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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瑞在杭州的工作还没有完成,星期天夜晚,我独自回到了广州。

时间又过了两个星期,交给奥创公司的广告业务也已经完成,而舒瑞依然没有从杭州回来。

我经常给她发去问候的信息,她都是到深夜才回复我,我想她的工作一定很忙,她这次去杭州工作应该不是很顺利,但我相信她一定能解决。

周一,临近下班时,奥创公司的刘副总到了我的公司,在文员小蔡的带领下走进了我的办公室。

刘副总依然是一副和善的面孔说道:

“陆先生,我这边有一个项目,想要你们公司也参与到策划案中来,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当然有兴趣,不知道是什么项目?”

“资料我今天没有带过来,陆先生有兴趣就好,一会我让人把资料送来。今天我主要是来拜访下陆先生,内衣广告的业务不知道陆先生满意不满意。”

眼前这位刘副总的谦逊让我有些受宠若惊,我没有多想,回道:

“自然是满意,甲方也很满意,我想这次广告的效益也一定会很好。贵公司在行业内的水平都是有目共睹的。”

刘副总笑了笑,说道:

“那就好。”

我关心起了刘副总刚才提到的策划案的事情,便问道:

“如果刘总方便的话,一会我让我们公司的业务员陪您去一趟公司,把资料拿来。”

“好的,陆先生看完资料,我们再详谈,签合同。”

我把郭明叫了进来,让她和刘副总去到了奥创,把资料取回来,并吩咐他拿回来后复印给米小雅一份,让她明天先看一遍。

刘副总走后,我便出发去往一家高档的餐厅。

服装公司的老板程伟在我和奥创把他的广告项目做出来后,便提出要一起吃个饭。为了感谢天辰公司的陈翔的搭线,我便把他俩都约了出来。

吃完了饭,有些酒意的我前往前台买单,5680元,这是我这辈子吃过最贵的一餐,但我却认为很值得。

程伟或许是没有喝尽兴,得知我先买完单的他便非要拉着我和陈翔去往夜总会。

我以公司有急事为由拒绝了他的盛情邀请,告别了两人,打了辆车去往公司,我的心里一直牵挂着奥创公司的策划,想要去公司看郭明带回来的资料。

到了公司,酒意越浓,我让还没下班的米小雅把从奥创拿来的资料送到我的办公室。

米小雅看到我有些脸红,便给我倒了一杯茶,她走进我的办公室时,我正靠着椅子闭目养神。

“经理,你要不先回去休息吧,明天再看。”

“没事,我休息一下,一会就看。”我接过米小雅递来的茶问道:

“你看过了吗?”

米小雅有些兴奋,说道:

“看了一些,大公司,杭州安氏集团。郭明说,奥创那边想把创意制作给我们公司做,还强调了希望经理亲自参与。”

“安氏?”

我的反应有些迟钝,听完了米小雅的话后才慢慢反应过来,安氏不是和舒悦公司合作的吗?怎么跑到奥创去了?

我顿时起了精神,翻开了米小雅拿来的资料,果然,就是和舒悦合作的安氏。

“经理,有什么问题吗?”米小雅看着疑惑的我说道。

“你先回去吧,资料先别看了。”

“哦。”

米小雅离开了公司,沉思中的我决定给舒瑞打一通电话。

舒瑞没有接听我的电话,我便给娜娜打去了电话,响了几声后,娜娜接了起来。

“娜娜,你和舒瑞在一起吗?”

“没有啊,我和小诗在一起。”

“小诗?”我有些蒙圈,第一反应是小诗去了杭州,接着问道:

“小诗去杭州干嘛?”

“什么杭州,我和舒总今天中午就回来,舒总没跟你说吗?”

我意识到了事情有些反常,然而头脑有些发热的我并想不出个所以然。

“舒总下班了吗?”

“下班了啊。”

我挂断了电话,再次给舒瑞打去了电话,舒瑞在铃声即将结束时终于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舒瑞平静的声音:

“陆晨。”

“舒瑞,你在哪呢,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停顿了几秒,舒瑞回道:

“我正要回家,刚才去见了客户。”

“好,我去家里找你。”

电话那头又是沉默了两秒,舒瑞才说道:

“好吧。”

挂了电话,我飞快的离开了公司,打了辆车去往舒瑞家。

到了舒瑞家,她的跑车并没有出现在平时停车的地方,我想她应该是还没到,我点燃了一根烟提神,坐在台阶上,等待舒瑞的回来。

烟没抽完,舒瑞便回到了小区,我朝她的车迎了上去。

舒瑞下了车,她的脸色有些疲惫,看着我有些迷离的眼睛,平静地说道:

“你喝酒了?”

