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个身影,借着微弱的月光,他可以清楚地看到,来人正是李雪柔。
她穿着一件轻薄的白色睡袍,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衬托着她那张绝美的脸庞更加的白皙动人,她莲步轻移,走到床边,缓缓地俯下身子,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张浩的眼睛,红唇轻启,吐气如兰……
李雪柔的呼吸轻轻地喷洒在他的脸上,带着一丝淡淡的兰花香味,让张浩原本就混乱的思绪更加的迷乱。他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仿佛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
「你……你来干什么?」张浩努力控制着自己的声音,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紧张。
李雪柔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一双美目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像是夜空中闪烁的星辰,让人捉摸不透。
「你……」张浩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李雪柔突然的动作打断了。
她伸出纤纤玉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颊,指尖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让张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到底……」
「嘘!」李雪柔将一根白皙的食指轻轻地按在他的嘴唇上,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别说话,用心感受。」
她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羽毛轻轻地拂过他的心头,让他原本紧张的心情渐渐地放松了下来。
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想要干什么,但他却鬼使神差地没有反抗,任由她摆布。
李雪柔的手指轻轻地滑过他的脸颊,然后沿着他的脖子一路向下,最后停在了他的胸口处。
张浩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她的手指的温度,以及她那微微颤抖的呼吸。
「你……」
「别说话。」李雪柔的声音再次在他的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命令的语气。
张浩乖乖地闭上了嘴巴,他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李雪柔的手指在他的胸口处轻轻地画着圈圈,像是调皮的孩子在玩弄着一只蚂蚁。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张浩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带着一丝压抑的欲望。
李雪柔抬起头,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红唇轻启,吐气如兰,「你说呢?」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挑逗,一丝诱惑,让张浩的心跳更加的疯狂。
「我……我不知道……」张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让他口干舌燥。
「不知道?」李雪柔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妩媚的笑容,「那我教你……」
说着,她突然低下头,吻住了他的嘴唇。
她的嘴唇柔软而温热,带着一丝淡淡的甜味,像是熟透了的蜜桃,让人忍不住想要咬上一口。
张浩只觉得脑海中「轰」的一声,像是烟花爆炸一般,五彩斑斓,绚丽夺目。
他忘记了思考,忘记了抵抗,甚至忘记了呼吸,只是本能地回应着她的吻,贪婪地汲取着她口中的甘甜。
房间里的温度在逐渐升高,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
李雪柔的吻越来越热烈,越来越疯狂,她的双手也开始不安分地在张浩的身上游走,像是灵蛇一般,挑逗着他的神经。
张浩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他想要更多,想要更深入的交流,想要……
就在这时,李雪柔突然停了下来,她猛地推开张浩,然后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朝门外走去。
「你……」张浩想要叫住她,却发现自己发不出任何声音。
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看着那扇门缓缓地关上,将他的希望和欲望都关在了门外。
「为什么?」张浩无力地瘫倒在床上,眼中充满了不解和失落。
李雪柔为什么要这样做?她为什么要招惹他,却又在他快要沦陷的时候突然离开?
难道这一切都是她的计划,都是为了报复他?
想到这里,张浩的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一个精心编织的陷阱里,而他却还浑然不知……
张浩颓然地坐在床上,试图拼凑起刚才发生的一切。李雪柔的吻,热烈如火,却又冰冷地毫无预兆地结束。这算什么?捉弄?试探?还是……报复?他摇摇头,努力想把这些混乱的思绪甩出脑海。
这时,房门再次被推开,李雪柔去而复返,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她走到床边,将药碗放在桌上,语气平静得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把药喝了吧,对你的伤有好处。」
张浩看着她,目光复杂,语气中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委屈,「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李雪柔没有看他,只是端起药碗,用汤勺轻轻搅动着,语气淡然,「我没有玩弄你,我只是……」
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用词,最终却只是轻叹一声,「你喝了药就知道了。」
张浩看着她,心中疑虑更甚,这女人,到底在搞什么鬼?他接过药碗,一股奇怪的味道直冲鼻腔,这药的味道,怎么如此古怪?
「这是什么药?」他皱着眉问道。
「这是我们门派秘制的疗伤圣药,能快速恢复你的内伤。」李雪柔淡淡地解释道,语气中听不出丝毫波澜。
张浩狐疑地看着她,又看了看手中的药,心中天人交战。喝,还是不喝?
