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那我父兄所饮用的百草萃无效一事,又如何说?”
宫尚角闻言冷笑,斜睨着宫子羽道,“若如你所说,那为何不将你所饮用的百草萃一并替换,或者直接都给你们下毒?”
“那我又为何在昨夜离开宫门,反倒是让你得了这执刃之位?”
说罢,宫尚角向三位长老拱手行礼,“有关执刃和少主身亡一事,我不希望再听到有任何对远徵弟弟的怀疑。”
宫子羽打断要开口的长老们,道,“既如此,那就来听听证人的话吧。”
随后,宫子羽对三位长老拱手道,“三位长老,请移步执刃厅。”
执刃厅
宫子羽宫商紫和宫尚角宫远徵对立而站,药房内的贾管事跪在众人中间,低着头,惴惴不安。
宫子羽的目光紧紧盯着宫尚角和宫子羽,说道。“贾管事,把你说过的话,现在再说一遍。”
贾管事闪躲的目光,心虚的瞟过宫远徵,宫尚角见状不禁眉头皱起,果然,下一秒就听那贾管事脱口而出污蔑远徵弟弟的话来。
贾管事道:“是吩咐我将百草萃中的神翎花调换成了无忧草的人,是,是徵公子。”
“胡说八道!”宫远徵不忿踹向贾管事,却被宫子羽拦了下来,宫远徵不可置信的看着目光愤恨的宫子羽,双手猛地抓住宫子羽的衣襟,低声怒吼道,
“宫子羽,你就被这等小人的三言两语迷了心智?”
宫子羽反擒住宫远徵的衣襟,恨恨道,“那你让我如何?我父兄的尸体此刻还在灵堂摆着,你如今有嫌疑,我怀疑你又如何?”
“住手,执刃厅内岂容你们打闹?”月长老烦躁道,“尚角,管管你弟弟。”
眉头紧皱的宫尚角大步上前,将正在拉扯中的宫远徵一把扯出来,手上毫不留情的打了他一巴掌,转头就看到宫子羽梗着脖子瞪着自己,已经扬到半空的手掌,更加用力的打了下去。
宫商紫不可置信道。“宫尚角你疯了!”
宫子羽同样不可置信的捂着脸,抬眼就看到面色如常的宫尚角和满脸得意的宫远徵,心中不由一梗。
宫尚角拱手道,“三位长老,这贾管事既能说出污蔑远徵弟弟的话来,那就证明他身后肯定有人指使,请长老下令,将贾管事关进地牢。”
宫子羽道,“贾管事有嫌疑,宫远徵同样脱不了干系,这地牢,要进就一起进。”
“宫子羽!”宫远徵很是生气的想要打过去,刚有所动作就被宫尚角拦住。
宫尚角:“好。”
“哥?”宫远徵惊讶的看向宫尚角,不安的伸手去拉扯他的手臂。
“远徵弟弟交给你,你尽情审。”
宫子羽眼中闪过一丝诧异,道,“徵宫有的是毒药刑具屈打成招黑白颠倒”
“我们用什么药什么毒,你们就用什么药什么毒,若是缺少什么记得来徵宫禀报,我定派人给你送过去。”宫尚角说罢就看到宫远徵眼中的不安化作了珍珠掉落,在脸上留下一道水痕。
心中一软,宫尚角便已经抬手将那眼泪擦去,低声道,“相信哥哥吗?”
宫远徵紧紧抿唇,对于哥哥相信自己的事情不由微微勾起嘴角,很是用力的点点头。
就在这交谈时,跪在中间的贾管事听着那毒的刑的,面色变得越发苍白,心中害怕不已,转身便要逃跑。
伴随着贾管事手中的东西落地,一阵毒烟在执刃厅内弥漫,宫远徵见状忙拿出暗器投掷出去,伴随着扑通一声,贾管事已然中了暗器落地。
宫尚角双手运功,伴随着一掌挥出,执刃厅内的毒烟散出,众人这才得以缓解片刻。
宫子羽从执刃厅内冲出来,就见贾管事趴在地上,后背上插着三枚暗器,很显然,这是宫远徵所动的手。
“宫远徵,你在干什么?想要死无对证吗?”
“蠢货。”宫远徵既嫌弃又无语的指着宫子羽,“我这暗器上涂抹的是麻沸散,你这双眼睛要是不想要那就挖出去,别在这里看到什么就是随意下定论。”
“你……”宫子羽不服气。
宫远徵不屑冷哼,双手环胸站在宫尚角身侧,幽幽开口道,“贾管事想要畏罪潜逃,那他是由我来审,还是由宫子羽来审?”
宫子羽皱眉道,“你现在还是有嫌疑。”
宫远徵:“哼。”随后,扭过头去,多看宫子羽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的眼睛。
“贾管事,交由我来审,子羽弟弟,有问题吗?”宫尚角突然开口,“明日清晨,我必定带着贾管事的证词来见三位长老。”
“好。”三位长老对视一眼,皆同意了工商局的提议。“尚角一向处事公正,此事就交给尚角来办,至于远徵,你就先待在徵宫,待到执刃和少主的死因水落石出后,再恢复自由。”
“不可,”宫尚角眼眸微眯,不悦道,“将远徵弟弟禁足岂不是在告诉宫门众人,远徵弟弟有谋害执刃和少主的嫌疑?那即便是将真相调查清楚后,远徵弟弟身上曾有的嫌疑也是洗不清了。”
月长老叹了口气,说道,“尚角,那你说,该如何?”
“就让远徵弟弟在灵堂为执刃和少主守夜吧。”宫尚角说罢看向宫远徵,见他微微点头,不禁扬起唇角。
“也好,就如你所说。”月长老暗自松了一口气,“子羽,今夜,你就和远徵一同在灵堂守夜吧。”
宫子羽和宫远徵两人互相瞪视,可面对长老的安排,也只能拱手道“是”。