不能撑住。
在白温锦思索间，慕灵鸠已经打出了第二鞭子。
鞭子落下，白芽儿痛苦哀嚎。
“啊啊啊啊！”
白温锦这才出手急忙阻止。
“再怎么样也是个孩子，你何必这般心狠手辣，白芽儿是我哥的独苗苗，你这样杀了，也不怕寒了我哥和曾经那些将士的心？”
“白家如今荣耀，我并不欠白将军的了。”慕灵鸠声音冷漠，手中握着的鞭子在滴血。
慕灵鸠虽然只是灵尊四重实力，但是周深所散发的威压堪比灵圣。
白温锦忽然意识到，现在的慕灵鸠已经算是成长起来了，就算是他们两个人对上，他怕是必败无疑。
白温锦立即软下了态度。
“何必这样剑拔弩张，我们白家也算是你扶持起来的，你这样，也算是打了自己的脸面。”
“在你这里我还有脸面？你还记得是我扶持了白家？”慕灵鸠问。
白温锦被问得哑口无言。
他之前站在了慕灵鸠的对立面，支持慕天雪，慕灵鸠怕是不会那么轻易绕过他。
“我当时只是被骗了，我后来已经幡然悔悟了。我是没想到慕天雪居然用了那种肮脏手法获取权势，后来知道我就撇清关系了。你既然已经回来了，我白家还是愿意臣服于你的。”
白温锦软化的态度，再也没有了之前对面弱者的颐指气使。
这副嘴脸在慕灵鸠看来更加不堪。
她嗤笑一声，“白将军泉下有知怕是也死不瞑目。”
白温锦不知道慕灵鸠这话的意思，连忙道：“我哥的确是希望我们白家能出人头地，若是知道白家被骗，恐怕也是难安。现在知道我已经变了，想必大哥也会欣慰的。”
“呵，不知廉耻。”慕灵鸠再度甩出一鞭子，这一鞭子对准的是白温锦。
白温锦连忙避开，慌张退到了远处。
即便如此，他还是受伤了，手上被打开了一道裂痕，已经看到了骨头。
可见慕灵鸠这一鞭子比打白芽儿更狠。
白温锦咬牙切齿，“女人狠起来真是不顾半点感情啊，我哥哥陪你打下江山，你倒是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如今还有江山吗？”慕灵鸠反问。
这一问倒是将白温锦问住了。
如今的红海乃是催元风陈琳等人做主，虽然打着为慕灵鸠的旗号，但是真正做主的并非慕灵鸠。
也就是说，如今的慕灵鸠算起来是一无所有的。
她再也不是曾经的女帝了。
“但……但……”他迟疑了好久道：“你们总归是有些情谊的，你也不必对我们这般赶尽杀绝。”
“白家其他人我也可以不管，但你，必须死。”
慕灵鸠话放在这里，白温锦已经脸色惨白了。
好狠，好冷。
白温锦打了个寒颤，“我，我也没做什么吧？”
“你确定没做过什么？”慕灵鸠嗤笑一声，再度甩出一鞭子。
这一鞭子白温锦离得远，堪堪躲开了，但是也显得很狼狈。
其余白家人想帮忙，慕灵鸠一个眼神过去。
“此事你们白家若是不插手，我不会对你们赶尽杀绝，但若是你们非要护着白温锦，那我也只能把你们除掉了。”
杀伐女帝向来说到做到，她曾经的名声也不是说着玩儿的，大家都是害怕她的。
白家人纷纷不敢动了。
此刻的慕灵鸠修为已经灵尊了，甚至是能释放灵圣威压，想必不久之后重回巅峰，加之红海军队势如破竹，很快就能打到禹州，他们都是不敢赌的。
如果牺牲一个白温锦能保全白家，他们是愿意牺牲的。
白家人都默契选择没有出手。
只有白芽儿哭着喊着。
“坏女人，不要伤我二叔，不要伤我二叔！”
他在地上匍匐朝着慕灵鸠爬过来，眼神恶狠狠地。
慕灵鸠举起鞭子狠狠打在白芽儿的身上。
这一鞭子芽儿又是皮开肉绽露出了白骨。
慕灵鸠是下了狠手的。
白芽儿直接痛晕过去。
这一瞬间，慕灵鸠在想要不要杀了白芽儿，但是想着曾经白将军的恩情，她终究还是选择留白芽儿一条命。
白芽儿能醒悟自然是最好不过，若是还怀有什么心思，她也不会一再忍让。
“念在你是孩子的份儿上，我不杀你。”
她给白家人一个颜色，白家人立即上前扶住白芽儿。
围观的皆是叫好。
“干得好！”
“就该收拾这兔崽子！天天在这里颐指气使的！”
“是呀，他这些天都不知道伤了多少人了！就该让他吃吃苦头！”
……
白温锦趁着这机会已经站得很远了，他有些怕。
这时候白温锦身后出现一道女人的声音，带着调侃。
“怕什么？你的修为也不比她低啊，将法器尽数拿出，招数出完，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