「怎么?怕我在药里下毒?」李雪柔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难道不是吗?」张浩毫不示弱地反问,眼神中充满了戒备。
李雪柔突然笑了,笑声清脆悦耳,却带着一丝苦涩,「我若真想杀你,何须等到现在?」
她的话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张浩的心头。是啊,以她的身手,想要他的命简直易如反掌,又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不安,仰头将碗中的药一饮而尽。药液入口,苦涩无比,还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味道,让他忍不住想要作呕。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到底想干什么了吧?」他放下药碗,目光灼灼地盯着李雪柔。
李雪柔没有回答,只是走到桌边,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先休息吧,明天我再来找你。」
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房间,没有丝毫停留。
张浩看着她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这药,究竟是什么?李雪柔,究竟在计划着什么?他只觉得头脑一阵晕眩,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当他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是一间密室,四周的墙壁上刻满了奇怪的符号,散发着幽幽的蓝光。
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全身无力,仿佛被什么东西束缚住了。
「你醒了?」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
张浩猛然抬头,只见一个身穿黑袍,头戴面具的人影站在他面前,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一双冰冷刺骨的眼睛。
「你是谁?这是什么地方?」张浩警惕地问道,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黑袍人缓缓走近,语气森然,「你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
「你想干什么?」张浩强作镇定,心中却越来越慌乱。
黑袍人没有回答,只是伸出手,一把扯下了脸上的面具。
「李雪柔?!」张浩惊呼出声,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
只见李雪柔脸上不再是往日的清冷,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诡异的笑容,那笑容,阴森可怖,如同地狱深处盛开的彼岸花,美丽却致命。
「你……你怎么会……」张浩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怎么?很惊讶吗?」李雪柔的声音冰冷刺骨,仿佛来自九幽地狱,「从一开始,你就只是我的一颗棋子而已。」
张浩只觉得脑海中「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炸裂开来,一片空白……
「怎么会这样?」张浩感到一阵眩晕,仿佛被人狠狠敲了一记闷棍。他踉跄后退,差点跌倒在地。李雪柔,那个清冷如雪,对他关怀备至的师姐,竟然是幕后黑手?
「怎么?很失望?」李雪柔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是不是觉得我欺骗了你?背叛了你?」
张浩咬紧牙关,怒火在胸膛中熊熊燃烧,「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什么?」李雪柔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冰冷与仇恨,「这一切,都是拜你那个好师父所赐!」
「我师父?」张浩更加迷惑了,师父早已失踪多年,怎么会和这一切扯上关系?
李雪柔没有理会他的疑惑,而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她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在讲述一个古老而悲伤的故事。
「二十年前,我本是武林盟主的掌上明珠,过着无忧无虑的生活。直到那一天,你师父,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带着他的同伙,血洗了我的家门……」
李雪柔说到这里,声音开始颤抖,眼眶中泛起泪光。她深吸一口气,强忍着心中的悲痛,继续说道:
「我亲眼看着我的父母,我的兄弟姐妹,一个个倒在血泊之中。而我,因为躲在密室里,才侥幸逃过一劫。从那天起,我便发誓,要让那些仇人血债血偿!」
她猛地抬起头,眼中闪烁着冰冷的寒光,「你师父是罪魁祸首,而你,作为他的徒弟,也要为他的罪行付出代价!」
「不,这不可能……」张浩摇着头,不愿相信这一切。师父怎么会是杀人凶手?李雪柔为什么要编造这样的谎言?
「你不相信我?」李雪柔冷笑一声,「也罢,我就让你亲眼看看,你师父的真面目!」
她走到密室中央,伸手在一块石砖上按了一下。只听一阵轰隆隆的巨响,墙壁缓缓向两边分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洞口。
「跟我来!」李雪柔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洞穴。
张浩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跟了上去。他倒要看看,李雪柔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洞穴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李雪柔从怀中掏出一颗夜明珠,幽幽的光芒照亮了前方的路。
两人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来到一扇巨大的石门前。石门上雕刻着各种奇形怪状的图案,散发着诡异的气息。
「这是什么地方?」张浩忍不住问道。
「这是你师父的密室。」李雪柔冷冷地回答,「里面藏着他所有的秘密,也包括……杀害我全家的证据!」
她说着,伸手在石门上摸索起来。很快,她便找到了机关所在,用力一按。
只听「咔」的一声轻响,石门缓缓打开,一股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
张浩捂住口鼻,强忍着不适,跟着李雪柔走进了密室。
密室里堆满了各种书籍、兵器和奇珍异宝,显然是师父生前收藏的宝贝。
「你看!」李雪柔指着角落里的一口箱子,声音颤抖,「那就是证据!」
张浩走过去,打开箱子。只见里面放着一本日记和一把匕首。日记的封面上写着「逍遥剑法」四个大字,而匕首的刀柄上,赫然刻着一个「张」字!
张浩心中一震,这把匕首,正是师父的随身之物!
他颤抖着手拿起日记,翻开第一页。只见上面写着一行娟秀的字迹:
「今日,我终于找到了逍遥剑法的秘籍,只可惜,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张浩的心脏猛地一沉,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张浩感觉自己的血液仿佛在瞬间凝固了。师父的字迹他认得,这本日记,的的确确是师父的!难道说,师父真的如李雪柔所说,是灭她满门的凶手?
他颤抖着翻开日记,一页一页地往下看去。日记的内容大多是记录师父修炼逍遥剑法的心得体会,但其中有一段文字,却让张浩如遭雷击:
「雪柔,我的女儿,爹爹对不起你!为了得到逍遥剑法,爹爹不得不……」
日记到这里戛然而止,后面的页面被人撕掉了。
张浩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他无法相信自己看到的这一切。师父,竟然真的是李雪柔的杀父仇人!而他,竟然一直被蒙在鼓里,还傻乎乎地以为师父是个正人君子!