“嗯,陪客户喝了一点。你……”

“我们上去再说吧!”舒瑞打断了我的话。

“好。”

到了家里,舒瑞给我倒了杯水,说道:

“喝点水。”

我接过了水,喝了几口。

舒瑞说道:

“我今天中午就回来了,下班后我就着急着去见客户了,就没来得及跟你说。”

舒瑞言语间的疲惫感让我有些心疼,我回道:

“你现在是不是很累,要不要先休息一下。”

舒瑞摇了摇头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我给娜娜打了电话。”想起了奥创拿来的资料,我问道:

“你这次去杭州是不是不顺利,今天奥创说有个策划案要我协助做,我看了下是安氏的,安氏不是和你们合作吗?怎么又和奥创合作了。”

舒瑞面无表情地听我说完,说道:

“是不顺利,还没定下来。”

“这么说,奥创是要和你们竞争?”

我心里开始有些着急,真的是这样的话,如果我接下了这个策划,那我不也是站到了舒瑞的对立面?

“算是吧,不管安氏选择了我还是奥创,这都和你没有多大关系。”

我没有回答舒瑞的话,点上了一根烟,开始思考起来。

奥创知道我曾经在舒悦上班,也许他们早就知道安氏之前取得成功的策划案有一部分是我做的,之所以把这么重要的策划交给我们公司,应该就是利用这一点来和舒瑞竞争。

这也解释了他们为什么要接下服装公司的业务,或许从那一刻他们就已经想好了把我拉到他们的阵营,作为棋子,对抗舒悦。

“是不是当我和你说我和奥创合作的时候,你就知道他们的意图了,他们一定是知道安氏之前的策划出自我的手,把这点作为筹码吧?”

舒瑞点了点头,并没有回话,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我当初选择和奥创合作,没有和舒悦合作,你一定很失望吧。”我懊悔地说道。

当初我以为是夏言的牵线,又自以为是地认为奥创看上了我们的策划才选择和我合作,没想到全都是为了和舒悦竞争。

沉默了许久的舒瑞终于开口了,说道:

“你和奥创合作是因为夏言吧?”

舒瑞的关注点让我有些意外,我不知道她是从何得知,愣了一下,解释道:

“当初确实是夏言牵的线,不过和她关系不大,我现在才明白就算没有夏言,他们也会找我,他们是为了和你竞争才和我合作。”

“那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我并不在乎奥创为什么和你合作,我反而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和你合作你不愿意,而夏言让你和奥创合作,你却愿意。”

舒瑞依然很平静地说着,可我却感觉她此时是在极力地控制自己的情绪。

“我没有不愿意和你合作,我是觉得你公司太忙了,不想让这种小事让你分心。”

“是吗,你最近是不是经常和她见面?”

“是见过两次,不过你不要多想。”

舒瑞的眼角开始有些泛红,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道:

“我没有多想,你先回去吧!我要休息了。”

我拉住了正要离开的舒瑞,解释道:

“我和她就只是聊了些奥创的事,没有什么别的,你不要生气。”

舒瑞挣开了我的手,说道:

“陆晨,我知道你们曾经爱得很深,我见过你为她伤心落泪的样子,见过你为了她喜怒无常的样子,也见过你为了她逃离这座城市的样子。

我以为你们已经过去了,可是你呢,还是偷偷和她见面,你让我怎么不生气!

我接受你的那天你怎么跟我说的,这就是你所谓的没有交集吗?”

一滴眼泪从舒瑞的脸上滑落,我很心疼,嘴巴却变得笨拙,不知道如何解释。

舒瑞擦掉了眼泪,径直的朝着房间走去,我慌了,追到她的背后抱住了她。

“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但是我和她真的已经过去了,我现在爱的人是你。”

“你说你爱我,为什么还要和她纠缠不清,陆晨,你让我很没有安全感,我想要的是纯粹的爱情,这太复杂了。”

舒瑞开始小声的抽泣,每一声都像把刀子割在了我的心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没有要和她纠缠不清,我接受她的帮忙是想让她别再对我还有愧疚,我希望她往前走。你能明白吗?”

“希望她往前走,你就应该坚决和她断绝关系,而不是这样藕断丝连……你放开我,我今天太累了,我要休息。”

舒瑞开始掰开我的手,而我却抱得很紧,不想松开。

“陆晨。”

在舒瑞再次的呼叫下,我终于慢慢地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