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上官浅和青芜两人相互依偎间,上官浅眸光低垂,一把将那名方才跟随宫子羽一同回来的新娘拉至身旁,表情慌张,右手紧紧的拉扯着对方的衣袖。
“我们会没事的,对吧?我们一定会平安的,对不对……”
原本听到中毒想要有所行动,并且手已经摸上发间发钗的云为衫眉头微皱,余光中看到宫远徵和宫子羽的目光看来,也做出一副柔弱外表。
“我们一定能平安的,一定能平安的……”
就在这慌乱之际,一名新娘突然胁迫宫子羽,逼迫宫远徵交出解药。
宫远徵暇整以待的看着被胁迫的宫子羽露出痛苦表情,心情舒畅,下一秒就听到那人的威胁之语。
“快点将解药交出来,不然我杀了他。”新娘子说话间右手狠狠的捏着宫子羽的喉咙,力气用的很大,宫子羽几近窒息。
“杀了他?那就看看,是他先死还是你先死。”
宫远徵说话间投掷出暗器直中新娘子的腿上,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对方面露痛苦,身形晃动,宫子羽心中一喜,罕见的感叹一句,这臭弟弟还知道顾及自己,忙趁机逃走。
一个身影从远处而来,与新娘子缠打在一起,不费吹灰之力,轻轻松松的就将对方击倒。
宫子羽见到来人很是开心,开心之余还带着些许愧疚和心虚。
“哥,你来了。”
来人正是宫子羽的哥哥,下一任执任,少主宫唤羽。
宫唤羽拍了拍宫子羽的肩膀,力气很是轻微,随后看向嘴角带着阴冷笑意的宫远徵。
“远徵弟弟,你莽撞了。”
宫远徵先是冲宫唤羽微微拱手,唤了一句“少主”,这才慢悠悠的开口。
“我也是为了救子羽哥哥,毕竟,那此刻中了我的药,又被我的暗器打中,只要被挟持之人四肢完好,都定能安然无恙,况且,子羽哥哥辛苦设局,身为弟弟,我如何能不帮一把?
少主,你说是吗?”
宫唤羽瞥了一眼心虚生气的宫子羽,暗自叹了口气,弟弟什么时候才能够长大,抬眼看向面前的宫远徵,也只能说上一句。
“下次,不要这么莽撞。”
“是,少主。”
宫远徵嘴角的笑意越发明显,挑衅的目光似有若无的瞥向宫子羽,将原本还有些许心虚的宫子羽看的火冒四丈,跟上宫唤羽的步伐就开始告状
“哥,刚才明明是宫远徵他打伤我……”
假扮成新娘的刺客已经被抓住,剩下的新娘子自然也暂时洗清了嫌疑,金繁便指挥人带领这众多新娘去客院入住休息。
宫远徵将毒粉的解药扔给金繁,正欲离开此处,却无意间瞥见一副熟悉的面孔。
“等等。”
宫远徵推开身旁的新娘,径直来到上官浅和青芜面前,眉头皱的越发紧。
“抬起头来。”
上官浅和青芜一时之间不知对方在说谁,对视一眼,只好一同抬起头来看向宫远徵。
宫远徵眼中的兴味越发盎然,像,太像了,和梦中的嫂嫂长的一模一样,确实很漂亮,比梦中的‘嫂嫂’还要更加漂亮。
尤其是这双眼睛,一看就让人睁不开眼。
所以,还是有人给自己下毒了?
不对,若是下毒,自己肯定不会没有任何察觉,所以,这是怎么回事?
命中注定?命运指引自己帮助哥哥选新娘?
狗屁的命运,这么无聊?
青芜见他一会儿带笑,一会儿皱眉的,只觉得这人很是奇怪,下一秒就听对方再次开口。
“名字。”
上官浅默默后退一步,从宫远徵的直勾勾的目光中就可以看出这人问的并不是自己,便趁机挪开一步,宫远徵这种未及冠,不能选新娘的人,还是不要有关关联的好。
青芜微微仰着头,一步的距离使得青芜的目光刚好落在宫远徵正在说话的嘴巴上,一来一合间,喉结也随着声音微微涌动。
“青芜,我是青芜。”
宫远徵将这个名字在心里来来回回的轻念着,青芜,梦中的她一身红衣,名字却是叫青芜。
有趣,有趣。
“我记着了。”
说罢,宫远徵转身便走,脚步轻快,不到片刻便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