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局,一样的玩法,温寒的牌面比较大,顾臻先弃了牌,他的牌面不如蒋宗年,自然是蒋宗年去搏,最后是蒋宗年赢了。
蒋宗年沉声问,“你和阿行什么时候相认?这么多年来,你们是不是相互交换在我们身边出现过?”
苏灵致和赵雪岚往后微微一靠,温寒冷笑说,“蒋总就赢了一局,却要问两个问题,做人不能这么贪心,我们八岁时相认。”
他杜绝蒋宗年继续窥探的心思,直接回答了他第一个问题,简遇行战术性喝茶,赵雪岚说,“阿行都回到蒋家,蒋总怎么不问他呢?”
“他要会说,我会问你们?”蒋宗年目光更深了,简遇行回国后就没有和他交流过温寒的事,每次一问就转移话题,且也没有住在老宅,只是和蒋宗年坦白一件事,他也是暗影会的人,这么多年他和温寒都是林森安排在蒋家的棋子。
蒋宗年不明白,简遇行随着林姨来蒋家时,他还是一个孩童,怎么就变成林森安插在蒋家的棋子,他都不敢问这么多年来,简遇行和温寒都做过什么对不起蒋家的事,他们家又有什么对不起他们的,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林森威胁他,他可以告诉家人,家人会是他们的后盾,为什么偏偏就要替暗影会做事?
接下来的几局,顾臻和蒋宗年是全面溃败,没有一次能赢的,也不知道是他们出老千,还是顾,蒋两人运气不太好,反正他们就一局都没有赢,输得非常惨烈。顾臻和蒋宗年也是一点脾气都没有,谈了许多丧权辱国的条约,有一局简遇行赢了,决定权也交给温寒,顾臻和蒋宗年只能吃瘪,关键是他们拿不到一手好牌,就算侥幸拿到一手好牌,对面能拿到比他们更好的牌,顾臻和蒋宗年都补码两次了。
“你们是不是出老千?”顾臻问。
他是比较耿直问的,蒋宗年也怀疑他们出老千,却没问。
温寒嘲讽说,“顾总,玩不赢就掀桌,你这就没风度了,牌是你们切的,我们怎么出千,赢不了就是赢不了。”
“十局了,我和蒋宗年一次都没拿到好牌,你们瞎蒙都能蒙到豹子,说你们不出千,谁信呢?”
“证据呢?”
他们要找得到证据,早就掀桌了。
简遇行说,“算了吧,你们玩不赢他们的,岚岚和我哥玩这个都非常擅长,苏苏手气也好,你们输了就认了吧。”
“你到底哪边的?”
“我是暗影会的啊。”简遇行理直气壮,这玩牌就有点人多欺负人少,温寒也放话了,顾臻和蒋宗年随时可以走,今天也谈得差不多,三江是一点便宜没占到,割地赔款了,玩输的筹码,可不是桌面上这点毛毛雨。
顾臻把扑克牌一推,淡淡说,“林森死了,我们的仇也了结,我们几人无冤无仇,没必要再继续敌对下去,三江和暗影会本就能好好合作,互惠互利的,你们想要什么直接开口,能满足的,我们一定也能满足,当然,我们也不是慈善家,相应的报酬我们也需要,手底下都有那么多兄弟要吃饭,总不能什么好处都被你们占了。”
温寒和苏灵致把便宜都占了,的确也有点心虚,倒也没反驳顾臻的话,“你想谈什么?”
“合作就要坦诚,至今为止,我和宗年对你们暗影会知之甚少,林森把温寒,阿行安插到我们身边来,做了什么事情,我们也一无所知,是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先捋一遍,恩怨勾销?”顾臻态度非常坦然。
“顾总是想先算账,再合作?”赵雪岚一阵见血。
这账是经不起算的。
“是!”顾臻淡淡说,“至少,我想知道你们过去都做了什么,温寒和阿行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谁都不说,我们心里也没底。”
顾臻的话,明显偏帮着蒋宗年。
“行,问吧。”温寒说。
蒋宗年和顾臻看向对面那一模一样的两兄弟,真的太像了,若是穿一样的衣服,他们真的分不清谁是谁,至少顾臻觉得自己分不清楚,蒋宗年能不能分得清楚,他就不知道。
“温寒,阿行,你们是双生的事,林姨知道吗?”蒋宗年问。
“不知道。”简遇行回答,“她当年产子时昏昏沉沉的,以为只活了一个孩子。”
“那为什么会被带去暗影会?”
温寒支着头,微微阖眼,模样很慵懒,又很放松,全是简遇行在回答,“妈妈当时的情人,就是暗影会的,他以为我们是他的儿子,他原本想带走两个孩子,后来又怕妈妈察觉,所以只带走一个人。”
被带走的那个人,其实是他,不是他哥。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蒋宗年目光锐利的看着简遇行,“阿行,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林森,知道暗影会?”
“八岁那年。”温寒淡淡说,“蒋总,还有什么要问?”
这个问题,他们都说了谎。
“为什么不告诉家里人,你还那么小,就这么被他威胁?为什么不告诉我,不告诉爸,你连林姨也没告诉,为什么?”蒋宗年实在不理解,为什么从小养在身边的弟弟,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简遇行垂眸,有几分难过,“林森拿哥哥的命要挟我,所以,我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