「现在你相信了吧?」李雪柔的声音冰冷刺骨,如同来自地狱的寒风,「你师父为了得到逍遥剑法,不惜杀妻灭女,丧尽天良!而你,作为他的徒弟,也休想置身事外!」
张浩无力地放下日记,脑海中思绪万千。他不知道该相信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一边是从小将他养育大的师父,一边是身世可怜的师姐,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你走吧。」李雪柔转过身,背对着张浩,声音中透着一丝疲惫,「看在你是我师弟的份上,我可以饶你一命。但你记住,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
张浩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踉踉跄跄地站起身,走出了密室。
密室外的夜色更加深沉,如同张浩此刻的心情。他漫无目的地走着,不知不觉间,来到了后山的悬崖边。
望着深不见底的深渊,张浩心中充满了绝望。师父的背叛,师姐的仇恨,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迷茫和痛苦。
「难道,这就是我的宿命吗?」张浩喃喃自语,眼中充满了泪水。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觉到身后传来一阵劲风。他猛地转过身,却见李雪柔手持长剑,剑尖直指他的咽喉。
「师姐,你……」张浩惊愕地看着李雪柔,不明白她为何要对自己痛下杀手。
李雪柔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神冰冷得如同万年寒冰,「我本来想放你一条生路,但你不该看到这本日记。知道得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师姐,你听我解释……」张浩想要辩解,却被李雪柔冰冷的眼神逼退了回去。
「解释?还有什么好解释的?」李雪柔冷笑一声,「你师父的罪行,你也要一并承担!」
说罢,她手腕一抖,长剑化作一道银光,直刺张浩的胸膛!
千钧一发之际,张浩的身体本能地向后一仰,险之又险地避开了这致命一击。
「师姐,你真的要杀我吗?」张浩躲开李雪柔的攻击后,并没有急于反击,而是难以置信地「让你去就去,哪来那么多废话!」沈安厉声喝道。
太监不敢违抗,只好硬着头皮退下。
沈安在房间里来回踱步,心中忐忑不安。
他不知道自己这样做是对是错,但事到如今,他也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了。
柳如烟说的没错,想要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生存,他就必须心狠手辣,不择手段!
……
夜幕降临,皇宫里灯火通明。
沈安换上一身夜行衣,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御花园。
按照柳如烟的指示,他来到一处假山后面,这里正是通往冷宫的必经之路。
沈安屏住呼吸,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没过多久,一个身穿华服,身材丰腴的女子在几名宫女的簇拥下,缓缓走来。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的宠妃——德妃娘娘。
沈安看着德妃那张浓妆艳抹的脸,眼中闪过一丝厌恶。
如果不是这个女人,他的母妃也不会早逝,他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娘娘,小心台阶。」
「哎呀,这天儿可真够热的,这御花园的花都焉了吧唧的,一点都不好看。」
德妃一边走,一边娇滴滴地抱怨着,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危险正在步步逼近。
沈安握紧手中的匕首,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的光芒。
就在这时,德妃突然停下脚步,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
沈安握紧匕首,心脏在胸腔里疯狂地跳动,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来。他屏住呼吸,眼睛死死地盯着德妃的后背,脑中不断回响着柳如烟的话语:「机会只有一次,成败在此一举!」
德妃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回头,一双精心描绘过的柳叶眉微微蹙起,眼角的脂粉因为这个动作而微微开裂,像极了即将崩塌的危墙。
四目相对,时间仿佛静止了。
沈安甚至能看清德妃脸上细小的绒毛,闻到她身上那股刺鼻的脂粉香气,混合着夜风中淡淡的花香,形成一股诡异的甜腻。
「什么人?!」德妃惊呼一声,声音尖锐刺耳,打破了夜的宁静。
沈安心知暴露,再无退路,索性心一横,不再隐藏,如同一头伺机而动的猎豹,猛地从假山后窜出,直奔德妃而去!
「保护娘娘!」
周围的宫女们顿时乱作一团,尖叫着想要护住德妃,但她们哪里见过这种阵仗,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手脚发软,竟是连动都动不了。
沈安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他一把推开挡路的宫女,将手中的匕首刺向德妃!
「啊——」德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音之大,响彻整个御花园。
然而,预想中的鲜血喷溅的场景并没有出现,沈安只觉得手中一空,匕首竟然刺了个空!
他定睛一看,只见德妃不知何时竟然躲到了一名身材魁梧的宫女身后,而那名宫女的手中,赫然握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正冷冷地指着自己!
「大胆刺客,竟敢行刺德妃娘娘,还不束手就擒!」那宫女厉声喝道,声音低沉沙哑,竟然是个男人!
沈安顿时明白过来,这哪里是什么宫女,分明是德妃身边暗藏的侍卫!他心中暗骂一声,真是大意了!
「你是何人,竟敢擅闯御花园行凶!」那侍卫见沈安愣在原地,以为他是怕了,便厉声呵斥道。
沈安冷笑一声,反问道:「你又是何人,竟敢假扮宫女,私自带兵器入宫?」
那侍卫闻言,脸色微微一变,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他冷哼一声,道:「大胆狂徒,死到临头还敢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