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夜已深,反应在夜空之中闪烁,隐约还能听到虫鸣,一只信鸽飞入宫门,直直落入角宫。
宫尚角派出探查新娘的侍卫很快便传回了信息,宫尚角打开信封,在看到上面写着确认新娘身份的信息,心中不由一叹,无锋已经这么厉害了吗?就连新娘的身份竟然也能隐藏的这么完美。
真是不可小觑。
被侍卫喊来的宫远徵恰好此时从外面进来,就见宫尚角端正坐在案前,面色凝重,不由关切道,
“哥哥在看什么?”
“云为衫和上官浅两人的身份调查已经被提前送回来了。”宫尚角说着起身,来至宫远徵面前。
“那和哥哥所想的结果一样吗?”
“一样,可就是太一样了,我心中太更加不安,为了此次远亲,他们远比我们想的,要筹谋的时间更长,也许,从十几年前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宫尚角看向房门外的月亮,皓月当空,照亮了大地,可在那犄角旮旯处,还是藏了许多的阴暗,那些躲藏在阴暗里的蛇群,只待宫门露出丁点破绽,便会一拥而上,分而食之,自己绝对不能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绝对不能。
宫尚角的背影太过清冷,宫远徵不由上前一步来至他的身旁,“哥哥?”
“准备好了吗?”宫尚角微微侧头。看向身侧的宫远徵,见他目含担忧,心下一松,转身看向他。
听得此话,宫远徵的嘴角勾起,眼中满是兴奋。
“一切准备就绪,哥哥尽管吩咐。”
“那边出发吧。”
——
‘咚咚咚’
房门被敲响,侍女的声音随之响起。
“姑娘,请立刻前往执刃厅。”
三间漆黑的房间同时亮起,三位姑娘一同走出,在院落中相聚。
上官浅见云为衫面色凝重,心中不由一转,现在可还不是云为衫身份暴露的时候,便上前一手拉着青芜,一手拉着云为衫,笑道,
“想必是探查身份的信息传回来了,我们一起去执刃厅吧。”
说话间,上官浅拉着云为衫的手微微用力,在提灯侍女看不到的地方不断给云为衫使着眼神。
云为衫也早在上官浅开口说话时便反应过来,回握住上官浅的手一同向执刃厅走去。
三人执刃厅时,众人都已经到达。
云为衫在进入执刃厅的第一时间便向一旁站立的宫子羽看去,在得到对方的点头安抚后,微微勾唇,回以笑容,随即低头。
“经过核实,大赋城上官浅姑娘的身份属实。”
闻言,上官浅扬起微笑行礼。
“经过核查,梨溪镇云为衫姑娘的身份不符。”
此言一出众人皆为惊讶,尤其是宫子羽,很是震惊的看向云为衫,心中不愿相信这么一个费尽心思想要逃离宫门的人竟然会是宫门混进来的刺客。
云为衫满目惊讶,问道,“敢问宫二先生,我的身份有何不符?”
宫尚角转身看向云为衫,目光转移中看到了震惊不已的宫子羽,心中不由叹气,无锋,还真是厉害,只短短几天,就俘获了宫子羽的心。
想着,宫尚角不由蹙眉,不行,宫子羽进行三域试炼,必须提前,不能这么耽搁下去了。
宫尚角冷眼看向云为衫,问道,“我有个问题想要先问问云姑娘,姑娘离家当日,家中可有遇到歹人?”
云为衫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宫子羽,“当日家中确实进了歹人,可是只是丢失一些金银珠宝,并无人伤亡,便将此事隐瞒了下来,没有上报宫门。”
宫尚角再次问道,“为何不报?”
云为衫犹豫一瞬后,答道“因为觉得不吉利,害怕被嫌弃,这才隐瞒了下来。”
说罢,云为衫对宫子羽行礼,哽咽道“此事是我不对,还请执刃惩罚。”
“无妨,这也是人之常情。”宫子羽见云为衫一哭,原本的半信半疑,疑字瞬间隐去了大半,转头问宫尚角。
“就查到这些?就这便可以说她身份不符?”
宫子羽质问的语气太过明显,成功得到了一枚来自宫远徵的白眼,宫远徵双手环胸将宫子羽无视了个彻底,对着站在自己身侧的青芜微微勾唇,见她望来,身体瞬间站的挺直。
只一眼,青芜便被他这一系列的动作逗笑了,再次抬眼向他看去,轻笑着微微点头。
宫尚角察觉到宫远徵和青芜的小动作,心中暗道有戏,没有回答宫子羽的问题,再次问云为衫逼问道。
“前去梨溪镇核实的侍卫们分别询问了邻里街坊,云家下人,可是却没有一人认的出你的画像,这又作何解释?”
“不可能,这其中肯定有误会,我就是梨溪镇的云为衫,街坊邻居,还有家中的下人不可能不认识我,画师的画像我也看了,画工精细,邻居和家中下人见到,肯定能第一时间便认出我。”
云为衫似是难以置信,连声否认,“除非,你们拿出的是另一张画像,宫二先生,你们若是想要杀我便直接杀好了,作何要怀疑我的身份?我就是云家长女云为衫。”
宫尚角闻言一步步向云为衫走去,在还有三步之遥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面前,是宫子羽。
云为衫心中微惊,宫子羽竟然愿意相信自己。
宫尚角看向面色凝重,却仍是站在云为衫面前的宫子羽,心中暗自叹气,问道,
“子羽弟弟,你紧张什么?”
不待宫子羽回答,宫尚角便再次对众人宣布。
“云为衫的身份经核查属实,刚才,只不过是一场压力测试,还请谅解,毕竟你是子羽弟弟选中的新娘,必须更加谨慎。”
说罢,宫尚角对三位长老道。“如今,三位新娘的身份皆没有问题。”
“新娘是没有问题,”宫子羽打断宫尚角的话,锐利的目光望向他,说道,
“可是,你们却不一定了,金繁,去将贾管事找来。”
“是。”金繁转身离开,不过片刻,便将贾管事带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